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趙杉就急匆匆的回來了,給孫要點了點頭,露出一切說好的表情。
“下午,黃昏時候,我來學院門口等你們。”
孫要說道。
“楊兄你不讀書了嗎?”
趙杉奇怪,怎麼第一天來學府,就要曠課回去?
“恩,我啊,不是科考的料,這些經義,我看都看不下去。”
孫要搖搖頭,準備離去。
“楊兄,這科考看不下去,我這裏可有好東西哦。”
趙杉神祕的說道,孫要聽了非常好奇,沒有直接離去,看着趙杉在竹箱裏面翻找,好奇他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楊兄,你看這個,包你喜歡。”
趙杉遞過來一本書,這本書封面寫着《海陵王》這個書名。
“臥槽,黃色小本?”
孫要驚呼。
“楊兄,你說什麼?”
趙杉急忙問道。
“沒,沒什麼,你看你的書。”
孫要翻起了《海陵王》,對趙杉示意不要打擾他,趙杉看了看孫要看的津津有味,暗道果然是我輩中人啊,然後把自己的經義拿了回來。
金朝第四位皇帝海陵王完顏亮是一個極具爭議性的皇帝。他身上具有很豐富的戲劇色彩,他是男人的典型代表:志向遠大,智力發達,才華橫溢,殘忍好色,虛榮自私。在他身上聚集了太多的矛盾:既霸道又細膩,既好色又專情,既多疑又堅信。
孫要花了一天的時間,看完了這金朝第四位皇帝海陵王的一生,連中午喫飯都是趙杉在外面給孫要打來的。
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黃色小本,也沒有圖案,更沒有那麼多詳細的描述,不過海陵王的後宮那一些內容,也確實在這個時代算的上禁書了。
大學時期可是看過島國電影的孫要,對這本《海陵王》,孫要只是當作歷史知識在讀,畢竟這個金國皇帝幾十年前還是大宋的死對頭。
看來宋朝打不過人家,民間就把人家寫成黃色小本了,孫要好笑的想着,打不過你我罵死你。
看完這本《海陵王》後,已經差不多快到黃昏了,那教書的夫子從早上來過一下之後再也沒有來過了,這倒讓看禁書的孫要沒有曾經上課看課外書的那種擔憂了。
“楊兄,我們什麼時候去。”
趙杉見孫要放下了書本,湊了過來說道。
“現在還早啊,這麼早急着去幹嘛?”
孫要又想起了幾天前在教坊司門口被阻攔的情形。
“楊兄,還要喫飯不是,我那朋友已經在外面等了。”
趙杉說着看着外面,外面果然有一個瘦瘦高高的學子在等着了,這學子那日在元宵燈會孫要也見過。
看來那天在船上的全部都是花老夫子的門生,他一收就是一個班啊,這個班在德閏學府應該就好比那種火箭班,精英班了。
“在教坊司喫不就行了?”
孫要說道,他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是趙杉驚呆了。
“教坊司喫飯?那得多少銀子啊。”
趙杉驚訝不已,這楊兄還真有錢,他們幾個人湊錢去教坊司的時候,都是隻敢點一瓶花酒,哪裏敢點一桌子菜?
孫要突然想到,這個時間也不晚了,畢竟沒有馬車,這人恐怕是要走路去。
“走吧,現在出發。”
孫要起身說道,趙杉大喜,將書本收好也不揹着,就放在桌子下面,跟着孫要出了教室。
“趙兄,這位一定是楊兄了吧,那日我在德閏學府的船上,可沒有出口爲難楊兄啊。”
“楊兄,這位就是我朋友,叫馮羣。”
趙杉介紹道,同時還給馮羣遞過去一個我夠意思吧的表情。
“馮兄弟,走吧,今晚就我們三人去,不可聲張啊。”
孫要說完馮羣立馬露出一個領會的意思,他可是知道孫要旁邊還有兩個貌比天仙的女子的,看來孫要也是想要偷偷摸摸的去,那他哪裏還敢聲張。
“咱們先去喫幾個餅啊。”
馮羣說道,畢竟是孫要請客,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自己先請幾人喫幾個餅,拉近下距離。
“不必,咱們快點到教坊司,去教坊司點菜就行。”
孫要搖頭拒絕,哪裏有心情和你喫餅,趕緊到了我好問話。
“呃,全憑楊兄做主。”
馮羣立刻說道,去教坊司點一桌子飯菜,那多有面兒?他是求之不得啊。
教坊司離衙門不算太遠,德閏學府離衙門也不算太遠,但是兩個地方不在一個方向,這就有些距離了。
走了好一會兒,纔到了教坊司,天已經昏暗下來了,教坊司也已經有人進出了,那裏面也坐了一些客人了。
“哎呀,公子啊,你可來了。”
老鴇見到孫要,心裏就有些打鼓,可又不能不見吧?這種肥羊又不會佔你什麼便宜,還有的是銀子,她豈會讓給別的接待?
“上酒,上菜。”
孫要走在前面,攬着這老鴇讓她別說認識自己,而且他肚子也是有些餓了,直接丟過去十兩銀子讓老鴇上酒菜。
“好勒,公子。”
老鴇領會,然後急忙吩咐去了。
趙杉和馮羣對視一眼,好大方啊,出手就是十兩銀子,這都可以喝上十壺花酒了啊。
酒菜上了一桌子,孫要招呼趙杉二人趕緊喫,自己先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趙杉馮羣見狀,也不客氣,三人先吃了個飽。
來教坊司喫飯,除了孫要估計也沒有人做的出來了。
孫要沒有喝酒,倒是一個勁兒的勸着趙杉二人喝,喫飽喝足之後,孫要開口了。
“兩位,那時迪的死,真的不是因爲來了這教坊司嗎?”
孫要露出突然想起了的動作,對着二人問道,主要是看着馮羣。
“楊兄放心,那時迪的死,還真不是因爲來了教坊司。”
馮羣示意孫要不要擔心,沒有事兒的。
“那他怎麼會出了教坊司就死了呢?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我這心裏總是怕的很。”
孫要表情有些猶豫,看着喫完的酒菜說道。
馮羣聽了孫要的話,豈會甘心?他們平常來這裏都是幾個人湊錢,也根本過不起夜,想要過夜都是去找那種非常便宜的暗娼,在教坊司過夜,那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今天遇到個大款楊兄,豈能不讓他的如願?
“楊兄,真的不要擔心,那時迪的死啊,真的和來不來教坊司沒有任何的關係的,再說了,來一次教坊司,怎麼就會被人殺呢?對吧,楊兄。”
馮羣說道。
“是啊,楊兄,教坊司可是官家開的,如果誰來教坊司就要被殺?那豈不是和官家作對?”
趙杉也幫腔道。
“那那個時迪怎麼會死呢?”
孫要直接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