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趙姑娘確實是被這‘母大蟲’強行抓去母府的,小民可以作證,也是小民前去救趙姑娘出來的。”
羅涵開口說道,他說完還嘲諷的看了母知府一眼,百姓聽到‘母大蟲’這個稱呼,鬨堂大笑。
“啪!”
“你有何證據?”
孫要敲了敲驚堂木,阻止了人羣的喧譁,他也沒有在意羅涵的表情,繼續詢問道。
“證據?孫大人,趙姑娘是當事人,她自己就是證據啊。”
羅涵開口說道。
孫要讚賞的看了羅涵一眼,不愧是出門在外見世面的人,自己沒有教他,他也知道怎麼說。
“不錯,趙姑娘,本府問你,那文書到底是真還是假?”
孫要問道。
“假的,民女從來沒有被母公子買作小妾,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文書。”
趙琦回答道。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豈能抵賴?”
母知府喝問道。
“對,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豈能抵賴?”
孫要也開口喝問道,不過他是對着母瀟翔喝問的。
“孫大人,我等花銀子買來的小妾,有何不對?你也知道,很多女子被賣作妾,其實心裏都多少有些不願意的。”
母知府開口解釋道,他也顧不得什麼強買強賣了。
“那你花了銀子,銀子給的誰?”
孫要開口問道。
母知府臉色一僵,對方的父母,可都是在這裏啊。
“哼,趙家二老,本府問你們,你們收到過什麼銀子沒有?”
孫要見母知府不說話,冷哼一聲,對着趙琦的父母問道。
“孫大人,我們之前從來沒有收到什麼銀子,也沒有答應過任何人,要把女兒買作妾,而且我女兒剛死了丈夫,誰會買她做妾啊?”
趙琦的父母搖頭說道,這下百姓人人都徹底相信了趙琦是被強抓去的了,之前就算知道那也只是傳言,現在趙琦的父母這麼一說,都恍然大悟,人家剛死了丈夫,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進你府上做妾吧?
“母瀟翔,你是什麼時候抓趙琦到你府上的?”
孫要盯着母瀟翔怒問道,母瀟翔低着頭,不敢說話,什麼時候?她死了丈夫當晚,就被抓進了他府上了,他哪裏還等得及?
“孫大人,這供狀分明就是一個女子所書寫的,豈能當真?”
母知府暗道不好,打起了太極,抓着這假供狀不再鬆口。
“這本來就是女子所寫?爲何當不得真?”
孫要笑道。
“你承認了?”
母知府愕然,他沒想到孫要居然會這麼說。
“你審案的供狀也是犯人自己寫的嗎?”
孫要反問道,母知府一臉的默然,突然不知道如何說了。
“母瀟翔,看來趙姑娘和他二老都不承認你買了趙琦做小妾,你這文書算不得數啊,本府問你,你這文書如何僞造的,從實招來。”
孫要大喝一聲,開口說道。
“孫大人,我兒也不承認你這供狀是真的,你豈能怪罪我兒?”
母知府趕緊站出來,幫着自己兒子說話。
孫要開口問道,母知府想了想,倒也無事,你說我作假的話,我也說你作假便是。
“假的,都是假的。”
母知府急忙點頭說道。
“哦,原來都是假的,那趙姑娘就不是你兒子買來的小妾了?”
孫要點頭說道。
母知府此時有糊塗了,聽這孫大人的意思,他是要給趙琦一個名聲?這樣纔好日久天長的佔爲己有?趙姑娘雖然不是別人的小妾,但是卻是個寡婦,孫大人真敢收在身邊?
“不是,趙姑娘不是我兒子買來的小妾。”
母知府想了想,還是覺得一人退讓一步。
“如此的話,其實本府這份供狀也是假的。”
孫要點頭說道,母知府聽了心裏大喜,果然是爲了趙姑娘的名聲。
外面的百姓,紛紛搖頭,感到一陣無比的失望,果然啊,官官還是相護。
“既然都是假的,母知府,你僞造假文書幫你兒子霸佔民女的罪,該如何算呢?”
孫要語氣一變,對着母知府質問道。
外面圍觀的百姓,此時一見事情居然又有了轉機?無不好奇的看着母知府,看他如何回答。
“孫大人何意?”
母知府皺眉問道,你問我僞造文書?你自己不是僞造假的供狀嗎?
“當然是審問你僞造文書的事情了,你爲何拿出假文書爲你兒子開罪逃脫?”
孫要問道。
“孫大人,你身爲朝廷命官,竟然弄虛作假,弄出假的供狀陷害好人,你又該當如何?”
母知府也問道,這是他剛剛就想好的回答,若是孫要反悔,大家一起完蛋,他不信孫要會以他尊貴的身份換自己一個知府,所以剛剛纔敢說都是假的,但是沒有想到孫要居然真的反悔了,那他也不再含糊了。
“奇怪,本府什麼時候弄虛作假了?”
孫要好奇的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供狀也是假的嗎?孫大人,可要三思啊。”
母知府說道,末了,還讓孫要還是要想清楚一些的好。
“是假的啊,可是和本府有何關係,母大人,現在本府可是問你僞造文書的事情。”
孫要說道。
“孫大人這是要官壓下掛嗎?公堂之上講究公正,孫大人說下官僞造文書,爲何不先說說那供狀的事情呢?”
母知府開口說道。
“母大人的意思是?本府要先把供狀的事情說清楚了,纔算公正對嗎?”
孫要繼續問道。
“不錯,孫大人若是能說清楚供狀的事情,把那弄虛作假的事情懲處了,下官自然也願意認罪。”
母知府說道,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訴孫要,你先懲罰了自己,他也願意接受懲罰,反正我們兩人懲罰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那好,趙琦,你爲何要寫這假的供狀矇騙本府?”
孫要轉頭對着趙琦說道,母知府臉色突變,孫要可是把假罪狀的罪名丟給趙琦,可他自己呢?倉促之間他去哪裏叫個替罪羊?
“孫大人明鑑,民女只是和母知府學的,他是我們父母官,他做什麼,我們自然也可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