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
柳香玉一聽到這裏,還是不太明白:“那是什麼?”
“所謂的情蠱,就是一種對於負心漢的報復蠱毒。”
李庶優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並無任何外人的情況之下才說道。
“對於負心漢的報復?”
這一下子,柳香玉才徹底明白過來。
爲什麼李庶會帶着自己走出病房,還特意將四周的僕人都暫時趕走。
原來,自己的父親在外面尋花問柳。
“噓!”
李庶急忙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小點聲。”
這畢竟關乎到柳父的聲譽,所以李庶自己都不敢大聲說出來。
作爲女兒的柳香玉,當然也最好小點聲。
“李庶先生,給父親下毒的應該是曾經被父親傷害過的女人?”
柳香玉開始壓低語調,小聲的問道。
“柳總,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請問有沒有封閉房間?”
“有!”
柳香玉點了點頭,當即帶着李庶上了三樓。
三樓是自己的獨立樓層,沒有柳香玉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上來。
待走進柳香玉的閨房後,李庶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這房間充滿了女人味兒。
“李庶先生,現在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
自己的房間是經過特殊裝修過的,能完全隔音。
不怕隔牆有耳,所以非常的安全。
“好!”
李庶看了一眼四周,的確發現很安全,這才娓娓道來。
所謂的情蠱,其實是一種神經性致幻毒藥。
毒性不是很強,但能讓人產生嚴重幻覺,從而達到生不如死的目的。
一般情況之下,都是被傷害過的女人,對負心漢展開的報復。
她們對於負心漢又是深愛又是痛恨。
所以,下手不會太狠,只會讓其痛苦的生活。
這也是爲什麼柳父被人下毒,只是不停的產生幻覺而沒有死的原因。
“柳總,現在只有你我二人。”
“還請你不要有所隱瞞,到底柳伯父有沒有做對不起女人的事兒。”
“情蠱不難治,難的是對方一直下蠱。”
要是治療的話,李庶現在就能爲老爺子清除掉體內的蠱毒。
但是,畢竟是老爺子對不起女人在前。
否則,對方不可能對老爺子下如此歹毒的蠱毒,讓其痛不欲生。
現在之所以躺在病牀上臥病不起,那也是因爲蠱毒積攢太深。
“這……”
此刻,柳香玉顯得很是爲難。
其實,作爲女兒的柳香玉何曾不知道父親的事兒?
畢竟那是家醜,怎麼能外揚呢?
所以,當下的柳香玉顯得非常爲難。
要是自己真的說了,就等同於讓父親的清譽蒙上一層陰影。
這還是作爲女兒,應該有的孝道嗎?
“柳總,老爺子做錯事兒了,就應該正面去面對。”
“不應該逃避,也不應該將此事兒一直隱瞞下去。”
“試想一下,如果被傷害的那個女人是柳總的親人,又當如何?”
李庶這最後一句話,算是徹底打開了柳香玉的心防。
站在女兒的角度,自己的確應該保護父親的清譽。
但站在被害者的角度上來說,自己的父親可就是一個負心漢。
正如李庶所言,如果被傷害的女人是自己的親人,自己會怎麼樣?
“李庶先生,請……請讓我考慮一下。”
一方面是父親的清譽,一方面是人倫道德。
一時之間,柳香玉竟然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柳總,誰還沒有做錯過事兒呢?”
“我剛纔也說過,情蠱算是一種毒性比較輕的致幻毒藥。”
“也就是說,那個被傷害的女人並不想要老爺子的命。”
李庶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希望柳香玉能明白。
果然,在聽完了李庶的話後,柳香玉頓時豁然開朗。
既然那個女人並不想要自己父親的命,也就是說對方還愛着自己父親。
“李庶先生,我告訴你那個女人的下落,你能治好父親的病嗎?”
“當然!”
李庶點了點頭,“這情蠱不是什麼難事兒。”
“那好!”
柳香玉快速推開房門,“請李庶先生設法救治。”
“我相信,以柳總的名譽,絕對不會反悔的。”
李庶當即隨同柳香玉下到了一樓。
然而,當李庶推開柳父病房大門的時候,赫然發現有一女子在。
並且,這女人正在給老爺子葡萄糖內注入某些不明液體。
“你是誰?”
李庶話音剛落,隨即一枚銀針精準的扎中了女子的正前氣穴。
徹底封死了她活動的身體,不過還是能自由說話的。
“馬嬸,你在幹什麼?”
柳香玉見狀,急忙衝了上去,將馬嬸手中的注射器給奪了下來。
很快,一衆僕人從門外衝了進來。
只要柳香玉一聲令下,他們會瞬間衝向馬嬸,將其帶走。
“全部出去!”
這時,李庶擋在了衆人面前,開始驅趕道。
“怎麼?
害怕了?
害怕我當着衆人的面,揭穿柳順才的真面目?”
這時候,馬嬸突然冷笑了起來:“這個負心漢,就應該一輩子痛苦。”
“!”
聽到這裏,一衆僕人們紛紛瞪大了雙眼。
因爲馬嬸,是這一棟別墅上個月才招來的四十歲女僕。
她口中的負心漢,莫不是指的就是此刻躺在病牀上的老爺?
“馬嬸,果然是你!”
柳香玉此前就懷疑過這位風韻猶存的老嫂子。
但馬嬸平時待人友善,柳香玉一直都不願把“壞女人”安在她的頭上。
然而現在,事實已經真相大白,柳香玉不得不接受。
“小姐,對不起了,的確是我給你父親下毒的。”
“你對我很好,給我開了不錯的工資,我一直都很敬重你。”
“但是,你的父親實在是可惡,我一定要報復他。”
馬嬸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女人。
她對柳香玉非常的尊敬,所以先行致謝了柳香玉。
但是,柳順纔對自己做的事兒實在是可惡。
馬嬸哪怕揹負法律責任,也要讓這個傢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當中。
“馬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庶上前,急切的問道:“現在,你可以大聲說出來。”
馬嬸聽到這裏之後,眼神瞬間瞪去了柳香玉。
畢竟她纔是柳順才的女兒,這種損壞她父親清譽的事兒她會同意嗎?
“馬嬸,如果真是我父親對不起你,我絕對站你這一邊。”
柳香玉眼神篤定的看去馬嬸,義正言辭的說道。
“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