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堂之上,母知府站在下面,因爲陳陽不在,孫要只好讓府衙的押司記錄文案。
趙琦,趙琦的父母,羅涵,還有王大夫和‘母大蟲’,跪在下面跪了兩排。、
“啪!”
“母大人,你現在可以說說,爲何要抓趙姑娘的父母了。”
孫要的驚堂木拍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門外百姓的議論聲在驚堂木響起之後靜了下來。
“孫大人,下官懷疑這二人,和‘三省五路綠林會’的反賊,有密切的關係。”
母知府開口說道。
“胡說,大人,他栽贓。”
“大人,我們不認識反賊,不認識啊。”
“怕!”
“本府沒有問話,其餘人不得打岔。”
孫要拍了拍驚堂木,讓其餘人不得開口插話,公堂之上,公正還是必須要有的。
“孫大人,最近我錦州府境內,出現反賊,聽說之前還聚集起來去攻打貴陽府,孫大人應該知曉吧。”
母知府開口問道。
“本府知曉。”
孫要點頭說道,他知道官府這一套,母知府是想把事情既定爲事實,不過孫要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幾個月前,我兒子府上,就出現過一個反賊,經過查實,這人就是‘三省五路綠林會’的一個頭目。”
母知府開口說道。
“這人把我兒打暈,搶了我兒的一個小妾,就是他。”
母知府說到最後,直接手指着羅涵大聲喝道。
孫要覺得這母知府倒是有些本事,難怪能讓全城百姓敢怒不敢言。
“孫大人,他誣衊我,是他兒子搶了趙姑娘,我是去救趙姑娘的。”
羅涵急忙辯解道。
孫要眉頭一皺,他知道母知府馬上要說什麼了,所以孫要並沒有搭話。
“孫大人,你看,他承認了,私自闖入我兒府上,毆打我兒,難道還不是反賊?”
母知府大聲說道,至於說他兒子搶了趙姑娘的話,直接被他忽略了。
“我沒有毆打‘母大蟲’,孫大人,小民只是救人。”
羅涵急忙說道。
圍觀的百姓又開始了議論,孫要的驚堂木再次響了。
“啪!”
“肅靜,母知府,他說你兒子強搶民女,你又作何解釋?”
孫要開口問道,母知府無視的話,孫要可不會無視。
“孫大人,此話從何說起?這個趙琦,是我兒子是正大光明的買來的,買一個小妾,可並沒有違法的。”
母知府開口悠悠的說道。
“趙姑娘,本府問你,你可是那母公子買回去的?”
孫要看着趙琦問道。
“不是,大人,不是,是他,他抓了我回去的。”
趙琦急忙搖頭辯解道。
“母知府,拿出你的證據吧。”
孫要開口對母知府說道,他知道母知府能這樣說,肯定就有證據。
“孫大人明鑑,這是我兒子幾個月前花五千兩白銀買來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母愛民早有準備,從袖帶裏面拿出一張契約,遞給了趙茂傑,趙茂傑接過後拿給了孫要。
孫要看的冷笑連連,這果然是一份買做小妾的文書,上面時間地點都記得清清楚楚,末了,還有趙琦的簽名和畫押。
“趙姑娘,你有何話說?”
孫要開口問道。
“這不是真的,不可能,不是真的?”
孫要看着母知府此時鎮定自如的樣子,內心想着,這個母知府,準備的很充分啊,這文書,估計就是剛剛纔準備好的,看上去筆墨都還清楚的很。
不過孫要不會開口去和他爭辯這文書到底何時寫的,也不會去問是不是趙琦的畫押,現在的技術手段,這些都無法讓人相信。
而白紙黑字的文書,又有畫押,百姓還是都會相信的。
“好你個趙琦,竟然敢矇騙本府?”
孫要轉頭看着趙琦喝問道。
“沒有,孫大人,民女說的都是實情,那文書,不是民女寫的,不是民女寫的。”
趙琦看着此時變了臉色的孫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人家拿出來證據,孫大人一定會相信母知府了。
“哼,母大人,矇騙本府,該當何罪?”
孫要看着母知府問道。
“呃,應該重打五十大板,然後流放發配。”
母知府聽了孫要的話,先是一楞,因爲是他在矇騙,不過反應過來後,又開始斟酌,矇騙八府巡撫該當何罪?前所未有的事情,他如何知道?
不過隨即想到矇騙知府,也要打板子,何況是八府巡撫,爲了給孫要戴上一頂高帽子,所以就說了個流放發配。
“流放發配麼?本府暫時先不定罪,不過這板子卻是要打的。”
孫要點頭說道。
“孫大人,你這是官官相護,王大夫就在面前,孫大人爲何不問他?”
羅涵不可思議的看着孫要,難道孫大人真的這麼快就信了母知府的話?昨天前天你說了什麼?
“王大夫,這個羅涵問你願不願意給他治療打了板子後的傷勢?”
孫要聽了羅涵的話,果然就問向王大夫,王大夫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這一波三折,讓他無法理解孫要的做法了。
“看來王大夫都不願意給你治療啊,連王大夫一個大夫都知道你們弄虛作假欺騙本府,羅涵,你該當何罪?”
孫要喝問道。
“孫大人,是他,是他搶了趙姑娘,我去營救的啊。”
羅涵大叫道。
“明明是本公子買來的小妾,被你給搶走了,你當孫大人真的好糊弄嗎?”
母公子此時又狂妄起來了,你都要被打板子了,還不明白孫大人是我們這一邊的人嗎?
“羅涵,你欺騙孫大人,罪無可恕,至於強搶民女,分明就是你做下的,還栽贓陷害給我兒,到了此時真相都已經大白了,你還有何話說?”
母知府開口問道。
“啪!”
孫要的驚堂木響了起來。
“母知府,把這一干人犯,全部關在大牢裏,本府擇日再審,記住了,都關在一個牢房裏,不可和其他犯人混在一起,本府可不想朝廷說本府屈打成招。”
孫要說道。
“是,下官明白,全部帶下去,單獨關押起來。”
母知府明白孫要是怕犯人在監獄受到虐待,影響了他的名聲,只是母知府卻不明白孫大人爲何要擇日再審,卻是不敢這時候開口詢問。
“狗官,狗官。”
羅涵被拖走了,嘴裏卻一直大罵着。
外面站着的百姓散了,卻忍不住人人都在議論,孫要的名聲這一刻在整個錦州府內傳開了,人人都給孫要扣上了一頂“狗官”的帽子,至於扳倒這個知府,卻是人人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