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孫要直接敲起了門,這正是那李立的家室,如今只是住着李立的妻子牛夫人,李立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幾次。
這也很好理解,視覺都已經疲憊了,還回來幹嘛呢?
“你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僕人。
“牛夫人在家嗎?”
孫要問道。
“我家夫人在家,怎麼了?”
僕人疑惑的問道。
“勞煩通報一下,就說我找牛夫人有些事情。”
孫要拱手對着僕人說道,這僕人見孫要如此客氣,又穿着華貴,便對孫要說了一句你等等,然後關上門轉身通報去了。
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這僕人身後跟了一個年紀快要五十的女人,體型有些富態。
“你找我有事兒嗎?”
牛夫人見孫要面生,回憶了一下並不認識孫要。
“我有些生意想和牛夫人詳談。”
孫要在門口說道,同時暗暗記住了開門的僕人。
“什麼生意?”
牛夫人並沒有讓孫要進去。
“可否讓我進去說?”
孫要問道,他想要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僕人,其實按照龔瑞等人的身手,只需要潛入進去查看一下也就能記住,不過孫要沒有讓龔瑞和趙茂傑這樣做。
因爲孫要還想親自接觸一下牛夫人,因爲這種包養的事情並非是讓那何陽住在宅子裏,只不過是偶爾前來,僕人家丁可能都不清楚。
不過孫要分析的是,那何陽能偶爾前來,說明必然有人通報消息,否則何陽怎麼敢隨便就前來呢?所以家丁僕人又肯定有知道的。
“行,你進來吧。”
那牛夫人說完轉身進了大廳,孫要跟着走了進去,果然跟孫要想的一樣,他一個男人進了李立的家中,大廳裏面已經站立了好幾個僕人。
牛夫人豈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和他單獨相處?
孫要暗暗觀察着這幾個僕人,侍女倒也看了看,不過更多的還是在意僕人,畢竟去德閏學府通報,那肯定不可能是一個侍女前去,那樣太顯眼了。
“有什麼生意要談啊?”
牛夫人問道,她對生意並不感興趣,畢竟她也不差錢了,只是人家找上門來做生意,也不能拒人於門外吧。
“我聽說李員外有着千畝良田。”
孫要說着停了下來,看向牛夫人。
“我李家確實有良田千畝。”
牛夫人的語氣有些傲然,這是成都府人人皆知的事情。
一畝田地一年估計收入五兩銀子,一千畝最少就五千兩,這絕對是妥妥的富豪。
不過牛夫人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也很聰明,等着孫要開口,她也不問。
“這千畝田地,包給那些村民做,無論長工還是短工,收租都是個麻煩吧?”
孫要問道,牛夫人的眼睛稍微暗淡了一些。
“可不是嗎,收租確實麻煩。”
如果不麻煩,如果都交的起租,那死鬼能討那麼多小妾在城外嗎?牛夫人心裏想着。
“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夫人和李員外不會有這方面的麻煩。”
孫要肯定的語氣,讓牛夫人有些好奇了。
“什麼法子?”
“想那德閏學府的學子,可以把良田租給他們的家裏。”
孫要說道德閏學府的時候,眼神觀察着四周的僕人和牛夫人,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牛夫人更加不懂了。
“第一,學府的學子,他們家人租了地,若是收不回來租子,必然影響到那學子在學府的名望,第二,租給學府學子的家人,也算是另一種方法資助那些窮人家的孩子讀書。”
孫要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這算是做善事?”
牛夫人大概明白了一些意思。
“不錯,而且這事情還完全可以和學府談,我想學府也一定會答應吧,他們學府學子的家人租了地,多一份收入,對學府來說也是好事兒,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收租的問題了。”
孫要說道,這也是一種信用的說法。
“這個方法倒是可以實施,只是你爲何來做這等生意?”
牛夫人感覺孫要說的在理,很多人家裏沒地,都想着租地,可地就那麼多,還不如租給學府的學子,這樣自己一家也和學府拉近了關係。
不過牛夫人好奇的是,這中間的事情和孫要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好處?
“我代表李員外和學府談此事,賺點中間錢。”
孫要倒也不藏拙,直接說出來他就是有個方法,然後想賺中間錢,也不怕牛夫人反感,因爲孫要本來就沒打算賺這個錢,無非就是來試探一下牛夫人,記一下她家的僕人,然後能成的話最好,還能直接去接觸那德閏學府。
“恩?你倒是坦誠。”
牛夫人笑道。
“夫人若是喜歡,在下還能和夫人更加坦誠相見。”
孫要微微躬了躬身子,說道,不過牛夫人並沒有任何覺得不妥,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孫要這意思一般人聽不出來,但是如果是那包養何陽的女人聽了,一定能聽的出來其中意思,哪怕不心動也絕對不會是面不改色。
看來不是這牛夫人,孫要心裏想到,不過還是記住了那幾個僕人的樣子。
“好,等我派人去通知我家老爺,再和公子答話,不知你是何人府上的少爺?”
牛夫人問道,她的年紀,自然不可能叫孫要爲公子。
“這樣吧,後天我再來詢問牛夫人結果如何?”
孫要問道。
“好,就這樣,後天我在家等你,給你答覆。”
牛夫人見孫要不說,也不好再問,畢竟只是做生意又不是查戶口。
從李立的家中出來,轉角處龔瑞和趙茂傑站在那等着,孫要見到二人就微微搖了搖頭。
二人明白,看來不是這牛夫人,又要進行下一個目標了。
“公子,下一個查誰?”
趙茂傑問道。
“誰都不查,現在在馬車上休息,黃昏時候再出來。”
孫要說完就上了馬車,龔瑞和趙茂傑也靠在外面,天空的陽光,照在身上是暖洋洋的感覺。
黃昏時分,城南柳林莊出入口,孫要坐在馬車上緊緊的盯着外面路過的家丁,並不是每個家丁僕人都住在主人的府上,也有住在城裏打長工短工的人,住在自己家裏的。
只有那鄉下來府上幫工的,纔會住在主人的府上。
“就是他。”
孫要看到一個僕人,正是下午在李立的府上見到的一個僕人,這人從孫要進門後,就一直立在大廳門口那裏,面無表情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