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198章 線板兒
    刀疤福一定不會覺得我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他覺得我人生地不熟,下雨了連把傘都借不到,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找到他呢?

    到了一點鐘的時候,我看看錶說:“墨老闆,我們走。”

    那位車間主任竟然也跟了出來,我說:“您還是不要去了,您是本地人,去了會給自己和家裏人找麻煩。”

    他說:“我不怕麻煩,我們全家喫的都是老闆賞得飯,老闆吩咐了,您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說:“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聽我的,別出家門。”

    他還是要跟着去,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這是命令。”

    他這纔回過神來,說:“行,我知道了。你們辦完事還回來嗎?”

    我說:“不回來,你們關門睡覺吧。”

    出來之後墨丠小聲說:“這老兄以爲自己能做任何事。”

    我說:“他急於表現,看來這些人都當覃明是神了,有着盲目的崇拜。”

    過了一會兒,我小聲問道:“真的有錢就是爺嗎?”

    她點點頭說:“是,起碼在這個地方是這樣的。”

    我說:“我們那邊還不行,有錢買不來東西。必須要政府發的小票纔行。”

    刀疤福住的院子不小,在院子的西側是個牲口棚,這時候已經沒有牲口,裏面停放着一輛沒有牌照的破面包車。我們就是從這裏翻牆進來的,落地之後,我在前面,墨丠在我後面。

    我倆直接就順着在牆外的樓梯上了二樓。

    人都住在二樓上,一排三間房被打通了,刀疤福和那個女人住在這裏。剩下的三個人住在一樓,樓梯在房子的西山牆外面。

    我們就算是把刀疤福宰了,還可以從這裏下來,也許這三個人都醒不過來。即便是醒了,我和墨丠也不怕他們,大不了就是再多要他們三條賤命。

    這裏的窗戶門都不嚴實,晚上也不冷,睡覺都開着窗戶。

    空調這東西可都是奢侈品,那都是從日/本那邊運過來的,據說需要一萬多塊錢。我捨不得,刀疤福更捨不得。

    所以想弄他就太簡單了,我用刀子割開了紗窗,把手伸進去把紗窗打開,然後慢慢推開,人直接就翻了進去。

    墨丠緊隨其後,進去之後關了紗窗,然後和我一起朝着那張牀摸過去。到了牀前,我摸到了燈繩,一拉燈,頓時屋子裏就亮了。

    刀疤福正睡得香,這燈一亮,他睜開眼,看到是我愣了下。我的刀已經頂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說:“找你有事。”

    他說:“你找死。”

    我說:“別這麼嘮嗑兒,聽着彆扭。”

    那女的已經被墨丠制服,嘴裏塞了布團,我從挎包裏拿出來鉗子和八號鉛絲,把那女人的胳膊給捆在了後面。被這東西捆上,別想掙脫,這東西可是比繩子好使的多。

    刀疤福咬着牙說:“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活得也夠本兒了。”

    我說:“你爹媽都死了嗎?”

    “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倒是夠本兒了,你爹媽可就虧大了。”

    墨丠過來,把刀疤福也給用鉛絲給綁了起來。

    雖然管這東西叫八號鉛絲,其實就是鍍鋅鐵絲,八號是直徑。就是這麼一個叫法。至於爲啥這麼叫我也不知道,我覺得這東西和鉛沒啥關係。

    捆好了之後,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刀疤福面前,椅子背對着他,我騎在了椅子上,手裏拿着刀子,刷刷伸縮了兩下之後,我說:“聊聊吧,想死還是想活?”

    刀疤福這時候算是冷靜了下來,看看自己的女人,又看看我說:“我們只是求財,要不是你們的人亂來,我們不會殺人。”

    我說:“是要死還是要活?再說廢話,割你手指頭。”

    “要活!”

    我說:“說說吧,你聽誰指揮,東西在哪裏了。”

    “東西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指揮我的人叫德叔,住哪裏我不知道。”

    我拿着刀子就過去了,蹲在他的身後,說:“別喊疼,要是喊出來,直接弄死你。”

    我的刀子可就直接去割小手指頭了,這刀子一下去,鑽心的疼。

    刀疤福疼得嗚嗚了兩聲,咬着牙說:“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再次回來趴在了椅子上,看着他說:“別考驗我的智商,好好說。把該說的都說了。”

    “你到底要知道什麼?”

    “你把我耐心都弄沒了。”我蹲到了他的身後說,“忍着點。要是覺得自己忍不住,可以先要個東西咬着。”

    墨丠過來,把一個線板子塞到了他的嘴裏。我直接就把他的小手指頭給切下來了。血刷刷地就開始往外流,我撕了快牀單,給他包紮上了,免得他失血過多死在這裏。

    我重新坐在了椅子裏,墨丠把線板從他嘴裏拽出來。然後把線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線板一邊纏着白線,另一邊纏着黑線,上面還插着兩根針。

    我看着說:“說話前看看這個線板兒,你就會說實話了。”

    刀疤福疼得出了一腦袋虛汗,他眼睛通紅地看着我說:“沒想到你這麼手黑。”

    我說:“你要懂點事,別總讓我替你操心。”

    刀疤福這時候總算是明白自己是什麼境況了,他說:“德叔身邊有個女孩兒叫白玫瑰,一直都是她跟我聯繫。”

    “你怎麼找她?”

    “打電話。”說着他用眼睛看看桌子上的抽屜。

    墨丠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一把槍和一個電話號碼本。

    我翻開電話本,翻到了第二頁就看到了白玫瑰的號碼,不過玫瑰的玫寫錯了,左邊一個王,右邊一個每。這好像不念字。瑰不會寫,乾脆用的拼音。這刀疤福沒讀過幾天書,找的女人也不行,也就這個水平了。

    我說:“打電話怎麼聯繫?”

    “我和白玫瑰聯繫,告訴她我找德叔有事。她會安排我和德叔見面,德叔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說:“這就打電話,見德叔。”

    “打倒是行,只是沒有什麼理由。錢已經被白玫瑰取走了,除非有新的情況。一般的情況在電話裏就能說,德叔不會輕易見我。”

    我說:“這一票給你多少錢?”

    “我死了幾個弟兄,給了我兩百萬。”

    我說:“人家拿走了三百萬美金,給了你兩百萬人民幣。你懂數學嗎?”

    “賬不是這麼算的,貨是他的。”

    我說:“你給白玫瑰打電話要錢,就說這些錢不夠分。死了的兄弟不能白死,要安撫好家屬纔行,不然以後誰還和你混?”

    這時候外面有人喊了句:“老大,還沒睡啊!”

    我對刀疤福說:“把他叫上來。”

    刀疤福的命握在我手裏,他只能聽命行事,大聲說:“小明,你上來一下。”

    “有事嗎?”

    “讓你上來就上來,哪裏那麼多廢話。給你們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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