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錯認賀燕爲賀真璋之女的事,讓外交部丟盡了臉面。
這一次外交部裏裏外外都很慎重。
尤其人是雷炎呈上來的,身份準確的話,就是雷炎立了大功,身份錯誤的話,就是雷炎欺君罔上。
豐蘇明與雷炎不和,巴不得抓住雷炎的錯處。
因此,他對賀知知的態度,和審問囚犯差不多。
反正聯紐合作只要求是個活人就行,折磨賀知知,並不影響大局。
豐廷起初主動請纓審訊的工作:“爸,你應該知道我雖然平常做文職工作較多,但對審訊方面挺有研究的,家裏有個小房間專門放着各種尺寸的手銬、皮鞭什麼的。”
但豐蘇明鬍子一翹,自家兒子存的什麼心思,他閉眼都能猜到。
他嚴詞拒絕了豐廷的申請,而是派了更爲穩重的次子豐閻來主審。
“豐閻從軍隊退伍回來了?”豐廷有不妙的感覺。
他並非豐蘇明最寵愛的兒子。二弟豐閻纔是,與紈絝的自己相比,那位從小就門門優秀,更懂得如何討豐蘇明的喜愛。
比如幾年前豐蘇明相中財政總長的千金爲兒媳,豐廷死活不願意娶,大喊着婚姻是愛情的墓穴,何況那個財政千金是典型的舊式女子,與生活洋化的豐氏子弟完全沒有共同語言,豐廷大言不慚說這相當於娶了一塊不解風情的棺材板。
這讓豐蘇明與財政總長都下不來臺。但這時候已有女友的豐閻毅然決然站了出來,乾脆利落地分手,二話不說將那位千金娶了回來,爲父親全了在同僚面前一諾千金的顏面。
再加上豐閻與豐廷不是一母所出,兩位太太平常也在家裏鬥法,是以豐廷和豐閻的關係極爲惡劣。
這下,豐廷不只搭救賀知知的目的沒有達成,而且還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心情很差地走出了豐蘇明的辦公室。
衛湮在外交部的門口等他。
“我爸提防着我。他知道我最容易被美色所迷。”豐廷嘆道。
衛湮想也是,豐廷算得上是首府第一紈絝,油頭粉面的二代,平日紮在女人堆的緋聞不見少,之前更是追求賀知知,氣得豐蘇明進過醫院。
“不過我還是有辦法。”豐廷壞笑着,“老子有張良計,兒子有過牆梯。”
衛湮想,自己幸虧生不出兒子,要是有這麼個兒子,得被活活氣死。
“護花工作我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豐廷得意洋洋。
他雖然不能直接參加審訊工作,但以司長的身份,還是可以自由出入每個部門。
賀知知剛被關進來,審訊還沒有開始,因此除了人有些疲態之外,什麼都還好。
豐廷和小祕書走進屋,就開始急切地脫衣服。
賀知知愣了片刻,羞惱地呵斥:“豐廷,房間這麼多,你尋求刺激也不至於到這裏來放浪吧?”
豐廷卻是神祕地眨眨眼,故意壓着磁性的腔調:“寶貝,我以後會常來的。你也會喜歡我來。”
他和小祕書脫下的衣服裏,藏着一套可以組裝起來的醫療急用包。
賀知知眼看着妙齡祕書訓練有素地組裝出一套門診注射的工具,然後拿出許多不同用途的藥瓶。
“這些是麻藥和營養液。她是首府醫院護士科一枝花。我磨了好久,專門請來幫你監測身體狀態的。”豐廷笑嘻嘻地說。
祕書幫賀知知在幾個部位打了局部麻藥。
賀知知試了試,自己的意識很清醒,但卻沒有知覺。
“等會記得發揮你影后的演技。豐閻下手的時候,一定要裝得很慘很痛。”豐廷叮囑着,“這個絕對有必要,因爲我保證,等會再慘的酷刑落在你身上都和蚊子叮差不多,千萬別露餡。”
賀知知哭笑不得。
豐廷這點聰明詭計簡直能把人氣死。
說沒用吧,但在萬全的保護下,精神和身體都沒受到什麼損害。
說有用吧,但酷刑還是實打實地受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穿靴子的腳步聲。
豐廷和小祕書趕緊收拾好了作案設備。
豐閻走進來,長相和豐廷有七分相似,但氣質截然不同,透着陰冷。
他聽到豐廷正對賀知知愛莫能助地道歉:“寶貝,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爸提防着我,希望你不要怪我,等你審訊結束了,我一定包下最好的溫泉酒店,親自幫你按摩放鬆。”
說完,豐廷就摟着小祕書的腰,和豐閻打了個招呼。
“二弟,輕點,千萬別傷着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我還沒親夠。”
豐閻並不把豐廷放在眼裏,板着臉罵:“豐廷,這是公事,總長父親吩咐的事,我只會公事公辦。而且我不會像某個草包一樣犯指鹿爲馬的錯誤。”
他在奚落豐廷之前找到賀燕。
“哼!別以爲父親更器重你!”豐廷不滿地耍了通兄長的威風,同時在身後衝賀知知悄悄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這才甩門而去。
接着,豐廷去了一趟雷宅。
他找雷炎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