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的兩個都是女兒,爲薛家傳宗接代就不得不指望薛頤了。
這也是薛父和薛母急着要給病重的薛頤沖喜的原因,先娶個媳婦,最好還能給薛家留個後。
這是今晚喫飯的時候,薛母坐在旁邊講給陸梨梨聽的。
陸梨梨當時就在想了,薛母告訴她這些,難道是一種變相的催生?
但是,任何事情,都得等她帶着薛頤從這個村子裏離開再說!
摒除雜念,陸梨梨繼續認真聽薛父講故事。
薛父聽到薛小妹的話,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但卻不置可否。
他掃了眼前三人一眼,繼續說道:
“年輕英勇的男人披荊斬棘,一路上爬到山上時,身上已經帶滿傷痕了。但是看到地上那堆屍骨的第一眼,他就跪在了地上,徒手在堅實的山地裏用力刨起了坑!”
“他爲女孩生前漂亮非凡,死後卻只能曝屍荒野而感到非常痛心!他花了一天一夜,終於刨出了一個大小合適的坑,然後手掌流着血,眼睛流着淚,心裏藏着痛,將女孩的碎骨一點點擦去泥灰,用雙手溫柔地埋進了坑裏。”
“在埋最後一根骨的時候,男人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淚在這根骨上落下了一吻,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吹來,女孩的魂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薛父停頓下來,又口渴得想喝水了。
對此,他搖着頭無奈道:“沒辦法,人老了就是容易渴,呵呵。”
這就給了聽衆思索和討論的機會了。
薛小妹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看,是不是跟我說的差不多?男人吻了女孩,女孩就出現了!”
薛小妹不甘示弱地提高了音量:“爸爸都說了那是一個年輕英勇的男人了,他能不帥嗎?”
陸梨梨:“……”年輕真好。
如果她的心理年齡也才十八九歲,肯定很樂意和薛二妹和薛小妹一起討論得熱火朝天的。
現在嘛~
算了,她就只適合當個安靜的聽衆。
薛二妹嗤的一聲笑得輕蔑,隨後看向薛父:“爸爸,你覺得你自己年輕的時候英勇嗎?”
薛父放下水杯,忽然聽到薛二妹的問話,立即挺直腰板,驕傲地回答道:“當然英勇啊!我年輕的時候,英勇得可以打死一隻老虎呢!”
對着薛小妹,薛二妹哈哈大笑起來:“聽到沒,爸爸以前也是一個年輕英勇的男人,可是你看爸爸他長得帥嗎?”
薛小妹抽了抽嘴角,甚至還翻起了白眼,可在看了眼薛父的臉後,不得不認輸:“……好吧,你贏了!”
薛父:“??”
薛父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纔被內涵了!
陸梨梨其實很努力想忍住不笑的。
可就是沒有忍住,以至於她也跟着薛二妹笑了起來。
在薛父氣鼓鼓地抓起了旁邊的一根雞毛撣子時,薛二妹已經聰明地起來跑進了房間裏。
陸梨梨看着這一幕,心裏想着剛纔的故事還能繼續聽下去嗎,二樓的陽臺處,就傳來了薛頤清澈好聽的聲音——
“媳婦兒,天黑了,該上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