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這話我就聽不太懂了。”
厲柏寒冷笑,“跟我裝糊塗?”
宋薇薇側了目,看着他眉眼都像浸了寒霜,不像是裝的,倒像是真的動了氣,她勾了勾脣,“我哪敢啊?”
“睡了我轉頭就跑,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宋薇薇猝不及防,她張了張嘴,愣是沒吐出半個字來。厲柏寒突然捅破這層窗戶紙,和她秋後算賬,他想做什麼?
開了她?
厲柏寒眉眼間染了肅冷的戾氣,見她沉默着不說話,他大拇指按上了她的頸動脈,隱隱帶着威脅之意,“說話!”
溫熱的指腹在她頸動脈上摩挲着,明明是一個溫存的動作,卻又透着十足的危險,彷彿她說錯一個字,他就能讓她血濺當場。
宋薇薇挑起了眉,聲音帶着漫不經心,“厲總,你讓我說什麼,要說你技術差,嚇得我逃之夭夭麼?”
厲柏寒英俊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黑沉,他捏緊她的脖子,怒氣噴在她臉上,“敢詆譭我?“
“技術爛還不讓人說,厲總,你這樣是不行的,嘶……”宋薇薇被迫仰起頭,耳垂傳來溼熱的痛感,她渾身一激靈,身子不受控制的發軟。
這個王八蛋!
又輕薄她!
厲柏寒咬了她一口泄憤,視線掃過她殷紅得快滴血的耳珠,他眸色一深,喉嚨幹癢,連帶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
“激將法?”
男人聲線磁沉,含着欲,隱約裹挾着炙熱,熱風撩着她的脖頸,她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不、不是……”她的聲音抖得厲害,實在受不了他抵着她耳尖說話。
曖昧,又親密。
“哦,”男人的聲音沉了沉,再問:“那爲什麼跑?”
宋薇薇眼中沁出了淚,耳朵尖被他叼着,頸動脈被他捏着,她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柔弱姿態。
可她的嘴並沒有屈服,“嘶……厲總這是要嚴刑逼供麼?”
“說,還是不說?”
“我說我說我說!”骨氣在瞬間消失,她半真半假道,“厲總,我的耳朵不是棉花糖,不甜,你別舔,呃……”
混蛋厲柏寒,把她的耳朵當磨牙棒了?
“你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就去牀上慢慢說。”厲柏寒磁沉的聲音沙啞極了,帶着脅迫的意味。
宋薇薇的耳垂裹挾在那股灼燙髮疼的熱度裏,強烈的侵略意圖令她屈服,她從齒縫間吐出四個字,“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睿智如厲柏寒,又豈會不懂這四個字的意思。這四個字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澆滅了他心裏沸騰的火。
他驟然推開她,俊美的面容上哪還有剛纔的半點溫存,他幽深的眸中寒光凜冽,他斷不會承認,她睡完就跑,還故布迷障,讓他撥開重重迷霧確定那晚的人是她後,的確對她產生了幾分探知的興趣。
但是……
僅僅是興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