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感覺很噁心,傅家人收養自己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自己步入父親的後塵。
而且不知什麼時候起,楚斌還找到了明雨清,兩人私自訂婚結婚,並且楚彬爲了妻子與孩子,直接跟傅家決裂了關係,逃到了城市的另一邊去獨自生活。
楚彬並沒有扔掉斬龍劍,相反,他還把斬龍劍交給了律師保管,簡直仁至義盡。
楚天看到這裏已經氣不過了,如果楚家和傅家同時繼承了斬龍人這個身份的話,那憑什麼傅家的人就只培養楚家的人去當斬龍人呢?
什麼時代了學這沒用的!
他們自己家這麼想繼承祖宗的榮譽,確實慷他人之慨。
想到這裏,楚天又想起了傅閒哥,自己小時候也是偷偷地在武場學習,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學這些。
而傅家的人,幾乎不管自己的學習情況,只有傅閒會輔導他的作業,並且會陪着他練劍。
甚至到了楚天長大後,就成了傅閒一個人去練劍。楚天也回了正常的生活,跟着傅冰心,天天閒晃,到處去玩。
仔細想想,以傅閒的性子,很有可能是他一個人擔下了所有的責任。
而像傅閒這種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知道他做了什麼的。
楚天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捂着臉。
他把這些資料用快遞寄到了墨家去,還發了短信,大概真相就是這些。
不管傅橫書是真的有病,還是裝病,他就是殺死自己的父母的兇手。
而且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僞造了一場火災。
而且像傅橫書這種自私貪婪的人,如果讓他知道了小龍崽子的存在,肯定也會對小龍崽子不利的。
他把資料先寄給老大,就是讓老大先注意到傅家,提防到傅家那些人。
浮山斬龍圖....楚天最後觀察了一會那幅圖。
圖上還有人提了一行文字,上面寫的是,村裏會有一些獵人會想要取龍血,喝龍血,所以纔會去斬龍。
這看得楚天不寒而慄。
楚天簡直無法理解,尤其是他想到小龍崽,想到小龍崽子如果落到了這些人手裏,那可謂是生不如死。
不敢想下去,楚天再一次閉上了眼,打了個冷顫。
早上
龍崽子早早地醒來,看鐘發現才5:00。
她習慣了似地,微微閉着眼,迷迷糊糊的就往墨延辰房間走。
打開了房門,直接衝着那寬大柔軟的牀上撲上去,撲到在棉被裏。
然後小崽子不停地向中間扭動,慢慢地移到了牀的中央,蓋上了被子。
可是被子裏空空的,只感覺到被子裏的餘溫,但是卻摸不到墨延辰。
龍崽子一下睜開了眼,手不停地朝被窩裏摸取,隨後她一把掀開被子,四處找了起來。“完了,墨延辰不見了!昨天晚上還看見他在這睡覺呢!”
夢遊跑了?
當她胡思亂想時,門外走來了墨延辰的身影。
他單手拿着一杯冰涼的黑咖啡。
墨延辰看到她又私自跑過來了,拿她無可奈何。
龍崽子一看,這才安安心心地蓋好自己的小被子,重新躺在牀上睡着了。
墨延辰城幾乎是凌晨的時候,得到了楚天發來的消息,說到了傅家楚家當年的事,還有傅橫書。
他提到,傅橫書幾乎跟葉承先一樣,都在尋找龍血。
也就是說,如果讓傅家的人知道小龍崽子的身份,龍崽子就真的危險了。
龍血?
墨延辰想到了葉凡刺入自己的那一塊晶石,裏面就藏着龍血。
而現在過了一段時間,墨延辰的黃金瞳眸也逐漸暗淡下來,失去了燦陽般的金光,變爲了寧靜的漆夜。
龍崽子的眼睛,也如燭火,逐漸熄滅,黃金瞳眸中的火光再也不見。
墨延辰目光沉重地看着牀上的小龍崽子,因爲這個房間裏都是自己的氣味,所以龍崽子額外喜歡跑到自己牀上來睡。
可能是龍族的習慣?
有時清晨,自己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她的那種小臉。
有時候她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胸膛,雙手抓着自己的衣裳,生怕自己會跑掉一樣。
她身上除了小孩子獨有的奶香,就是一切充滿歡樂清新的香味,聞起來像是夏日夾雜着水果的冰涼汽水,又像精緻獨特的橘子蛋糕。
還帶着一點點,黃金的氣息。
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崽子,沒有大人在身邊,肯定是沒有安全感的。
哪怕她是龍。
可是墨延辰成心裏很清楚,在自己眼裏她就是個小孩子,小不點,但是在其他人眼裏,龍崽子的血是最珍貴的。
墨延辰伸手,輕輕地撫了撫熟睡中的小崽子。
他心底略微一緊,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哪怕是他一個人,從貧民區渾濁又血腥的廢墟堆裏爬起來,哪怕是他幾次瀕臨到死亡的邊界。
他都沒有這麼怕過。
但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龍崽子會出危險。
他就只能發愁,不知道究竟該怎樣才能保護她?
