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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要滅口

    “大人,那徐邦不在家中,據提刑司的士兵彙報,那徐邦昨天晚上就出了城去。”

    龔瑞來到孫要耳邊小聲說道。

    “出了城?”

    孫要覺得事情有意思了,那徐邦不可能畏罪潛逃,他應該是去找幫手了。

    “張海濤,你可認罪?”

    孫要沒有那麼多擔心,做人做事,問心無愧就好。

    陳陽把剛剛寫好的罪證和苟全他們的證詞寫好了交給孫要,孫要讓龔瑞拿給他畫押。

    張海濤盯着這份罪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好你個孫要,我都說了給你十倍一千兩的好處,你還要整我,你都已經收了我的銀子,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兒給你抖出來嗎?

    這份罪狀張海濤是萬萬不敢簽下的,一旦畫了押,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張海濤現在有些明白那些他心中的泥腿子被他逼着簽下賣地契約是什麼感覺了,不過他到了此時也並不後悔,那些人,只不過是些泥腿子,到了這個時候,張海濤還在思考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孫要,他實在不能相信孫僅僅只是爲了那些窮人出頭。

    “啪!”

    “大膽人犯,罪證確鑿,還想抵賴不成?莫非真要本官對你大刑伺候?”

    驚堂木的聲音終於響了,孫要對着張海濤喝問道,雖然他不願意對犯人動刑,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動刑。

    “大人,孫大人,你,你......”

    張海濤咬牙切齒的看着孫要,他真的很想當着所有人的面問一句,我給你的好處餵了狗了嗎?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現在形勢逼人,這些人都是自己得罪死了的,都是告自己的,真要是問了出來,這些人一定會假裝沒聽見,反而自己倒有可能直接被縣令打死。

    “讓開讓開。”

    “知府大人到。”

    人羣被一羣差役分開了,一身五品知府官袍的從四品合川府知府,在隨從撥開人羣的道路中走了進來。

    “廖大人。”

    張海濤看到知府來了,高興的大喊了一句,此時他正是滿臉血跡。

    廖知府看到張海濤的模樣皺了皺眉,這張海濤可是他的財神,這次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不過張海濤給他送了五千兩白銀的孝敬,他也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徐邦跟在知府身後,看到張海濤的樣子,暗自慶幸,還好昨天自己在知道賭場被抓之後決定先找知府,否則今天自己也必然大難臨頭。

    元縣的張員外徐掌櫃可沒少喂自己這個知府,所以廖知府昨日夜裏聽到徐掌櫃親自來到,並告知事情,便連夜從合川府趕來了元縣。

    本來他可以寫個字條讓人來的,畢竟只是自己下屬一個七品縣令而已,不過他爲了事後能多要幾個銀子,還是決定親自下來元縣。

    “孫縣令,你還坐在上方作甚?”

    廖知府看到張海濤的慘樣,又看到孫要竟然不下來迎接自己,頓時大怒,你一個小小的縣令,還不起來讓我坐?

    “知府大人稍後,待本官審完這件案子,再和知府大人敘說。”

    孫要還是沒有起身。

    “混賬,本官既然來了,這案子自然是本官來審,你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要身爲知府的本官在旁邊候着?”

    廖知府暗罵這個孫縣令不是個東西,他爲官多年就沒有見過這麼目無上級的縣令,還想不想混官場了?

    “知府大人,這是我元縣發生的事情,自然應當由我這個縣令做主,豈能讓知府大人操勞?大人稍後,本官很快就能結案。”

    孫要說完廖知府笑了,這個縣令還真有意思,在你元縣境內不是在我合川府境內?

    “既然孫大人要審案,那本官就在旁邊看着,孫大人可要好好審理,莫要自誤啊。”

    廖知府讓人去旁邊側廳搬了個太師椅過來,穩穩的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的隨從也都立在一邊。

    “大人,那人就是徐邦。”

    龔瑞在孫要耳邊小聲說道,孫要點了點頭示意知曉。

    “那就是那徐邦徐掌櫃是吧?”

    孫要看着廖知府旁邊的徐邦問道。

    “正是。”

    徐邦痛快的承認了。

    “來人,拿下。”

    孫要說完,左右的衙役有些呆了,那可是知府身邊的人,誰敢去拿?

    陳陽坐在側位,並沒有記錄,他現在擔心的是等下孫要如何收場,即便是按照大宋律例,知府來了,也該由知府審案,孫要這是自己找出來的歪理啊。

    “你們都發什麼呆,還不拿人。”

    龔瑞覺得這個孫要真對自己脾氣,怒斥他的手下,他可不管那麼多,孫大人讓拿人,那就拿人,大不了等下劫持了知府跑路就是。

    “知府大人。”

    徐邦被龔瑞扯了出來,對着知府大叫道。

    “無妨,實話實說就是。”

    廖知府非常的淡定,對着徐邦說了一句,徐邦心裏頓時鎮定了許多,他知道廖知府的意思,也知道實話實說指的是什麼,他把一切都和廖知府說了。

    “徐邦,你可知罪?”

    孫要見徐邦跪了出來,問道。

    “孫大人,我有何罪啊?”

    徐邦揚起頭,看着孫要說道。

    “你肆意妄爲,讓人打砸苟全的家,甚至要趕走他一家老小,侵佔他的財產,你可知罪。”

    “這事情小人一點也不知,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這苟全確實欠了我的錢。”

    徐邦一推四五六,拒不認賬。

    “你開設賭場,私下坐莊聚衆賭博,你可認罪?”

    孫要繼續問道。

    “什麼賭場,小人一概不知。”

    徐邦說道。

    “人我都已經抓起來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傳賭場管事。”

    “慢着。”

    龔瑞正準備安排人去帶那幾個賭場的人,徐邦叫了一句打斷的龔瑞的吩咐,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徐邦。

    “大人。”

    只見這徐邦跪着轉過身去,對着知府磕頭。

    “知府大人,小人有冤屈,這孫縣令索要了小人的賄賂,如今是想栽贓小人,他想滅口啊。”

    開設賭場的罪名,按照大宋律例不死也殘,輕則流放重則抄家,說孫要滅口倒也合理。

    廖知府暗道這個徐邦果然聰明。

    “大人,徐掌櫃說的不錯,孫縣令他日前對小人索要了一千兩白銀,說是當作好處費,如今他更是串通他管轄內的老百姓要對小人施加重罪,他就是想要滅口啊。”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自己給的。”

    陳陽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道,孫要聽了這話朝陳陽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欣慰,如今自己明顯要遭罪,陳陽居然還幫自己說話,如果他這個時候轉頭幫張員外他們,這縣令位置多半就是陳陽的了。

    陳陽見孫要看向自己,心中一突,糟了,這明明是承認了收錢了,頓時後悔不已,不過他感覺到孫要的眼神中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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