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帥的幸孕逃妻 >第298章 攪起風浪
    第298章攪起風浪

    許盈失蹤後,宅子裏沒有請新的傭人,因此是雷亦瑩開的門。

    她眼睛不好,但很賣力地照料着各種家務,每件事都做得無可挑剔。

    身爲千金小姐,紆尊降貴做各種粗活,只會讓人憐意更甚。

    “雷小姐好。”豐廷在女人面前向來有一套,紳士風度裏夾着些痞裏痞氣,十分自來熟地邀請,“聽說你和雷廳長剛剛相認,他那個人不太會照顧女孩子,估計平常不知道帶你出去跳舞散心,恰好這方面是我的強項,不如讓我來當東道主,等會帶你到處逛逛。”

    豐廷想查探雷亦瑩的虛實。

    但雷亦瑩作出不善應酬的模樣,靦腆道:“豐司長,你有事找我哥的話就直接去書房吧。我這個人喜靜,不喜歡應酬的。”

    “太巧了,我這個人自小鬧騰,家父也常叮囑我學習靜如處子,既然雷小姐喜靜,不如以後我多來陪你看書寫字,就當謹遵父訓了。”豐廷的臉皮很厚,找話題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雷亦瑩只得應下:“以後歡迎您常來。”

    她把豐廷引到書房,暫時沒有離開,而是慢吞吞地幫雷炎和豐廷沏茶。

    豐廷也不介意她在旁邊,大咧咧地說起賀知知正在審訊室接受豐閻的審訊。

    豐閻進過軍隊的情報部門,對付戰俘很有一套。

    曾有一個咬死不開口的女間諜落入他的手裏,審訊完後直接瘋了。

    “我聽說指甲裏插針都是最不起眼的手段……”豐廷只是描述一番豐閻常用的手段,都有針扎的駭人感覺。

    雷炎聽得面色凝固,微微呈青,手指默默地蜷緊了。

    他的心在抽痛。

    “啊……”旁邊的雷亦瑩嚶嚀一聲。

    她沒看清楚茶杯的位置,倒茶時被滾燙的開水燙傷了手,一下子紅了一片。

    雷炎被分散了注意力,急忙幫她去找燙傷膏。

    “哥,沒事的,這點燙傷不算什麼。”雷亦瑩不在意地道,卻把手在雷炎的面前晃了晃。

    她的手上不僅有今天新燙的傷口,還有許多舊疤,以前淪落風塵時總免不了皮肉之苦。

    與賀知知比傷口,她日積月累的更觸目驚心。

    看到眼前的場面,豐廷眯着眼,明白再說賀知知審訊受刑的事已沒有必要。

    他起身告別:“雷廳長,我等會還要去一個官員家裏弔唁,他父親剛剛病逝,我就先走一步了。”

    雷炎聽到那個官員的名字,兩人也曾有過工作交集,便讓豐廷順路捎上一份白事的禮金。

    豐廷拿過禮金,意有所指道:“唉,據說他在老爺子的遺書裏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而是個撿來的養子。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老爺子一直把他視若己出,早已勝過許多普通人家的親生父子血緣……”

    雷炎一下聽出了弦外之音,養父母把養子視若己出地對待,縱然生前有所隱瞞,也是父慈子孝的美談。

    豐廷的意思,只要賀知知一直以來真心把他當作兄長,有所隱瞞,又有什麼大錯呢?

    “哥!”雷亦瑩見勢不妙,急忙喊了一聲,怯生生道,“我想了想,我還是去一趟醫院包紮吧,不然好幾天沒法做家務,連你的起居都照顧不好了。”

    她話裏話外都是一個溫順且喫苦耐勞的妹子,提醒兄長不要辜負她。

    豐廷斜睨了一眼,他閱女無數,一眼看穿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去靈堂的路上剛好經過醫院,我載雷小姐就醫吧。”豐廷主動請纓。

    雷炎有心事,便默許了這個提議。

    “雷小姐,請吧!”

    豐廷扭着不情願的雷亦瑩上車。

    這一回,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車開到中途,豐廷便改口:“啊,我忽然想起來,我還要去辦公室拿份文件,雷小姐,燙傷不能耽擱,看來只好你自己走去醫院了。”

    他停在一個荒涼的道上,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往來。

    “你看,這裏林蔭安靜,正好適合你慢慢走路思考人生。”豐廷嬉皮笑臉的。

    雷亦瑩還不能發怒,只得順從地下車,客氣道謝:“多謝豐司長,我的確喜歡安靜一個人。”

    豐廷冷哼一聲,只差沒有明着罵人:“雷小姐真的喜靜嗎?我看你,明明喜歡攪起風浪啊!”

    說完,他一踩油門,一騎絕塵而去。

    接着,豐廷去了那官員父親的靈堂,卻沒能順利進去弔唁,原因是孝子攔着他。

    “豐司長,禮到就足夠了,靈堂不是什麼吉祥的地方,就不請您進去了。”孝子一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警惕的模樣。

    豐廷不滿了:“什麼吉不吉祥!我是來弔唁的,還從沒聽過要顧及這個。”

    孝子仍是堅持。

    豐廷往裏一瞄,老爺子生前納了幾房小妾,都梨花帶雨地跪在棺木旁,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的確美不勝收。

    見他往裏看,孝子急忙擋在了豐廷的眼前,同時神色更加緊張。

    與此同時,靈堂裏面走出一位剛剛弔唁結束的賓客。

    是豐閻。

    豐閻一身黑色的陰冷氣息,看着豐廷冷笑一聲:“豐廷,你心裏沒有自知之明嗎?外交豐家有你這樣不受歡迎的子弟,真是家門不幸。”

    豐閻與豐廷的年齡其實相差無幾,加上豐閻給人的感覺更加穩重成熟,其實更有豐家繼承人的風範。

    他對豐廷的訓斥,現場有許多同來弔唁的政府官員都聽到了,卻沒有人爲豐廷說話。

    大家都知道豐閻諷刺的什麼,心照不宣地站在豐閻的那邊。

    豐廷紈絝花名在外,人家孝子不敢讓他進靈堂,是怕他見色眼開,勾勾手指就接收了亡父的小妾,從弔唁變成獵人家的豔。

    “行了。老子明白了,不就是怕老子變你爹嘛!”豐廷氣急敗壞地將花圈一扔,一副混世魔王的樣子,“不進靈堂就算了,正好別觸到老子的黴頭!但是,老子警告你們,千萬不要低估老子的眼光,不是隨便什麼女的都算國色天香,如今我可看不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他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衆人卻圍在豐閻的身邊,爭相結交。

    與此同時,一雙眼睛正在隱蔽處注視着靈堂的情況。

    豐廷離開時,他也離開了,上了一輛低調的黑皮車。

    “吩咐衛湮來見我。”

    後視鏡裏,男人戴着壓得極低的帽子,一身的風塵僕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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