不是說有天定的緣分,既然上天把小崽子送到了自己的身邊,那就是緣分了。
龍崽子在睡夢中,也感覺到臉蛋癢癢的,。
她蹙了蹙眉,伸出小手在臉蛋上撓了撓,隨後又沉沉地睡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到了白天,李格大老遠開着車過來,向墨延辰遞交了一份邀請函。
“墨總,是顧修言,顧總。”
顧家別墅將開展一次私人收藏會,一聽到收藏兩個字,龍崽子就向天長嘆了一聲:“顧叔叔他還在找龍珠,他爲什麼這麼執着呀?”
“龍珠?”李格很驚訝,“找七個嗎?”
“這個東西要是這麼好找,本王身邊早就有幾千顆,幾萬顆了。可是一條龍,一輩子也只能有那麼一顆龍珠,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龍給他呀?”龍崽子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
墨延辰成看了一眼邀請函,對着李格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到時間我就會過去。”
李格有點兒奇怪地問:“墨總,顧家開個私人收藏會,爲什麼當代要請我們?我們這可沒有什麼古董,墨家也很少去這種場合。”
墨延辰聽到這裏,深邃的眼中像是一面墨色的鏡,鏡子裏只有小龍崽子那幅天真浪漫的神情。
她只當是顧叔叔一心想要龍珠,沒有其它的想法。
墨延辰的表情瞬間降下冷霜,李格都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都好像寒了幾分,讓他不僅打了個冷戰。
“無所謂,”墨延辰嘴角勾起了一絲陰寒的笑意,“就看顧堂峯開的是收藏會,還是鴻門宴了。”
他雙指夾着邀請函,毫不在意地將其扔在桌面上。
問道龍崽子,她只是聽說又能見到顧叔叔,便欣然地點了點頭,“好呀,好呀,我也要去!”
李格有着擔心,“墨總,楚天他不在,確定要把斬斬也帶去嗎?”
墨延辰斜了一眼李格,“如果我不把她帶去,你願意在家照看她嗎?”
李格回頭看見小崽子正怒目圓睜地瞪着他,而且瞳孔裏隱隱地散發着金色光芒,像是有一條火焰,即將噴涌而出。
“這....。”李格嚥了咽,害怕地搖了搖頭,“惹不起,惹不起,墨總,我只是一個凡人啊。”
其實墨延辰也知道,他要是真不帶小崽子去,這小崽子怕是在家裏鬧翻了天。
他細細地思考了一會兒,就是不知道楚天拿到這些資料後,又會怎麼去面對傅家的人?
私人收藏會,對於顧堂峯這種在市內聞名的收藏愛好家來說,並不稀奇。
在顧堂峯退位顧氏集團的CEO之後,市內的人都知道,他這些年只專心投入到古玩的研究中。
只有顧修言氣到黑下了臉,家裏的下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一個舉動,一個眼神,就點炸了自家顧總的怒火。
顧堂峯看顧修言這副樣子,自然也很是不滿。
他把青瓷茶碗放下,“沒有要求你做什麼複雜的事。幫你自家親爺爺辦一場私人收藏會,你就做這幅樣子給我看?”
顧修言氣笑了,他無可奈何地冷笑了幾下,“哼。一會兒又是開藏品展覽,一會兒又是開私人收藏會,之前的展會纔開了不久——你到底是在找什麼?如果找不到,乾脆就算了,別浪費我時間!”
顧堂峯氣得青筋爆出,“荒唐,怎麼可能找不到?我的事情,自有我的打算!我是你爺爺,你有資格來對我指點嗎?”
顧修言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他氣到直嘆氣,“我到寧可你不是我親爺爺。”
“你說什麼?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公司裏的事情我都忙不完,我還要整天替你操辦這些看古玩古董的收藏會。而每一次你都說找不到,問你要找什麼,你又支支吾吾,閉口不談。既然這麼神祕,乾脆你自己去找好了。”
顧堂峯發覺到顧修言怨言慢慢,聽到顧修言這麼說,他莫名地笑了一笑。
“哼,我不用拜託你幫我找,你大可以回你的公司,去耍威風,做你的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