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葉浩特意將四周的人都支開。
此刻,這裏只留下了李庶與任永康二人。
“你得罪了八玲瓏?”
李庶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庶,你是怎麼知道八玲瓏的?
父親的傷,真的是他們留下來的?”
任永康並沒有直接回答李庶的問題。
反而是率先問起了李庶有關於八玲瓏的事兒。
“看樣子,你是默許了!”
李庶眼角一瞪,冷喝道。
“我……”
此事兒已經是瞞不住了。
從李庶道出“八玲瓏”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你得罪了八玲瓏,我管不着。”
“但是,恩師可是一生清廉,是一位好老師。”
“他被人打傷,全部都是因爲你這個不孝子。”
李庶作爲一名醫生,他很清楚封穴走位的恐怖。
恩師任保賢爲人和藹,從來不與人發生爭執。
八玲瓏雖然是一個暗殺組織,但是他們也不可能濫殺無辜。
而此次恩師檀中穴被封死,是用到了一寸勁力。
是屬於輕微的傷勢,一旦經過專業治療還是有希望康復的。
不過,作爲任保賢的兒子,任永康可能將會一直處於焦慮當中。
這是報復人的一種攻心手法。
專門挑報復對象最重視的人下手。
“李庶,你現在是徹底的變了。”
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任永康必須得說。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告訴我是不是八玲瓏?”
雖然任永康幾乎已經是默許了。
但是,爲了防止出現意外,李庶還是必須得到任永康的親口回答。
被李庶如此問道,任永康無奈的搖了搖頭。
噌!
他點燃了一根香菸後,神色凝重的抽了一口。
“之前,我有聽聞牧東地下存在着暗殺組織。”
“其中,八玲瓏應該是最爲活躍的。”
“於是我便通過技術手法找到了八玲瓏所在地。”
任永康一邊抽着香菸,一邊眉頭緊蹙的說道。
作爲一名標準的宅男,而且還是精通多項潛入技術的黑客。
黑入個個公司的賬戶,對於任永康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他很快便查出了八玲瓏組織的公用賬戶。
然後順藤摸瓜,最終查出了八玲瓏的組織所在地。
“任永康,你小子膽子不小,居然敢追查暗殺組織的蹤跡!”
聽到這裏,李庶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心想道,自己雖然不怕八玲瓏,但也沒囂張到可以隨意去挑釁他們。
這廝倒好,僅僅只是因爲好奇,所以便追查對方。
先是調查戶頭,然後根據相關資金鍊流向。
最終,查出了八玲瓏的所在地。
“那隨後呢?”
李庶繼續追問。
“隨後,我便向他們發去了挑釁郵件,認爲他們只是跳樑小醜。”
一說到這裏,任永康手中的香菸頓時便不香了。
因爲,正是因爲這一封他自認爲永遠查不到IP的郵件,激怒了八玲瓏。
作爲一名電腦高手,任永康當然會將郵件進行處理。
所以,他纔敢臭罵八玲瓏是“跳樑小醜”!
不過,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對方也不缺電腦高手,經過一番調查之後最終發現了任永康。
此刻,任永康的右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這個細微的動作,還是被李庶給捕捉到了。
“你不會被那個代表結紮了吧!”
八玲瓏殺人,可是十分昂貴的。
並且,暗殺組織原本就是希望能低調,儘可能的不惹事兒。
不過,暗殺組織也不是可以被人隨意羞辱的。
所以,八玲瓏的代表對任永康略施小懲。
“是的!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小孩了。”
任永康此刻十分的憋屈。
他當即瞪着雙眼看去李庶,說道:“你想笑就笑吧!”
“結紮而已!”
然而李庶卻是面色一沉,嚴肅說道:“我可以幫你修復。”
“你?”
任永康眉頭一皺,不太相信。
“不信我,無所謂!”
李庶攤了攤手,本來二人關係就不是很好。
任永康冷哼一聲,再一次將頭扭向了一邊,繼續說道:
“爲了報復八玲瓏,於是我查出了另外一個暗殺組織的所在地。”
“另外一個暗殺組織所在地?”
李庶表情冷肅的看去任永康。
“對!一個名爲‘青龍社’的暗殺組織!”
任永康笑了,此時的他笑的非常開心。
“青龍社?”
李庶大驚,急忙問道,“是你將八玲瓏位置泄露給青龍社的?”
此前,八玲瓏被青龍社暗算。
根據侯子方所言,八玲瓏內層殺手傷亡慘重。
在那一次偷襲當中,八玲瓏差一點就被團滅。
原本李庶以爲,這暗殺組織之間的鬥爭不會同普通人掛上鉤。
可讓李庶沒有想到的是,任永康居然是本次事件的起點。
“李庶,你連青龍社都知道?”
任永康見李庶非但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對青龍社似乎非常熟悉。
心想道,這個傢伙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
李庶突然語氣深重的問道。
“是啊!就是我泄露給青龍社的。”
任永康沒有否認,現在甚至開始嘚瑟了起來。
因爲自己的這個行動,直接導致了八玲瓏被青龍社差一點團滅。
“任永康,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李庶此時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了起來。
暗殺組織當中,個個都是嗜血的狼,個個都是喫人的虎。
八玲瓏幾乎團滅,此等深仇大恨,存活下來的八玲瓏豈會善罷甘休?
“怕什麼?
反正八玲瓏他們也不知道是我泄露的啊!”
嗖!
任永康話剛一落下,李庶那耳朵便警覺一道人影急速閃過。
雖然還不敢確定,但是擁有如此身法之人。
一定是煉士!
“不好!”
猛然間李庶雙眼登時瞪大。
他瘋一般的朝向恩師任保賢的房間跑去。
眨眼的功夫,李庶便不見了。
“李庶?”
任永康看去四周,楞是沒發現李庶的蹤影。
“難道是……”
一股不祥的預感,開始在任永康四周瘋狂蔓延。
他急速跑向自己父親的病房。
“父親!”
只見,病房內一名帶着面具的男子,一手掐住了任保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