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綁走了族中所有的成員，遇到反抗就粗暴的格殺當場，那夜血流成河火光沖天。身爲同盟的另外兩家卻是冷眼旁觀，坐看三足鼎立的時代覆滅……”
“這話有些隱晦，我總覺得婆婆的話在影射些什麼，像是在類人界真實發生的事。”東嵐抿了口茶，嘆息的搖搖頭。“可惜啊，我這個旁觀者對類人界的破事兒不感興趣，純粹當個故事聽了。”
跟東嵐的不在意不同，君琤聽過艾希家族覆滅的事，再結合這個故事，當年的真相已經拼湊出了個七七八八。
“人魚族伴水爲生，離開大海上岸之後，天賦異能被壓制的非常厲害。在海上撥潮弄浪，在陸上也就發幾枚不痛不癢的冰刃罷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覬覦者面前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纔會釀成悲劇。”
二蛋說她的血脈純正，是當年造神計劃唯一成功的實驗品。
縱然如此，她在陸上最多也不過聚集千枚冰刃，真正能如使臂指的也就百枚。不難想到當初上岸的那些人魚族，爲何拋棄了武力轉用魅惑異能尋求貴族的庇護。
因爲她們太弱！
“除了這些，那個老婆婆還有說什麼？”
“哦，她說海中那一支得知噩耗之後，首領帶着族人進行了遷徙，從人類踏足的海域離開，徹底消失了行跡。她的朋友也因此離開了，臨走前最後一次見面，她坐在船上爲朋友畫了這幅畫留作紀念。她們相識數十年，婆婆一直沒有跟人透露過她的存在。就是想讓她的朋友相信，人類中還是有真誠的存在……”
君琤直接點出了話中的漏洞。
“可能因爲我長得好看？”東嵐撩起一縷髮絲在指間，成功得了君琤的白眼兒。“好吧，我也問了這個問題。那婆婆就說她朋友已經離開了好久，就算說出來對她們也沒什麼影響，而且她也不知道，她們到底遷徙去了哪裏？”
“最重要的是，婆婆說了些神神叨叨的話。”東嵐杏眼睜的老大，想要製造些嚴肅恐怖的氛圍。“她說啊，這世道大亂將起，那場滅門慘案只是一個開始，血色的匕首終會籠罩至整片大陸，到那時……藍星將暗無天日！”
“暗無天日——麼？”
君琤無意識摩挲着指肚上的戒環，面色凝重的喃喃。
“島主，你不會真信了吧？”東嵐的手指擱在君琤眼前晃了晃，將她跑偏的神智喚了回來。“反正我是權當笑話聽的。主要受末日論的荼毒太多了，聽到預言首先就不信。而且那老太太后來進精神病院了。這不恰恰證明她是個瘋子？”
琉璃瞳注視着東嵐，君琤眼中滿是認真。“很多最後被證明是真理的結論，最初都被當做瘋子的異想天開。”
“她的話，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