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你總算回來了。”
陳陽在府衙看到孫要從後門進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至於餘下,孫要給了他十兩銀子,退還馬車的銀子也歸他所有了,餘下高興的去退馬車去了。
“趙大哥,你這個易容術有些高明啊,我睡了一覺起來,也不見得有變化。”
孫要誇讚道。
“大人,只要不用水洗,一般就不會有變化,不過,大人,你這妝容好像還是有些變化,莫不是大人碰了水?”
趙茂傑疑惑道。
“呃,天氣太熱,汗水,哈哈,汗水。”
孫要哈哈笑道。
“那麻嶺村如何了?大人查探的如何?”
陳陽問道。
“不用查了,我現在就想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
孫要臉色沉了下來。
“以我們如今的人手,怕是難啊,喬知府雖然明面是站在我們這一邊,但是真要動起手來,他手下的那些人,估計靠不住啊。”
陳陽說道。
“那些人,肯定靠不住,也不能指望他們,俗話說靠山喫山靠水喫水,他們靠着麻嶺村,肯定有喫阮家的好處,阮家向來就是財大氣粗的,和本地勢力也一定有關係。”
孫要說道,加上這又並非是漢人勢力,估計大宋的法律,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是遠遠比不上真金白銀的好處重要的。
“高大哥,我再寫一封信,勞煩你轉交皇上。”
孫要說道。
“大人,大人吩咐,我自然照辦,只是如今,我下面也只有兩個人了。”
高路說道。
“無妨,我們現在不動手。”
孫要說道。
“行,就依大人的。”
高路點頭答應下來。
喬知府在公堂之上辦差,孫要也沒有去打擾他,回到房間,找來文房四寶,開始了書信。
要不是穿過來大宋,是穿在了一個書生身上,孫要還真不會寫毛筆字。
給皇上說明了事情經過和那麻嶺村兒的詳情,然後又把張憲將軍的事情說了一遍,希望皇帝能夠給張將軍平反。
信的最後,孫要寫到,事情緊急,望皇上儘早下令,孫要急盼,急盼。
然後,又寫了一封書信,主要是寫麻嶺村的一切情況,寫好後兩封信,一封寫給皇上的信,給了高路,高路馬上派人加急送出。
還有一封給了陳陽,孫要讓陳陽去成都府交給知府包周。
“大人,包大人雖然爲官端正,但是,他也管不了貴州之境來啊。”
陳陽疑惑的問道。
“無妨,我還沒說完呢,把信給包周,讓包週轉送給楊義楊幫主。”
孫要說道。
“大人,你是說請‘錦蓉幫’來幫忙?”
陳陽問道。
“不然我們沒有人手,如何處置那麻嶺村,朝廷是一定讓軍隊出面幫我的,更不可能讓我帶兵。”
孫要說道,朝中現在不知道多少人視自己爲眼中釘肉中刺,這事情如果拿到朝廷上說,先不說麻嶺村阮家非漢人,不好處理,單單就和自己有關,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出來阻止了,這就是朝廷,不是自己一派的人,你做什麼,都有人阻礙,哪怕是好事。
而兩派在朝廷上爭鬥,往往就是亡國之道,何況如今還是權力最大的兩個人的派系爭鬥。
孫要有時候也在思考,太上皇因爲完顏亮毀約南侵而被迫退位,既然退了,爲何不好好做一個太上皇,還要抓着權利不放呢?
這或許就是權利的魅力吧。
陳陽拿了書信,前去了成都府。
三天後,皇上又收到了孫要的一封信。
“皇弟,這個孫要啊,沒事兒天天給朕寫信,真是膽大包天。”
皇上正好在和貴王爺御書房議事,孫要的書信又到了。
貴王爺趙柯引,此時也是一臉苦笑,這個孫大人,真把皇上當成了凡夫俗子了,他心裏就沒有一點規矩嗎?
搖了搖頭,貴王爺靜等皇上看完。
“這個孫要,要發瘋了。”
皇上說着把手上的信,給了貴王爺。
貴王爺可以看的出來,孫要信上,字裏行間的憤怒,還有那最後的急迫,急盼皇上命令?這是在催皇上?
“皇上,這事情也怪不得孫大人。”
貴王爺開口說道。
“朕沒有怪他,他這樣殺伐果斷,反而讓朕非常的放心,只是,他不知道嗎?現在朝廷多少人盯着他。”
皇上說道。
“之前只有一個戶部尚書是一品,如今皇上又多了一個八府巡撫,那邊肯定會不滿。”
貴王爺點頭說道。
“那禁品的危害,朕也能理解,不過,孫要的意思是,他不找證據了,直接開辦?哪兒有這樣辦事兒的?你讓朕怎麼去回覆他?”
皇上無語的說道。
“皇上,孫大人的意思,恐怕還是要皇上善後啊。”
貴王爺笑道。
“哼,他就是想讓朕給他擦屁股。”
皇上怒道,門口的陳一,雙腿哆哆嗦嗦的,這是皇上說出來的話嗎?天下誰敢讓皇上擦屁股?就是皇太子小時候也不可能吧?
“那皇上的意思是?”
貴王爺問道。
“傳令,讓孫要事後務必拿出一份鐵證來,否則朕就要治他之罪。”
皇上說道。
“是,臣弟這就去辦。”
貴王爺立刻答應了,原來,他也知道和高路的傳送消息的渠道。
就在皇上收到書信的時候,成都府,“錦蓉幫”幫主,楊義,已經在路上了。
陳陽第二天就快馬到了成都府,找到包周,把事情和包周說了一下,包週一聽,就知道要出大事兒了。
得知孫要是要找楊義幫忙,包週二話不說,就派人拿着書信去找楊義了。
今天早上,楊義纔到成都府,他拿到書信看了一遍之後,就大怒不已。
二話不說,跟着陳陽就要去貴州。
“楊幫主,那個,人手方面?”
陳陽忐忑的說道,你就一個人去,有嘛用?
“我已經傳令了,他們會分批次前往貴陽府。”
楊義說道。
“如此甚好,甚好。”
陳陽放心了,告辭了包周,立刻朝着貴陽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