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抹黑?”
那老者一聽到這裏,一雙眼睛裏立馬轉向了羅大山。
很快,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羅大山。
這一刻,羅大山面色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
畢竟,自己還是頭一次被衆人眼神如此嚴肅的看着。
“別聽他胡說,他就是羅娟帶來的打手。”
反正無憑無據,自己只需要將水攪渾就行。
羅大山快速將自己給撇的乾乾淨淨,順便反手將了李庶一軍。
被羅大山這麼一指,衆人的視角又重新瞪去了李庶。
因爲,相比較李庶這個外來人,村民們更加願意相信村長。
“既然你們說羅姨忘本,那麼我就要問問了。”
“請問,羅姨到底哪裏忘本了?”
“她又是怎麼忘本的?”
此刻,在面對着衆人的瞪視,李庶根本沒有一絲懼怕。
相反,他開始變得興奮了起來。
甚至主動提出了質疑,要求在場的各位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怎麼忘本?
她羅娟出生羅家村,從小在這裏長大。”
“如今她的女兒上位了,身上有錢了。”
“我們只是希望她捐點錢修點路。”
“可是她非但不肯,反而還咒罵我們不知廉恥。”
“你跟我說說,這難道不算忘本?”
那白髮老者再一次站了出來,指着羅娟大聲怒斥了起來。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村民都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羅娟。
這個忘本且辱罵村子的女人,要是放在古代早就浸豬籠了。
“羅大山,你就是這麼跟村子裏面的人說話的?”
在聽完了那白髮老者的話後,李庶冷冷一笑。
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將目光投射向了此時正一臉得意的羅大山。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羅大山面色一提,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大聲說道。
“你胡說,我羅娟從來都沒有罵過村子一句話。”
然而這個時候,羅娟直接出面駁斥了羅大山。
“對!”
張本斌更是怒瞪着羅大山,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又沒有錄音,當時我跟羅娟只是普通通話而已。”
羅大山毫不在乎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怎麼可能拿出證據來?”
“是啊!村長有必要去抹黑一個女人嗎?”
很快,一箇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選擇力挺村長。
“我不管羅娟到底有沒有辱罵過村子。”
“我只知道,羅娟到最後也沒有捐款給村子修路。”
“她現在有錢了,卻不回饋村子,就是忘本。”
白髮老者的話就更加直接了。
其他不談,光羅娟沒有捐錢修路這一點,就能定羅娟“忘本”的罪行。
此話一出,在場的村民們紛紛點頭示意。
甚至有人認爲羅娟不捐款修路,足以說明她已經瞧不上村子了。
既然瞧不上村子,村長、村子被罵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現場,熱議聲又開始傳了起來。
大家對於羅娟的憎恨,甚至比剛纔還要嚴重。
因爲羅娟居然帶回了一個身手不凡的打手。
這不得不讓村民們懷疑,羅娟這是不是準備報復整個村子?
這一刻,羅大山的面色是最嘚瑟的。
他成功又引導了一波節奏,尤其是那名白髮老者。
他的話一出,全場的村民都會跟着應和。
“老先生,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一條什麼樣的路要耗費五百萬來修建?”
李庶的突然一問,尤其是將“五百萬”這三個字咬的很重。
在場的人當場傻眼了!
“五百萬?
什麼五百萬?”
白髮老者更是連續問了兩次。
“小子,你亂說什麼?
我什麼時候……”
“各位村民,我之所以拒絕捐款,是因爲羅大山向我索要五百萬。”
這一次,羅娟主動打斷了羅大山的話。
她直接上前一步,聲音洪亮的大聲說了起來。
“什麼?
村長……村長他向你索要五百萬?”
五百萬!
足足五百萬!
那可是現場所有的村民,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一筆鉅款。
此時的一名中年男子,更是瞪着一雙不解的眼睛看向了羅大山。
“各位,我羅娟在這裏向大家發誓。”
“第一,我從來沒有辱罵過村子,我一直都很敬重村子裏面所有的人。”
“第二,村子的路我一定會拿出來錢來修,這一點請大家放心。”
“第三,羅大山以修路爲名向我索要五百萬。”
“這明顯已經遠遠超出修路所用到的費用,所以我纔會拒絕他。”
羅娟字字句句如真金一般真。
此時的她字正腔圓,擲地有聲的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大家聽。
修路一事兒也就幾萬塊,羅娟願意爲村子做出這番回饋。
畢竟自己是從羅家村出來的。
但是,自己的錢絕對不能成爲羅大山的私人金庫。
這一刻,伴隨着羅娟那一張嚴肅深沉的臉映射大家的眼中。
衆人的耳朵,同時也響徹起羅娟那鏗鏘有力的話語來。
一時之間,大夥兒都不知道該相信誰。
因爲,此時的羅娟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
可要是相信羅娟的話,就得對村長羅大山提出質疑。
“村長,你……你真的向羅娟索要過五百萬?”
白髮老者這時候慢慢的扭過頭看向面色開始變得緊張的羅大山。
自己是村子裏面最年長的一位老者。
自己出面質問,不怕羅大山壓自己。
“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兒?”
“大家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
“她這是在狡辯,顛倒是非。”
反正電話又沒有錄音,這種從羅娟口中說出來的話自己可以無限反駁。
此話一出,白髮老者以及現場一衆村民們,紛紛點了點頭。
對於他們來說,羅大山的話依舊比羅娟的話更加值得信任。
“呵呵!”
看到這裏,李庶不禁不屑的笑了起來。
他早早便料到了,羅大山會以此作爲反擊,將事情徹底攪渾。
不過,李庶還有另外一手。
只見李庶快速從隨身攜帶的包包內拿出了一條死魚。
這魚,正是被羅大山投毒而死的張本斌池塘內的魚。
“各位村民,就在剛纔不久,張叔的池塘被人投毒。”
“數小時內,裏面價值幾萬塊的魚全部被毒死。”
“而我手中的魚,就是其中死掉的一條。”
李庶一邊說着話,一邊高舉那一條死魚。
在場的人都是村民,這種被人投毒害死魚的行爲,着實令人深惡痛絕。
“而下毒的人,就在你們中間。”
就在大夥兒爲張本斌的遭遇感到同情的時候。
唯獨有一人,面色露出了驚慌。
李庶快速伸出了食指,指向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