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柏寒一巴掌拍開妙依人的手,眉眼間盡是冷戾,“妙依人,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身邊的人,看來你一點也沒聽進去。”
妙依人疼得臉色煞白,更疼的卻是心臟,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他毫不留情的話捅了個對穿。
她泫然欲泣地看着他,男人冷漠無情的眼神刺激了她,“寒哥,她整了容,她故意整成薇薇的樣子接近你,她居心叵測,你別被她騙了。”
“是嗎?”
妙依人生怕他不信,使勁點頭,“寒哥,你相信我,我身邊很多朋友都微調過,我知道整過容是什麼樣子的,宋唯一就是整成薇薇的樣子,她接近你肯定別有所圖。”
厲柏寒眯起眼眸,“哦,你覺得她圖我什麼?”
“圖你的錢,圖你的人,圖你能給她厲太太的身份。”妙依人不假思索道。
厲柏寒垂下眸,看着縮在他懷裏看戲的女人,他薄脣輕抿,“她要真圖這些,那晚在酒店就不會跑了讓你來頂上。”
“什麼?”
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愣住,宋薇薇想的是厲柏寒怎麼回事,他不是一直心照不宣的假裝不知道,現在幹嘛突然捅穿?
妙依人臉色又白了幾分,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那晚的人果然是宋唯一!
賤人!
她居然還讓服務員送房卡給她,她是故意羞辱她!
“你們……”
厲柏寒攬着宋薇薇的肩,神色冷酷道:“妙依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動我身邊的人,否則!”
他沒有說完,但妙依人卻知道他未盡的話是什麼,厲柏寒不是善男信女,他要出手整治什麼人,手段多得是。
但是他竟然護着宋唯一!
這口氣她不能忍!
厲柏寒把宋薇薇帶去了他的房間,等她進了房間後,他去樓下拿醫藥箱上來,就見她坐在牀邊發呆。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臉來,看着他的神情有些迷茫,但很快又恢復清明。
厲柏寒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取出酒精和棉籤,他擡眸看向她的脖子上,血跡已經乾涸,呈褐紅色。
他用棉籤沾取了酒精,大手落在她肩上,輕輕扶住她的脖頸,他離得很近,灼熱的呼吸灑落在她頸間,她躲了一下,又被男人按了回去,“躲什麼?”
宋薇薇不自在的別開頭,說來也奇怪,剛纔被妙依人拿刀抵着脖子時她都沒有害怕,可這會兒被厲柏寒這雙如深潭的眼眸盯着,她卻心慌意亂起來。
就好像一不留神,他就會咬上她脆弱的脖頸。
酒精觸碰到傷口,宋薇薇“噝”的倒抽了口涼氣,忍過那陣灼痛之後,傷口邊緣又只剩清涼。
厲柏寒目光專注,盯着那道不算小的傷口。他雖然沒修過痕檢,但中二時期也看過不少犯罪類書籍。
所以他知道她脖子上的傷刀口向裏,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厲柏寒淡淡開口:“爲什麼陷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