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不可能去問柳情嵐，只得說，“就當我沒問。”
小金聽到這裏，找了個想回魚缸休息的理由，跳回魚缸，不再說話。
小狐未作多想。
此刻，陶奕辰走進金生水的房間，爲他鍼灸。
爲了治療方便，專門給他換了房間。
金生水非常配合治療，用腹語說道，“陶奕辰，謝謝你特意趕過來爲我鍼灸。”
陶奕辰面色平靜，邊落針邊說道，“我說過，要謝就謝馮陽，不必謝我。”
金生水苦笑一下，腹部發出聲音，“你不用瞞着我了，我已經猜到你爲何親自爲我治療。”
陶奕辰沒有迴應，而是繼續落針。
金生水自嘲一笑，用腹語說道，“我聽馮陽說，蔡峯魂穿活下來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們，蔡峯的第一個契約者我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自己是第二個。我以爲蔡峯魂穿後會隱藏行蹤低調行事，也以爲自己永遠不會被派上用場，沒想到的是蔡峯魂穿後還故意挑釁你們，讓你們覺得拿他沒辦法。他也不想想，一旦你們知道這件事，怎麼可能放過他？你們已經找到剋制蔡峯魂穿的辦法，就是治好我的隱疾，這樣一來，蔡峯再次魂穿時，與契約者條件無法匹配，蔡峯再次魂穿時刻就是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時。”
陶奕辰好脾氣地說道，“有些事情，看破不要說破。”
一臉平靜地爲金生水鍼灸結束後，走出房間。
金生水依舊用腹語說道，“蔡峯啊，你不該這麼高調啊。其實我在與馮陽認親後，就已經後悔當第二個契約者，那時候我沒辦法。現在好了，陶奕辰有辦法……”
後面的話，陶奕辰沒聽下去，回到辦公室後，聯繫馮陽，叮囑他馬上見面談。
沒一會，馮陽瞬移過來。
“老大，找我什麼事？”
陶奕辰的手指輕釦桌面，“你跟金生水提過蔡峯魂穿到契約者身上的事？”
馮陽實話實說，“是的。我提了一句，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很明顯，他知道契約這件事卻幫蔡峯隱瞞下來。”
“你不用怪他，他不是故意隱瞞。他與蔡峯已經簽訂契約，除非有辦法毀約，不然不能說出契約者的事，否則會對親人不利。今天他肯說出來，是因爲已經確認我可以治好他的隱疾。有一點，需要你去問問他，他是如何得知蔡峯再次魂穿時刻就是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時。”
“好。我馬上去問。”馮陽剛要轉身離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停下腳步，看向陶奕辰，“蔡峯那邊隨時可能會啓動第二個契約者，老大，我叔的隱疾多久能好？”
“至少三個月。”
“這有些麻煩啊。萬一蔡峯明天就啓動第二個契約者，咱們還是無能爲力。”
“放心吧，啓動不了。”
“爲何？”
“你不需要知道。”
陶奕辰不會告訴馮陽，張品會幫着壓制蔡峯魂魄。
馮陽有些無奈，“好吧，我不問你了，我直接去問我叔。”
走出辦公室，朝金生水的房間走去。
腹痛難忍。
蔡峯試着靈魂出竅。
可惜的是，總是失敗。
之前以爲是自己身體太虛導致的，這會才意識到是人爲。
嘴裏罵着，陶奕辰，一定是你找人壓制我！你這是想讓我真的病死嗎？你想錯了，現在你可以找人壓制我，等趙亮的原身斷氣時，你可就壓制不住我了！
從口袋裏拿出小刀，在自己的手臂和脖子上比劃幾下。
僅僅是比劃幾下而已，並不會真的自我了結。
因爲這樣做不行，必須藉助外力死亡，才能夠啓動第二個契約者。
蔡峯忽然改變行程，不再着急坐飛機離開，而是讓人把他放在馬路中央，之後把送他回來的人打發走。
蔡峯一個人走在馬上中央，期盼着過來一輛車，把自己撞飛。
還真讓他盼來一輛汽車，汽車疾馳而來，就在他以爲會被車撞飛時，汽車一個急轉彎，從他身旁駛過，緊接着司機一個急剎車，落下窗戶，朝他喊道，“兄弟，想找死別在馬路中央，去河邊比較合適！”
說完，開車離開。
蔡峯朝汽車的背影吐口水，“我倒是想找死，可也得有外力纔行！”
自己跳河是無法啓動第二個契約者的。
蔡峯繼續在馬路中央行走。
走了兩個小時沒看到一輛車。
心一橫，喫上幾粒助眠的藥片，直接睡在馬路中央，期盼着在睡夢中被車撞飛。
很快，睡過去。
可惜的是，直到翌日早上，他還是沒出任何意外，因爲昨夜有人看到他睡在馬路中央，非常貼心地在他周圍豎了警示牌。
蔡峯醒過來後非常窩火。
這件事，傳到陶奕辰的耳朵裏。
陶奕辰爲此專門派人暗中保護蔡峯。
蔡峯一時死不了，垂頭喪氣地乘飛機回去找蔡大娘。
早上八點，馮陽走進陶奕辰的辦公室，嘆一口氣，“我問我叔那個問題了，他說給他講一晚上的故事，才肯告訴我。於是我真給他講了一晚上的故事。就在剛纔，他回答了那個問題。他說是自己做夢夢到的。你覺得可信嗎？”
陶奕辰面色平靜，“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夢到第一個契約者的魂魄還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他不知道在哪裏，但他知道第一個契約者將來能回到原身並且活下去。”
“看來金生水沒有說謊。以後多問問他有沒有做夢，夢到了什麼。”
“不會吧？老大，你覺得我叔真有做夢預知異能了？”
“極有可能。”
“這麼說，趙亮的魂魄確實還在？”
“沒錯。”
“趙亮的魂魄在哪裏呢？”
“這不能告訴你。馮陽，最近你的好奇心很重，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
“老大，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蔡峯會通過控制我的言行來探知咱們的消息？”
“我不確定。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馮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時候頭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