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知完全不知道厲堇元來過,只是覺得心跳莫名地加速了。
小戰神:“阿媽,你看着精神好像不太好,要不這幾道做錯的題我去問問司徒敬也吧。”
“要叫殿下。”賀知知不悅糾正。
“殿什麼下,墊我的腳差不多~”小戰神撇撇嘴嘀咕着,拿起作業本就去司徒敬也的房間。
毫不客氣:“喂,我這題不會。”
題目是填寫靜謐的晚上,鳥兒們都“空白格”了。
小戰神填的是,鳥兒們都生死未卜了。
“你怎麼填這個詞?”司徒敬也皺眉。
“我在地底下又不知道它們怎麼了,那可不就是不知道生還是死,生死未卜嗎?”小戰神沒好氣地懟,一副“你真蠢”的樣子。
司徒敬也起身:“我帶你去地面上看看。”
“誰要跟你一起去,你直接告訴我答案,我回去找阿媽交差。”
話音剛落,小戰神就腳離地,原來被司徒敬也拎起來帶出去了。
被拎起來的小戰神,朝着西北角落,默默地比了個ok的手勢。
他們前腳出門,厲堇元后腳就現身了,沉着臉吩咐手下:“給我搜!”
司徒敬也必然是把契約放在自己連睡覺都會盯着的地方。
“司令。”一個手下拿着一個盒子驚呼。
厲堇元疾步走過去,打開發現是一枚懷錶,懷錶裏竟然是賀知知的照片,按懷錶磨損的程度,司徒敬也分明長期佩戴。
“你們誰身上帶了照片?”厲堇元問。
“我?”一個士兵弱弱地說,“我隨身帶了我孃的照片,她在鄉下種田,我可想她了。”
“給我。”厲堇元伸手,
那張照片是個農家老婦啃玉米的照片,泛着黃。厲堇元麻利地換到了懷錶裏。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女人,睹物思人也不可以。
如果司徒敬也折返回來,小戰神會以鴯鶓的叫聲報信。
“叩叩。”
緊閉着的門外傳來聲音。
衆人立刻停止手裏的動作,你看我我看你,默默拔出腰間的槍。厲堇元舉手示意他們暫停,重重地咳了一聲,算作應答。
“殿下,是您在裏面嗎?”一個瞎眼男僕的聲音,“我聽到裏面好像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好像在翻箱倒櫃。”
衆士兵一驚,急忙端起槍對準門口,卻也知道如果今晚還沒有找到契約就開火,那麼就是徹底失敗了。
厲堇元握緊拳頭,難道就這麼打草驚蛇了嗎?
空氣緊張得彷彿會擦槍走火,但一聲清麗的女聲如春雨潤人。
“殿下讓我端些蓮子羹進去。裏面是他和明戰。”是賀知知在說話。
“既然教女大人來找殿下,那我等就不打擾了。”男僕畢恭畢敬,卻訝異地擡頭,看着賀知知滿頭大汗的樣子疑惑,“教女大人,您是否不舒服?”
“今晚比平常熱。”賀知知隨口解釋,豆大的汗珠順着鬢角落下。
她一邊說,一邊推開門。
瞎眼男僕已經放心地離開。
她剛進門半個身子,忽然就軟綿綿地倒下。厲堇元一手接住傾倒的蓮子羹,一手抱住賀知知滾燙抽搐的身子。
“果然是你,厲堇元,我沒有猜錯。”賀知知昏沉沉地擡頭忘了一眼他漆黑的眸子,嘴角勾起一個短暫的笑容,便昏迷過去。
任厲堇元無論如何呼喚都醒不來。
甚至,他越喊,她在睡夢中彷彿更加痛苦,厲堇元不得不把她的舌頭壓住,怕她咬斷舌頭。
“司令,這麼看我們找對了。夫人在這裏反應更嚴重,說明那張約束她的契約就在這附近。”一個老兵道。
厲堇元眸光一寒:“給我翻天覆地都要把那張紙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