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纔是你的兒子吧!”
這時候,任永康突然站了出來,神色帶着明顯的不爽。
整個現場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尤其是剛剛甦醒不久的任保賢,更是老臉通紅。
畢竟,此刻病房內還站着一名牧東市長。
“丁市長,現在您也看見了老光勳的當前處境了吧!”
李庶之所以限定一小時,其實是爲了將市長帶過來。
然後讓他親眼看看,曾經爲學子付出了一生的老光勳。
今時今日,居然落到這般田地。
身形消瘦不說,而且退休之後沒有得到學校相應的退休金。
“任老,聽李庶先生說,您退休之後一直都沒有退休金?”
丁尚偉急忙上前,面色嚴肅的問道。
此刻,任保賢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這可是牧東中學的醜聞啊!
對於一個退休的老人來說,牧東中學的名譽更加重要。
自己的個人榮辱,已經不是太重要了。
“丁市長,父親已經連續三年沒有拿到退休金了。”
見父親遲遲不肯開口,任永康實在是忍不住便脫口說道。
“什麼?
已經連續三年沒有拿到退休金了?”
堂堂牧東中學,牧東學校的標杆。
居然對一個退休老師如此的怠慢?
“任老,請您放心,這件事兒我會幫您處理好的。”
丁尚偉最尊敬的,便是像任保賢這般爲學子甘心付出的老教師了。
並且,他還是牧東早期一批國家級別的一級優秀老師。
從二十二歲開始,一直教書教到了退休。
可以說,他的一生都撲在了教育事業上。
如此一位兢兢業業的優秀老師,不應該被母校如此怠慢。
“謝謝!謝謝丁市長!”
幾乎同時,李庶、任永康、趙剛三人齊聲喊道。
“我這就出去,給牧東中學現任校長打去電話。”
丁尚偉向來是說一不二!
老教師居然被如此怠慢,他可比李庶等人還要生氣。
說完,丁尚偉便走出了病房,當即撥通了牧東中學現任校長的電話。
而此刻,病房內的李庶,眼神則是直勾勾的瞪去任永康。
“看什麼?
李庶,你別以爲你背靠金門集團,老子我就怕了你。”
正所謂冤家路窄,任永康從認識李庶那一天開始便很不爽李庶。
這裏面有個十分敏感的原因。
是因爲,自己十分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卻只能是單相思。
反而還跑去喜歡李庶這麼一個臭屌絲。
要知道,在當時任保賢可是牧東中學的校長。
同時也是李庶、任永康等人的班主任。
可以說,任永康在學校內就猶如“太子爺”一般尊貴。
然而,自己卻是輸給了李庶這麼一個屌絲。
雖說時間過去了數年,但是每每想起這件事兒,任永康仍非常不爽。
今日,雖說李庶治好了自己父親的病。
但是,這難道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學生爲老師治病,不就是報答老師當年的授業之恩嗎?
以至於,當下任永康一注意到李庶,正用瞪眼看着自己。
這氣兒,一下子便直衝天靈蓋。
“永康,你怎麼說話的?”
“爸,這是我跟李庶之間的事兒,您還是不要插手了!”
高中時期,二人可不止一次有過打架的記錄。
這仇怨,非但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淡化,反而越發深化了。
“任永康,我們之間的事兒可以慢慢算。”
“不過,我現在很想知道,恩師到底是被誰打傷的?”
“恩師檀中穴被封,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庶一點也不懼任永康,任你什麼把戲統統都可以使出來。
但是,恩師的傷十分的蹊蹺,不可能是常人所爲。
這必定是煉士對恩師痛下狠手。
可恩師性格,是出了名的溫柔,對待任何人都是和藹可親。
怎麼可能會招惹到煉士?
這裏面到底隱藏着什麼,李庶必須搞清楚。
“李庶,你倒是提醒我了!父親,到底是誰對你下的手?”
被李庶突然這麼一問,任永康這才反應過來。
當自己發現父親倒在地上的時候,立刻便將其送往了醫院。
從頭到尾父親都處於昏迷狀態。
直到現在纔算是甦醒了過來。
中間,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親自詢問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任永康急切的看去任保賢,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一下子胸口一陣絞痛,然後就暈倒了。”
任保賢眉頭緊蹙,他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中招的。
“恩師,不知道您聽說過八玲瓏沒有?”
這時候,李庶突然提到了一個暗殺組織的名字。
現場的趙剛、葉浩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很顯然他們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現場某個人卻是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雙眼瞬時瞪大。
“八玲瓏?”
聽到這裏,任保賢慢慢的搖起了頭來。
作爲一名教書先生,任保賢除去教育的事兒之外都不感興趣。
更不要說,那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八玲瓏。
“李庶,怎麼了?”
趙剛突然發現,李庶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看去任保賢。
反而是將眼神直勾勾的瞪去任永康。
透過此刻趙剛的視角,猛然發現任永康的臉色居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任永康,你知道嗎?”
李庶隨即又問了一句。
“八……八玲瓏?”
任永康當即眉頭一皺,搖頭道,“不……不知道!”
現場,幾雙視力正常的眼睛可都看去了任永康。
剛纔還是一副正常表情的任永康,現在卻突然變得異常緊張。
就連說話的時候,這語氣都開始變得哆哆嗦嗦的。
沒人是傻子,也沒人是瞎子!
“呵呵!”
然而,李庶並沒有追問下去。
他輕蔑一笑之後,隨即轉身看去任保賢。
“恩師,您安心調養身體,有什麼事兒您可以找葉醫生。”
李庶指名葉浩爲恩師的主治醫師,纔會徹底放心。
“好的!”
任保賢笑着點了點頭,“李庶,現在你出息了!”
“都是恩師教導有方!”
李庶微微一笑後,隨即看去任永康:“老同學,出去嘮嘮?”
任永康面色凝重,他稍微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