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旺門福妻 >第108章 菜雞互啄你還輸了
    林明晰輕描淡寫的扔下一個炸彈就走了。

    他本是不放心特特送蘇沅回家。

    回來後又湊巧遇上了江大山出事兒,不得已在家中多耽擱了幾日。

    如今江大山脫離危險,也有了相應的應對法子。

    他再在家中耽擱學業就沒必要了。

    所以明日就要動身回書院。

    回書院之前,林明晰特意抽空去拜訪了一下葉清河。

    兩人關上門在屋子裏說了什麼無人可知。

    總之林明晰走後,葉清河足足有好幾日不曾出門。

    林惠娘這日做了炒麪,想着葉清河自己一個人獨住,特意順帶給送了一些過去。

    不一會兒人回來了,進屋就開始找消淤腫的藥酒。

    蘇沅端着碗炒麪喫得香噴噴的,含糊不清地說:“嬸兒您找藥酒做什麼?是有人受傷了嗎?”

    林惠娘手上動作不停,無奈道:“我今日見着清河,發現他臉上摔了好大一塊淤青,說是不小心碰的,好幾日了也不曾抹藥,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好?”

    正好家裏有消淤腫的藥酒,她就想着找些給葉清河送過去。

    否則好好的一個俊朗孩子,就這麼青着一張臉算怎麼回事兒?

    林惠娘長吁短嘆的找藥酒,蘇沅腦海裏靈光一閃,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林明晰走之前去找過葉清河。

    她三兩下將碗裏的炒麪扒拉到嘴裏,含糊不清的對着林惠娘伸手。

    “一會兒林叔就要回來了,嬸兒您就別出去了,把藥酒給我,我送過去吧。”

    村裏的路蘇沅都是躥熟了的。

    葉清河也不是外人。

    林惠娘沒多想就把藥酒給了蘇沅,還叮囑她務必要把東西送到。

    蘇沅是帶着滿肚子的狐疑來的。

    到了書院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葉清河臉上清晰可見的淤青。

    葉清河能忽悠林惠娘是不小心摔的。

    卻糊弄不了蘇沅的火眼金睛。

    蘇沅一眼就看出他這是被人打的,捏着個藥酒瓶子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艾瑪,你這是招誰眼了,被人打成這樣?”

    重點是下手的人實在陰損。

    重點都落在了臉上。

    葉清河本還算清俊的一張臉,生生多了兩塊大青斑,奼紫嫣紅的看着格外精彩。

    葉清河見蘇沅來了原本是想避一避的。

    頂着這張臉見人實在是寒磣得慌。

    可如今蘇沅都見着了,他也懶得自欺欺人躲躲閃閃,索性大大方方的露出慘不忍睹的正臉,順帶對着蘇沅感情複雜的磨了磨牙。

    “你還好意思問我?”

    蘇沅看熱鬧看得起勁,聞言不解。

    “什麼?”

    葉清河忿忿的將手中掃帚扔到了地上,咬牙道:“若不是因爲你,我能挨這頓打?”

    蘇沅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間就變得很複雜。

    她一言難盡道:“難不成……”

    “林明晰打的?”

    林明晰那小身板,拎桶水都費勁兒,他還會打人?

    開什麼玩笑?!

    似乎是被蘇沅懷疑的表情氣到了,葉清河鬱悶的指着自己臉上的淤青,沒好氣道:“不是他,難不成還能是我自己打的嗎?!”

    林明晰的確不能算是有武力值的人。

    當然也不會打架。

    可抵不過葉清河本身就心虛。

    當然,還有沒防備到林明晰會動手的緣故,葉清河和林明晰剛打了一個照面,就被林明晰摁到了地上。

    哪怕已經過去了好幾日,此時提起當日情形,葉清河還是憤怒的咬牙。

    他說:“我本來都想好了解釋的說辭,想着賠禮也好,道歉也罷,我辦的那事兒的確是不地道,受些責怪也沒什麼,可誰能想到他不想聽我解釋,他只想打我!”

    林明晰面無表情的衝進來就給了葉清河兩個碗口大的拳頭。

    當場就給葉清河砸懵圈了。

    葉清河掙扎着想起身解釋。

    林明晰卻像是怕他起來還手似的,反手拎着一根棍子就給了葉清河一頓棍棒毒打。

    林明晰大約也是第一次動手打人。

    棍子揮舞得不甚熟練。

    甚至還有點不順手。

    可當動手雙方都是菜雞,戰場是菜雞互啄的時候,招數就完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棍子砸到身上真的很疼。

    非常疼。

    葉清河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在自己住的地方,自己能被人打成這樣。

    簡直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被抽得狼狽如雞。

    葉清河鬱悶得想找個地縫自盡。

    蘇沅聽完了,卻很是沒同理心的哈哈大笑。

    她欣賞夠了葉清河臉上的精彩痕跡,捂着肚子開了嘲諷。

    “不是,我說你也太弱了吧?就林明晰那樣的小身板也能把你揍成這樣,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葉清河頭疼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笑?我變成這樣,與你就當真無半點干係嗎?”

    他一開始只想跟蘇沅合夥搞錢。

    沒想去搞什麼選美選勞什子的花魁!

    還不都是蘇沅出的主意?

    他頂多就是能算個幫兇。

    主謀安然無恙,幫兇身殘負傷。

    葉清河見蘇沅彷彿比之前更加容光煥發的樣子,又酸又澀的陰陽怪氣。

    “當真是同人不同命,鍋都被我背了,你倒是過得滋潤。”

    蘇沅笑夠了,聞言送了他一個免費的白眼。

    “別怪腔怪調的,說人話。”

    葉清河氣結。

    “你……”

    蘇沅懶得理他,熟門熟路的進了小院子,找了一塊相對平整些的石頭坐下,撐着下巴道:“俗話說,沒打過架,沒捱過打的人生不完整,林明晰這是親力親爲的爲你彌補人生遺憾,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葉清河咬牙冷笑。

    “那你的人生完整了嗎?”

    蘇沅難掩得意的挑眉。

    “那是自然,一般人誰幹得過我啊!”

    葉清河徹底無言以對。

    無話可說的葉清河嫌棄的看了半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蘇沅一眼,嘴裏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說罵人的話,卻還是進屋給蘇沅倒了水。

    說是倒水,就當真只是水。

    連點兒茶葉沫子也沒。

    清澈透亮。

    無滋無味。

    蘇沅沒什麼興趣的捧着水杯抿了兩口,發愁的嘆氣。

    葉清河見狀忍不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蘇沅撇嘴。

    “發愁啊。”

    葉清河神色微妙。

    “你愁什麼?”

    蘇沅回答得理直氣壯。

    “窮唄,兜裏沒錢能不發愁嗎?”

    她之前東搞西搞的搞了些銀子,本也算是小有存款。

    可江大山出了這麼一遭事兒,家裏的擔子重得差點把房梁都壓塌了。

    她私底下攢的那點兒銀子,也都明裏暗裏的貼補進去了。

    如今荷包空空碎銀也無,愁得蘇沅做夢都夢見自己喫不上飯。

    她滿是惆悵的搖頭,唏噓道:“你最近有什麼搞錢的門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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