楚淺嘆一口氣,“咱妗子出差了,沒在家。去外地學習一個月。”
“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淺淺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等我想出辦法再給你打電話。”
“好。姐,你快點想出辦法。我想擺脫那個夢。”
“好,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想出辦法。”
掛斷電話後,楚清撥通張品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王芳。
“喂……”
楚清迴應,“嬸子,是我。”
“清清啊,打電話找我還是找你張叔?”
“找張叔。”
“他出差了。學校公派,出去一個月。”
楚清心中暗道,怎麼這麼巧?若是淺淺一開始直接打電話告訴她就好了,那時候張品和沈斕曦都在陽縣,“嬸子,你有張叔出公差地方的聯繫方式嗎?”
“沒有。每次都是他找公用電話打給我。要不這樣,等他再打電話回來,我讓他打給你?”
“好。嬸子,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清清,你一個人在京都上學,照顧好自己。”
“會的。嬸子,你一個人在家,也照顧好自己。”
“好。”
掛斷電話後,楚清嘆一口氣,沈斕曦和張品都沒在陽縣,還有誰能幫到淺淺?
直覺告訴她,淺淺不會無緣無故夢到上一世的事情。
肯定隱瞞了什麼!
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極有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
裴卿見楚清悶悶不樂,關心地問道,“清清,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楚清點點頭,“是的。我想回家一趟。”
“家裏發生什麼事了?”
“我妹妹出了點問題。”
“要不我先瞬移去你家看看情況?”
“不用。你不瞭解我妹妹的情況。”
“你說說看,或許我能幫到什麼。”
“好吧,我跟你說,我妹妹夢到自己上輩子的事,掉竈鍋裏毀容了,天天被這個夢困擾,精神狀態很差,我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夢,極有可能是某些人在搞鬼。但她沒把夢境全部說出來。”
裴卿一臉認真,“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保證幫你妹妹解決這個心理問題。”
“你打算怎麼解決?”
“這你不用管,等我解決好了,再回來給你彙報。你儘管放心!”
“你什麼時候過去?”
“我喬裝打扮一下就瞬移過去。你回家等我消息吧。”
“好。”
楚清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相信裴卿。
真就任由他去了。
喬裝打扮的裴卿,瞬移到陽縣大力家附近。
喊了幾句,“算卦!算卦!算不準不要錢。”
用得不是自己的嗓音。
秦蘇蘭聽到後,立馬出門,上下打量裴卿。
裴卿戴着一副墨鏡,手裏拿着一根光滑的竹竿。
秦蘇蘭禮貌地說道,“這位先生,我想給我家裏人算卦,你到堂屋坐一會吧。”
“好。”
秦蘇蘭上前握住竹竿,領着裴卿走進堂屋。
“先生,您現在這裏坐會,我去把我家裏人領過來。”
把一個板凳放到裴卿手裏。
“好。”
裴卿接過板凳,坐下。
秦蘇蘭走到楚淺的臥房,“淺淺,你最近總是沒精神,去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剛纔我請了個算命先生,讓他幫你算一卦吧?”
楚淺病懨懨地從牀上爬起來,“好吧。死馬當活馬醫吧!看他算得準不準!說不準能算出我的病因。”
秦蘇蘭幫着楚淺穿上外套,扶着她走進堂屋。
裴卿沒有看楚淺,而是用耳朵聽,裝瞎子裝得非常像。
楚淺坐好後,秦蘇蘭才朝裴卿說道,“先生,我想給我外孫女算卦,是不是需要她的出生日期和時辰?”
裴卿擺擺手,“不需要。我算卦不需要知道這些。只需要用這個。”
從口袋裏拿出三枚帶不同紋路的銅錢,繼續說道,“大娘,麻煩您把這三枚銅錢遞給您外孫女,讓她把三枚銅錢扔進一個空碗裏,再把碗遞給我。”
“好。”
秦蘇蘭和楚淺照做。
沒一會,裴卿摸到碗裏的三枚銅錢。
沉默了一分鐘纔開口,“大娘,您外孫女最近精神狀態不好,常被噩夢困擾……”
不等他說完,楚淺已然開口,“是啊!是啊!我天天被同一個夢折磨。這位叔叔,你能算出我被什麼樣的夢困擾嗎?”
裴卿呵呵一笑,“當然能算出。你夢到現實生活中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還夢到陌生人。”
楚淺沒想到眼前的瞎子算這麼準,不過她還是不打算承認夢到寧萍,“我確實夢到一些現實生活中從來沒發生過的事,但沒有夢到陌生人。”
“是嘛?說謊的孩子可是會繼續做噩夢哦。”
裴卿故意這麼說。
楚淺卻沒有當真,“反正我沒夢到陌生人,我不想再繼續做那個噩夢了!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裴卿笑着說道,“剛纔我已經說了辦法。”
楚淺一臉詫異,“什麼辦法?我沒聽到你說啊!”
秦蘇蘭耐心地解釋道,“算命先生的意思是,你不說謊的話,自然不會再做噩夢。”
楚淺這才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因爲我沒有跟家裏人坦白夢到陌生人,才一直做噩夢?”
裴卿點點頭,“是的。你跟家裏人詳細說清楚後,自然就不會再做噩夢。今天我不收算卦的錢。等過幾天,驗證了我的話,我再過來收錢。”
說到這裏,裴卿起身。
秦蘇蘭禮貌地說道,“先生去我的麪館喫碗麪吧?正好也給我算一卦。”
裴卿擺擺手,“我剛喫過飯,就不去吃麪了。我每天只算三卦,剛纔給你外孫女算得就是第三卦,該回家了,改天我再過來。不必再拉着竹竿送我出門,我已經記住路,告辭。”
說完,握着竹竿離開。
秦蘇蘭看向楚淺,“淺淺,你打算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