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不可能在同一個坑裏栽兩次。
“您與誰有關係都和我無關。”宋薇薇神情冷淡,“厲總,您不能出席晚上的餐會,我會幫您取消。”
說完,她恭敬地退開兩步,轉身朝辦公室外走去。
厲柏寒瞪着她的背影,有種磨牙吮血的衝動,同時心裏窩火又挫敗,他猛地一閉眼,腦子還未下達命令,身體已經做出反應。
宋薇薇的手剛握住門把手,她突然感覺身後撲來一團危險的氣息,她剛要轉身,就被身後一股力道壓在了門板上。
剛打開一半的門“啪”一聲合上,宋薇薇的臉擠在門上,鏡框壓得鼻樑一陣抽痛。
她在心裏低罵,該死的混蛋玩意兒!
厲柏寒將她按在門板上,聽到她痛得悶哼一聲,他動作一頓,一手攬着她的腰,將人扳過來正面對着自己。
宋薇薇輕輕抽着氣,鼻樑紅了,眼圈也紅了。
她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從看到他和妙依人在咖啡館裏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後,心裏憋着的那股氣此時高漲得厲害。
“怎麼,厲總還打算對員工使用暴力?”
厲柏寒眉角抽了抽,他垂眸看着她鼻樑上的紅痕,一擡手摘掉了她的眼鏡框,他皺眉道:“你到底準備了多少副眼鏡框?”
上次他拿走了一副,沒想到她又變出一副同款的來。
宋薇薇磨了磨牙,並不打算回答他這麼無聊的問題,她推了推他的胸膛,然而男人卻紋絲不動。
掌心下的肌肉結實,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散發出來的滾滾燙意,她推不動,索性縮回手,儘量將自己的身體貼在門板上,不與他有絲毫的身體接觸。
厲柏寒被她這副如避蛇蠍的模樣激怒了,他上前一步,將兩人的距離縮短成零。
他硬邦邦的胸膛靠上來,極有壓迫感的貼在宋薇薇的胸前,她爲這個零距離惱得想罵髒話。
“厲總,您耍流氓還上癮了不成?”
厲柏寒盯着她的嘴,簡直又愛又恨,愛她脣瓣的柔軟,像果凍一樣,叫人上癮;恨她的脣像利劍一樣,每每不饒人的時候,都能將他的心刺傷。
“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沒關係?”
厲柏寒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擡頭迎視他的目光。
宋薇薇擡頭盯着他,他眼中似乎有兩簇火焰在跳動,看得她後背直發毛,“我……”
“想好了再說。”厲柏寒忽然打斷她,語氣裏帶着明顯的“答得不合我意,你就看着辦”的威脅。
宋薇薇抿了抿脣,怔怔地與他對視,她不怕他威脅,他要真敢對她做什麼,她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可是她爲什麼會猶豫?
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哪怕他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她也不需要委曲求全,討他歡心。
“厲總倒是說說,你與誰在一起和我有什麼關係?”宋薇薇狡猾的將問題拋回給他。
厲柏寒沒料到她是這種反應,他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你倒是聰明,知道把問題拋回給我。”
兩人的身體密不透風的緊貼在一起,彼此氣息纏繞着,這分明是一個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距離。
然而兩人的心卻隔着一道天塹,並不是身體靠近了,就能抹去隔閡。
宋薇薇勾了勾脣,“厲總,我還等着您回答呢。”
厲柏寒盯着她像只小狐狸似的狡猾的神情,剛要開口,耳邊傳來敲門聲。
兩人就靠在門邊,敲門聲響起時,厲柏寒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身體緊繃,他惡劣一笑,低頭吻上她的脣。
微苦的尼古丁混雜着清冽的雪松氣息撲鼻而來,辛辣卻極具侵略性。
宋薇薇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叼住了脣,脣瓣微微刺痛,她被他咬了一口,隨後又感覺到他安撫的舔了舔。
她一陣腿軟,心率跟着失常。
敲門聲還在繼續,似乎不得到迴應絕不罷休,宋薇薇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門外的人身上,她雙手按在男人胸前,想要將他推開。
奈何對方紋絲不動,而且並沒有打算理會門外人。
兩人脣齒間急劇升溫,脣上那抹刺痛被撫平,她閉緊牙關,拒絕男人的氣息再深入。
門外的人見敲門無人應,直接按着門把手,試圖將門打開。
厲柏寒眼疾手快,將門反鎖上,薄脣卻還牢牢貼着宋薇薇的,捨不得分開。他攬着她的腰,將她緊貼向自己。
宋薇薇杏眸圓瞪,倉皇失措地瞪着他,“你……”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道略微熟悉的女聲,“奇怪,門從裏面反鎖了,敲門也沒人應,難道睡着了?”
哪怕聲音隔了一道門,宋薇薇依然聽出了對方是誰。
她着急地推着身前的男人,手臂不小心撞到門上,“砰”的一聲,門外剛要走的人又折了回來。
敲門聲再度響起,“柏寒,你鎖着門在裏面做什麼呢?”
聲音太擾人,論誰也沒那個定力在母親大人的催促下繼續耍流氓,厲柏寒的脣稍稍離開她半釐米。
兩人凌亂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他啞聲道:“宋唯一,我們是什麼關係?”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伴隨着厲母不耐煩的試圖開門的聲音,逼得宋薇薇緊張得渾身冒汗。
她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厲母相見,太尷尬了。
她的視線在辦公室裏掃視着,心想自己一會兒要藏在哪裏,纔不會被厲母看見,隨口答道:“睡和被睡的關係。”
厲柏寒:“……”
他捏着她的下巴,雙眸直直望進她眼底,“宋唯一,我知道你圖謀我什麼,不過不要緊,我有的是耐心,征服你的身心。”
宋薇薇的心重重一跳,耳邊按動門把手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她也顧不上男人眼中強烈的佔有慾與侵略,一把推開他。
“不要讓厲夫人知道我在這裏。”
說完,她快步走向辦公桌後,彎腰躲到辦公桌下,心跳卻如擂鼓一般,久久不曾放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