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下毒的人在我們中間?”
白髮老者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去身後的一衆村民們。
此時,大夥兒也紛紛看向了自己的四周。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都看了一遍了也沒看出是誰下的毒。
“小子,你又在胡說什麼?”
其他人臉上滿是不解,可羅大山是一臉的緊張。
因爲,他特意安排投毒的人,的確就在其中。
倘若要是真的被眼前這個傢伙找出來的話。
那自己豈不是就徹底暴露了?
爲此,羅大山急忙瞪去李庶,怒斥了起來。
“我胡說?”
李庶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輕蔑的冷笑。
隨即,李庶踏着輕慢的腳步朝向那名面色驚恐的男子走去。
這一刻,那投毒的男子面色開始驚慌了起來。
因爲李庶不偏不倚,正好衝着自己走了過來。
包括站在李庶身後的羅大山,這身子板也是嚇得直哆嗦。
“你投毒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被人給逮住的下場是什麼樣的。”
隨着李庶的話響徹整個院落。
一張大手直接抓住了那投毒男子的衣領。
以李庶一米八的身高,足足高出那一米六左右的男子一個頭。
以至於,李庶的氣場十分霸道。
那男子此時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任由李庶將自己帶到衆人跟前。
“這位老哥,我李庶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只要你承認投毒的人是你,並且指出指使你的人其身份。”
“我保證,你能全身而退。”
按照慣例,李庶照舊給了對方一個機會。
不過很顯然,每一次都不被對方珍惜。
那大哥此時一雙眼睛快速看去羅大山。
此時的羅大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回想起張本斌的池塘在偏遠地帶。
那裏沒有監控攝像頭,並且羅洪波投毒的時候確定沒人看見。
整個過程只有區區的十秒鐘時間,甚至都還不到。
最爲主要的是,這投完毒後羅洪波便用肥皂連續洗了好幾遍手。
根本不可能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羅大山實在是想不出來,眼前這個傢伙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證明羅洪波就是投毒者。
“小子,證據呢?
你不是很喜歡提證據嗎?”
以至於,羅大山死死的咬着“證據”二字。
他斷定李庶不可能有相關的證據。
自己只需要提出索要證據,眼前這個小子就絕對沒有辦法。
“這位大哥,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珍惜我給你的這次機會了?”
李庶根本懶得搭理羅大山,他繼續看去羅洪波,提醒道。
“我沒有投毒,你這是在冤枉好人!”
羅洪波自認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人抓到證據。
所以,讓自己主動承認投毒?
除非天降洪雷,正好砸中自己的頭。
“既然這樣……”
只見李庶快速從包包內又拿出了一個藥品。
並且,當着衆人的面將其打開。
“各位,這條魚因爲喝了有毒的池水所以翻白肚了。”
“在它的體內還有一些殘留的毒素。”
“現在,我只需要將這一藥瓶裏面的藥倒上去,便會有相應的反應。”
李庶剛一說完,便拔出匕首來將魚給切成了兩半。
隨後將手中的藥瓶裏面的藥水,塗在了魚的內部表層上。
透過李庶此時的視角,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粉色表層竟然變成了深紅。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白髮老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事兒,當即發出了疑問。
“很簡單!因爲死魚體內的毒素是酸性。”
“而我灑下的藥水是鹼性。”
“這酸鹼一旦中和,顏色就會跟着發生變化。”
爲了避免大家聽不懂,李庶簡單的做了一番解釋。
雖然大家還是聽不懂,但白髮老者更關心李庶做這個事兒的理由。
“小夥子,你想證明什麼?”
隨後,更是直接問了起來。
“大家也看見了,只要毒素遇上我手中的藥水,就會發生色變。”
“而現在,我要將這藥水塗在這位大哥的雙手上。”
“如果發生同樣色變,就說明這大哥曾經觸碰過毒藥,坐實他是投毒者。”
“我這個邏輯,相信沒人會反駁吧?”
李庶面色突然一沉,在瞪去身後的羅洪波之際。
他特意將手中的藥水在其眼前晃動了一下。
意在擊垮羅洪波最後的心理防線。
“小子,你是不是有點刻舟求劍了?”
“且不說我是不是投毒者,就算我是。”
“我也早就把手給洗乾淨了,你現在再測試,有用嗎?”
羅洪波這也算是默認了李庶提出來的邏輯。
不過,羅洪波對此依舊信心滿滿。
自己的確雙手觸碰過了毒藥,畢竟張本斌的池塘還是挺大的。
這下毒的劑量也必須大,才能將裏面的魚全部毒死。
自己在下毒的時候,那毒粉甚至一度染白了自己的雙手。
可是自己在下毒結束之後,連續洗了好幾次的手。
羅洪波自信,李庶手中的藥水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這位大哥,這麼說你接受了我的判定邏輯,並且願意試藥?”
李庶微微一笑,接着說道:“至於是不是刻舟求劍,就不勞你擔心了。”
“當然!真金不怕火煉。”
“我都說了我不是投毒者。”
“既然你要測試,我現在把雙手擺在你面前,讓你測個夠。”
羅洪波剛一說完,直接將雙手伸在了李庶跟前。
他纔不會相信,在自己連續清洗了雙手多次之後,還能殘留毒素。
即便有殘留,那也是極其少量,不可能與那藥水發生反應。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只見李庶先是輕輕的拍打了一下羅洪波雙手的手心與手背。
隨後,將那藥水均勻的塗在了其雙手上。
在過去了足足一分鐘之後,羅洪波得意的笑了起來。
“看!我的雙手沒有任何色變,這足以說明我沒有下毒,更不是投毒者。”
羅洪波甚至將自己的雙手擺在了李庶的眼前。
特意讓其看個夠!
“小子,你污衊洪波是投毒者,我現在有權控告你毀謗。”
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羅洪波並非是投毒者。
羅大山終於可以挺直腰板來到李庶跟前,正式對其提出起訴。
這可把張本斌與羅娟給嚇到了。
“急什麼?”
然而,李庶卻是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直到時間又過去了一分鐘之後,李庶的嘴角終於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