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如此暴怒過,雙拳捏的咯咯響。
陸佳甜這小暴脾氣更是不能忍。
“景熙,幹他丫的!”
說罷,她便率先動手了。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城牆上多了一隻貓。
“嗷嗚——”
金子弓起身子怒吼一聲,然後——
抖落了兩下毛,揚起一陣灰塵。
城上的人都傻了,這貓哪兒來的?
十米高的城牆,它眨眼間就竄上來了?
要不是確定沒有翅膀,這些人都要以爲它是貓頭鷹了。
額,他們也就能想這麼多了。
電光石火之間,灰塵飛入了口鼻,那守將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腦袋撞在了牆垛上,頓時鼓起來老大一個包。
估計輕度腦震盪是跑不了了。
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了一跳,剛想要去關心一下他們的領導,就也接二連三地倒下了。
金子一出手,撂倒一大片。
已經搭在弦上的弓箭嘩啦啦掉了滿地,城牆頭上頓時安靜了。
金子站在牆上衝下面喵嗚了一聲。
本喵成功完成任務,你們上來吧。
陸佳甜臉色一黑。
你以爲我們和你一樣會爬牆啊?!
雖然她輕功很好吧,但是,直接飛上十米高的城牆,還是有點難度的。
萬一飛到一半掉下來了,或者是姿態很狼狽,那豈不是被大家笑話。
她的小仙女人設可就崩了啊。
所以還是讓舅舅派人回營地取攻城設備,將城門撞開吧。
不想,她心裏的吐槽還沒說叨叨呢,就見一道黑影唰的閃過。
再一瞧,牆頭上多了個人。
“我去!景小黑會飛啊!”陸佳甜不由得地驚呼出聲。
好在她還知道下意識地壓低了音量,不然她的小仙女肯定立馬崩塌。
畢竟沒有誰家的小仙女會口吐芬芳啊。
馮正奇先是怪異地瞅了眼外甥女,然後又驚歎地看向景熙。
“想不到逍遙王竟然深藏不露啊。”
牆頭上的景熙:“......”我要說前些天才在夢裏學會這個本事,你們信不?
估計除了陸佳甜沒有人會相信他的鬼話。
好在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相信。
景熙掃了一眼,確定城牆上的人都被金子放倒了,就沒再管他們。
快步跑到下城牆,擡起千斤閘,將城門打開,讓衆人進來。
馮正奇一馬當先,衝了進來,然後衝着景熙豎起大拇指。
“佩服佩服!”
馮向海衝到景熙身邊,滿眼都是崇拜。
其餘將領也都是敬佩地看着景熙。
不過墨六和墨三等暗衛卻一個個蔫巴巴的。
主子悄悄變的如此厲害,他們這些暗衛顯得好無能啊!
今天也是懷疑人生的一天!
景熙沒有和大家多說什麼,接過陸佳甜遞來的繮繩,翻身上馬,直奔城中府衙。
此時的府衙之中,新上任的邊關知府馮魯正和邊關守備將軍沈成亥飲酒作樂呢。
馮魯一邊胡亂摸着懷裏的女子,一邊咧着滿口黃牙,朝對方舉杯。
對面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沈成亥,也同樣摟着個衣裳凌亂的女子,舉起酒杯迴應馮魯。
“馮大人也辛苦了。這府衙上下的人都換掉,也費了很大工夫吧?”
馮魯哈哈大笑,“小事一樁,聽話的就留着,不聽話的就殺掉唄。
反正上面給的人手夠用。”
倆人又是一陣大笑,都覺得往後的生活值得期待。
那兩個備受屈辱的女子,俱是一臉隱忍。
她們原本都是清清白白的小官家閨女,喫穿用度都不愁,只等着嫁個如意郎君,幸福美滿地過完一生。
哪裏想得到,一夜之間,天就塌了。
她們的父親不甘屈從於謀朝篡位的新皇帝,不願意聽從新來知府的指揮,就被殘忍地殺害了。
她們家裏所有的財產都被知府收走,家人們不知道被髮配到了哪裏。
而她們因爲容貌秀美,就被色慾薰心的知府扣留在府中。
爲他唱歌跳舞,陪他飲酒尋歡,遇上需要招待的客人,她們就是可以隨意送出的玩物。
倆個女子受盡了屈辱,幾次想要一死了之。
但是想到不知下落的親人,她們最終決定還是堅持着活下來。
她們要尋找機會解救家人,實在不行,就直接殺掉狗官,爲全家人報仇。
馮魯和沈成亥喝的不亦樂乎,醉醺醺的時候,就打算當場拿女子取樂。
可是還沒等他們撕開衣裳,府衙被人包圍了。
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告,兩個酒蒙子頓時就嚇的清醒了。
沈成亥一把抓過佩劍,大吼道:“給老子集結兵將。”
來稟報的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這裏是府衙,不是守備將軍府,沒有兵將。
現在蒼蠅都飛不出去,咱們沒法調集士兵啊。”
“那就給老子衝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誰狗膽包天,竟敢圍攻老子。”
沈成亥罵罵咧咧地往外走,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
那個來稟報的人囁喏着道:“額,是馮正奇將軍,還有逍遙王景熙。”
沈成亥猛地頓住了腳步,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珠子。
“你說啥?再說一遍?”
那個小兵又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
然後就被一巴掌呼飛了。
“孃的,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
沈成亥罵完之後,就滿臉驚慌,急的原地轉圈圈,冷汗嘩嘩的淌。
“完了完了,他怎麼進城了?!
那幫守城的混蛋都是幹啥喫的,怎麼連點動靜都沒有就把人放進來了。
這下可怎麼辦?”
沈成亥嚇的都要失禁了,哪裏還有半分之前勇猛無敵的樣子。
他最後把眼神放到了牀榻下,噗通一聲趴到地上,然後蛄蛹了幾下身子,鑽了進去。
小兵都看傻眼了,隨後又呆愣愣地看着馮魯竟然也有樣學樣,緊跟着鑽到了牀榻下。
不是,那麼小個牀榻,能放下這麼大倆人麼?
就在這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馮正奇一馬當先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