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願意自己主動獻身,只要賀知知幫助她,她也能幫助賀知知成功離婚。
“當然可以。”賀知知眼波流轉,一口答應。
“真的嗎?”女郎又驚又喜,她只是兵行險着試一試,沒想到賀知知居然答應了,看來果真想離婚得緊。
“你現在就去二樓的第一間房等着。”賀知知指了指樓上,仔細叮囑,“記住不要開燈,任何人喊你都不要出聲,不然就露餡了。”
“我知道,多謝司令夫人成全。”女郎感激涕零,“不對……賀小姐。”
她的背默默挺直,想起自己以後纔是司令夫人,多風光的位置,眼前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假清高的讓出來。
“那我上去了?”女郎試探着問,生怕賀知知後悔。
“上去吧。”賀知知笑眯眯的,“祝你馬到成功。”
女郎歡欣不已,提着裙角轉身,又越過人羣看到了應酬不暇的厲堇元,他挺拔又倜儻,如森林之中最勁的青松,她恨不得像只棲息的鳥兒那樣依偎在他的枝頭。
想到這,她面頰一紅,雙眼盈盈似水,跳躍着小碎步跑到了樓上,激動地等待命運的垂青。
賀知知冷冷地目送着她走進了樓上的房間,然後才喚過旁邊的一個服務生。
“我想起我準備了一份貴重的禮物給司令當賀禮,這裏人員複雜,千萬不要被偷走了,勞煩你上二樓的第一間房,幫我把房門落鎖。”賀知知輕聲道,作爲一位高官的夫人,她如此客氣地請求,服務生不禁心生好感。
“司令夫人放心,我馬上就去把門鎖着,連窗戶也會記得上鎖的。”服務生很願意幫忙。
賀知知抿脣一笑:“那就多謝了。”
“爲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服務生似面有榮光。
他把手中的托盤交給別的同事,趕緊上樓,將這件事辦得細緻又妥帖。
賀知知以爲這只是今晚的一個插曲,殊不知後面抱着類似想法的女郎還挺多的,見到她和厲堇元全場沒有任何接觸,各個都心思活泛起來,一個接一個地跑到賀知知面前效忠,好像真以爲她會很樂於給厲堇元輸送替代的女人一樣。
賀知知簡直記不清楚自己一晚上被攔了多少次。
對於這些送上門來的女郎,賀知知一律採取同樣的策略,讓她們上樓等着,然後鎖在裏面,免得纏得她心煩。
厲堇元其實一直注意着賀知知。
她與女郎們說話,與服務生們說話。
起初,第一個女郎歡欣上樓時,他心中還有怒火,真以爲賀知知把他賣了,可隨即看到服務生和她交談後上樓落鎖,他又忍不住笑起來。
“司令今晚笑容頗多,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與他交談的官員知他平時不苟言笑,今日卻笑容頗多,不禁這般感嘆。
“我的心情,的確不錯。”厲堇元承認,隨即道,“失陪一下。”
他心中默數了一下如今樓上的房間都已經關滿,但還有新的女郎送上門,賀知知不知道會怎麼對付,畢竟今晚的賓客都是出身不俗的,他擔心她惹了哪家難纏的千金。
“您忙。您忙。”官員們自然不敢攔他,卻瞧見他的方向是走向賀知知,不禁奇怪,看上去兩人的關係沒有想象中那麼水火不容啊。
另一邊,賀知知剛哄走一位留洋歸來的千金,此刻正在吩咐服務生。
“我想起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賀知知都覺得自己的藉口已經爛透了。
但服務生深信不疑,心中大爲感動,看看司令夫人多麼愛司令,準備了一件接一件的驚喜,像藏寶圖一樣遍佈整個會堂。外界離婚的傳言,一定是什麼誤會。
“這次在男士洗手間。”
賀知知話音剛落,一隻大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掰了過來。
“男士?洗手間?”厲堇元眉毛一揚,那些女的是不是蠢的,連這種地方也被她騙去傻乎乎地等着。
只能說色令智昏。
不知道他該感嘆自己的魅力,還是感嘆他的小騙子夫人的騙人本事。
賀知知見厲堇元一副瞭然的樣子,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直接開門見山地承認了:“我跟她說,你特別喜歡刺激,越禁忌的地方,越讓你難以把持。是她自己想出男士洗手間這個地方的。”
賀知知倒是極爲佩服這位留洋千金的想象力。
“你就在外頭這麼敗壞我名聲的?”厲堇元恨得牙癢癢,可又不禁心情很愉快。
她幫他對付外面的狂蜂浪蝶,這可不就像正室夫人應有的手段?
“不是我想敗壞你的名聲。”賀知知不耐煩地糾正,“是太多女郎打你的主意,她們可不介意跟着你一起被衆人指指點點。”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坤包,搖了搖,裏面盡是哐哐噹噹的鑰匙撞擊聲。
她來時只帶了很少的東西,現在滿滿當當,令她覺得自己好像個收租婆。
“你該不會喫醋了吧?”厲堇元雙手抱在胸前,面露滿意。
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