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神一看賀知知發覺被騙,趕緊溜之大吉,說自己要去看看祖母。
花園裏只剩下兩人,微風吹過,目之所及百花搖曳,游魚追逐着林陰間落下的光斑,若不是兩人的談話裏藏着刀光劍影,這樣的日子本來算得上美好。
“你說不是你,那你覺得兇手會是誰?”賀知知問。
“有一點你說得沒錯,在我的地盤,沒有人敢對我的夫人下手。”厲堇元對這一點很自信,他能夠護賀知知周全。
“你的意思是,那羣人的暗殺目標不是我?”賀知知皺起眉頭。
若是如此,那麼昨夜的暗殺主角難不成是周敬也?她一直以爲他是被自己連累,其實不然,她是被他連累的纔對。
“可是他只是一個律師,最近接的也只有我的案子,值得哪方勢力這麼大張旗鼓的暗殺嗎?”賀知知覺得這種猜測匪夷所思,若爲真,那麼周敬也的身份必須重新斟酌。
“是他。”厲堇元嘴角微微勾起,有個發現令他很愉悅,“你口口聲聲和他關係匪淺,但看你的反應,似乎完全不瞭解他啊。”
“那是因爲……我和他相見恨晚,還來不及瞭解太多,反正我們來日方長。”賀知知急忙辯解。
但厲堇元只是挑眉笑笑,逼近了賀知知一步,看樣子完全不信:“編,你繼續編。”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現在只盼着和你離婚,然後和他一起……”
賀知知話音還未落,厲堇元已經低頭封住她喋喋不休的脣。
他的吻忽然而至,又快速地攻城略地,甚至不給她留呼吸的空間。
但這點小傷對厲堇元無關痛癢,他繼續負傷掠奪,直到滿意爲止。
“你不覺得噁心嗎?”賀知知脫困之後又羞又惱,明明是瞪他,卻像是媚眼如絲。
“噁心什麼?”厲堇元笑道。
“我和周敬也現在住在一起,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你剛剛……等於在親周敬也的口水!”賀知知狠狠地擦了一下紅腫的嘴脣。
這句話本來是挑釁厲堇元的,沒想到他的笑容反而更加深了,靠近她的耳邊呵氣低聲:“你確定你們什麼都做過了嗎?還是周敬也什麼都沒教會你?”
“當然了。你別這麼自以爲是,離開你之後,我才發現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周敬也有情調還有層出不窮的花樣,簡直讓我樂不思蜀!”賀知知氣昏頭了,這些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簡直是自己在往槍口上面撞。
可是厲堇元的臉色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沉得可怕,他只是笑容一斂,聲音篤定:“是嗎?那爲什麼你的反應還是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他摸了摸嘴脣,拇指抹去了被她咬破的血跡:“看來周敬也要麼不行,要麼就是根本沒教會你什麼啊!”
賀知知聞言氣得肺都要炸了,可卻什麼也反駁不了。
“反正你有兇手的線索,就通知我。”她轉身就走,幾乎是落荒而逃。
花園的長廊裏郭節迎面而來。
“司令,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