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多的“總裁”生活,用藍粒粒的話說,瞿瑾從裏到外都透出一股子油膩市儈,要不是身材沒走樣,簡直就成了招財貓錢掌櫃一樣的奸商。

    對此,瞿瑾涼涼反駁:

    “有本事別用我賺到的錢去買地!”

    藍粒粒只好閉嘴,她這種喫白飯的人,還是不要插嘴爲妙。

    不得不說,每天什麼都不需要管,只要定時拿錢的日子不要太爽。

    如今,她名下的土地已經從五千畝成功增加到八千畝。

    這次不全是上等田,畢竟抄家充公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不過,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

    雖然用在這有些不妥當,不過因爲府城茶樓的開業,瞿瑾交到了不少酒肉朋友,想從誰手裏買些田地,或者得到此類消息,不算太難。

    而這藍氏一族只有藍粒粒一個未婚女子的事,知道的人不敢往外說,不知道的人死活也查不出什麼來。

    儘管藍粒粒手裏的生意蒸蒸日上,但是其中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府城街上的錢莊。

    不同於其他店鋪大都被租出去收租子,當鋪和錢莊一直在她名下。

    之前需要吳永達管理的賬主要就是這兩家。

    後來被蔡公公的人手接管。

    當鋪雖然經營正常,只是,縱然常管家能力非凡,還有許多其他人出謀劃策,但是錢莊的生意每況愈下。

    究其原因,是因爲幾乎一夜之間,遍佈全國的皇家錢莊開張了。

    原本大家是不在意的,就連藍粒粒和蔡公公都沒覺察出什麼問題,甚至包括瞿瑾。

    雖然顏朔是從他這裏得到的靈感,但是整整一晚上,他自己都不記得說了些什麼。

    反正東一棒槌西一榔頭,想到什麼說什麼,最後他腦子都漿糊了,真不記得有沒有說過銀行之類的事情。

    他就記得自己提到過後世斷袖不能結婚……

    話說回來,雖然皇家開了錢莊,但是大家原想着,在商言商,雖然惹不起皇室和朝廷,但是開門做生意,就算是皇帝老兒,也不能管人家進哪家門吧。

    結果沒幾天他們就被啪啪打臉。

    爲什麼在皇家錢莊換銀票的費用那麼低,他們真的不怕虧本嗎?

    難道皇家就是這麼財大氣粗?還是就爲了壓垮他們這些人?

    聽說還可以去那裏借錢,只要有足夠的抵押物和作保人。

    幸好一般抵押的都是房屋田地等物品,不然,當鋪的生意也要受影響!

    直到藍粒粒的錢莊徹底關門之後,忙上加忙的瞿瑾才知道這件事。

    他直勾勾的盯着藍粒粒,

    “你不覺得這模式聽着有點耳熟?”

    後者眨眨眼,反問道:

    “你覺得呢?”

    瞿瑾翻了個白眼,

    “雖然你用了反問這招來掩飾自己的無知,但是眼神還要再練一下。你這點道行,出門又要被騙,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和蔡公公多學學吧。”

    這話是有由來的。

    因爲茶樓的生意蒸蒸日上,於是某天,藍粒粒心血來潮,直接帶着一筆錢去買地,卻忘了告訴任何一個人。

    結果就在路邊被人忽悠走幾千兩,換來一張沒有任何法律效用的白紙。

    這事也不能全怪藍粒粒,畢竟那張地契仿造的還挺像,就連九命也是帶着地契去官府的時候經人提示才發現問題。

    儘管後來藍粒粒憑藉出現的記憶力和嗅覺,把那人極其身後的一干行騙團伙全都一網打盡,爲民除害。

    但是,繼五福變聰明成功退位讓賢后,她當之無愧的坐上了傻白甜第一人的寶座。

    藍粒粒像是泄氣的皮球,

    “我現在學這些東西比修煉還刻苦,可是壓根沒什麼進步,再這麼下去,我怕我會幹出什麼欺師滅祖的事兒來!”

    瞿瑾一聽樂了,

    “回頭我就告訴蔡公公去!”

    藍粒粒翹着二郎腿,一顛兒一顛兒的,就是仗着蔡公公不在,

    “別打岔,趕緊說,那錢莊是怎麼回事?”

    瞿瑾一拍額頭,

    “差點忘了,你傻啊,”

    他壓低聲音,

    “那就是後世的銀行啊,能存款能借貸,加速全國資金週轉,促進商業發展。我敢肯定,這是那位想出來的主意,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

    瞿瑾是徹底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藍粒粒心想,她那個時候壓根沒有借貸這一說,畢竟今天借出去,那人估計明天就死了,到時候找誰還錢去?

    再說,有能力有錢的人不需要借錢,而像她那種每天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人,就算想借,也沒有能夠抵押的東西。

    所以,銀行這種東西,在末世根本不存在。

    她咂摸了下嘴,

    “我說了那麼多,不記得了,難道不是你說的?”

    瞿瑾也猶豫了,

    “我也不記得了。管他呢,你又不差這一家店。正好把這家店鋪改建一下,等花露做出來,放到那裏去賣。”

    “不用吧,一個櫃檯就夠了,我看花店裏一樓隨便搬走幾盆花就能放下。”

    “嘖,你是不知道古代男女大防有多嚴重。這種護膚品定位就是夫人小姐,當然要單獨有間鋪子。名字我都想好了,藍氏美妝閣。”

    “所以你說的花海是哄我玩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二樓掛了個藍氏茶樓的牌子。”

    瞿瑾一臉無辜,

    “這你可不能怪我,是這的人沒有格調!好多客人要麼是說去花店喝茶,聽着多奇怪,要麼說成是……”

    “什麼?”

    “咳咳,說是去花樓喝茶,你知道吧?花樓,是那個!”

    藍粒粒聽的一陣牙疼,沒好氣道:

    “我知道。隨你吧,這些我不懂,只要能賺到錢就好。那得多弄幾種產品吧?你還會做化妝品?”

    她眼神怪異的上下掃視瞿瑾。

    瞿瑾立刻炸毛,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個大夫,大夫!”

    “所以你會還是不會?”

    瞿瑾義正言辭辯解,

    “嚴格來講,這也是醫理的一種!”

    藍粒粒點點頭,那就還是會嘛。

    死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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