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辰在電話裏迴應，“我打給你。半個小時後，如何？”
“好。”
張品掛斷電話後，回到臥房，插好房門。
拿出恕銅杯。
低聲說道，“恕銅杯，於望魂魄留下的那封信有異動了，你感知到了嗎？”
恕銅杯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感知到了。於望魂魄喜歡楚清，在消失前，把那份愛意留在那封道歉信裏，在關鍵時刻可以幫助楚清。”
“你是剛感知到的，還是以前就感知到？”
“當然是剛感知到。若不是它有異動，我根本無法感知到。不過啊，那封道歉信也會給楚清帶去困擾。”
“什麼困擾？”
“如今道歉信上的愛意已經轉變成保護屏障。以後誰對楚清表白，楚清都會暈過去。當然了，這也是對楚清的變相保護，避免她過早談戀愛。”
張品驚得瞪大眼珠，“啥？聽到表白還能暈過去？那以後楚清怎麼談戀愛？”
恕銅杯隨口說道，“沒法談唄，而且更沒法結婚。”
“啥意思？你說清楚些。”
“聽到表白都暈過去，更不用說結婚了，那不得天天處於昏迷狀態。”
聽到這話，張品一臉自責，“早知道這樣，我就勸清清燒掉那封道歉信了。”
恕銅杯無奈地說道，“問題是咱們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再說了，這個問題又不是無解。”
“你說話別大喘氣，行嗎？快點說解決方案。”
“解決方案就是楚清喜歡的男人願意貢獻一滴血。那滴血可以突破這個保護屏障。”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半小時後，張品接聽電話。
把恕銅杯和他的對話內容，一字不落地告知陶奕辰。
陶奕辰聽後，謝過張品。
掛斷電話後，陶奕辰回到汽車裏，久久沒有發動汽車。
沒想到於望魂魄竟然留下這麼一招。
以後事業和愛情，只能選一頭。
因爲一旦貢獻一滴血，空間就能感知到陶奕辰的心理活動。
除非陶奕辰願意封存保密工作的所有記憶，然後與楚清開始新生活。
陶奕辰第一次這麼矛盾。
一邊是這麼多年努力奮鬥的祕密工作，另一邊是他心心念唸的清清。
本來他打算從事祕密工作一輩子，以爲不會影響自己談戀愛結婚生子，現在看來，是他奢望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手頭的祕密工作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明年娶楚清的事，只能暫時放下。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楚清。
現在無比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向清清表白，也沒有做出什麼承諾。
不然將要無法收場。
陶奕辰再次下車，走到公用電話亭，撥通張品家的電話。
張品的聲音傳來，“喂……”
陶奕辰鄭重地說道，“是我，剛纔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清清。”
張品有些不解，但沒問爲什麼，“好。我答應你。”
恕銅杯嘆一口氣，“很明顯啊。陶奕辰知道楚清喜歡他，但他卻不能貢獻出一滴血。”
“爲什麼不能貢獻呢？”
“我猜測陶奕辰的血有重要的作用，重要到他可以放棄自己的感情。”
“好在清清還在上大學，不着急談戀愛結婚。或許過幾年，陶奕辰就能想開了。”
“希望吧。不然他可就要錯過這麼好的清清了。”
此刻，楚清正在空間裏。
到處找那封道歉信。
小狐狸跟在她身後，“清清，別找了。找不到的。”
楚清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尋找，“我有一種直覺，若是不找出道歉信，我這輩子可能就沒法談戀愛了。”
小狐狸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楚清分析道，“你想啊，我不過就是聽了一句我愛你，就頭疼欲裂暈過去，那還能談戀愛嗎？於望魂魄臨消失前肯定在那封信上下了咒語，肯定是讓我無法談戀愛結婚。他得不到的人，也不讓任何人得到。肯定是這樣！”
空間的聲音傳來，“清清，我不這麼認爲。那封信和土壤合爲一體時，我只感覺到好意，沒有感覺到任何惡意。”
楚清詫異，“只感覺到好意？那以後萬一亦辰哥對我表白，我暈過去，那我和他怎麼談戀愛？”
小狐狸說道，“應該不會吧。要不等亦辰回來，你倆試驗一下？”
楚清握緊拳頭，“好！聽你的！試驗一下！”
空間：“亦辰不是那種說表白就表白的人。”
小狐狸不服氣，“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不是說那封道歉信上沒有惡意，只有好意嗎？”
空間不再說話。
楚清出空間。
沒一會，聽到陶奕辰進院子的腳步聲。
楚清跑到他面前，略帶不好意思，“亦辰哥，幫我一個忙。”
陶奕辰毫不猶豫地說道，“說吧。能幫我一定幫。”
楚清捂着嘴笑，“這個忙你肯定能幫，我實在想不出其他人選了，咱們事先聲明，你可不能拒絕哦。”
陶奕辰忽然警惕起來，“清清，你若是讓我幫一個令我爲難的忙，我可是會拒絕的。”
“你放心！很簡單！我只是讓你幫我做一個實驗。記住了，它是一個實驗，你別當真。一旦當真，你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好，做實驗。你說吧，什麼實驗？”
楚清低聲說道，“之前於大哥跟我表白，我忽然頭疼暈過去，事後我想了很久，擔心以後自己聽不得任何人的表白，萬一哪天我不喜歡的男人跟我表白，而我恰好暈過去，豈不是會被他佔便宜？所以呢，我需要確認這一點。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對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看看我會不會暈倒，若是我真暈倒了，你也不會對我怎麼着，對吧？”
陶奕辰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的話給震驚到，“清清，你說讓我對你說那三個字？而且是做實驗？”
楚清一臉認真地點點頭，“沒錯！你幫我做這個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