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明知故問:“疼嗎?”
邵建樹只覺得頭暈目眩,耳鳴陣陣,喘着粗氣,哀嚎的聲量漸漸減小,沒有回答。
“我還以爲你不知道疼呢!就這點就受不住了?”雲裳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蹲下身子,緩緩伸手,猛地抓住他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然後一把扔到電視櫃前。
地上的玻璃渣刺破皮膚,扎進肉裏,邵建樹的慘叫聲驟然拔高:“啊——”
動靜太大,隔壁的鄰居大爺實在是受不了,走出房間敲響鐵門:“建樹啊!大晚上的就別打孩子了,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
邵建樹猙獰的面目浮現出一抹希望,剛要出聲求救,就見雲裳直直地看着他,那猶如黑洞的眼神讓他從心頭竄上一股森冷的窒息感,四肢冰涼,恐懼而又無助,彷彿踩在死亡的邊緣試探,張開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真的是他兒子?
鄰居大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老頭子,你管這閒事做什麼?快跟我回去!你不怕他發起酒瘋來連你也打?忘了上次……”
幾秒後,鐵門關閉的聲音傳到三人耳邊。
邵建樹面如死灰,掙扎着幾次起身,都沒能成功。
雲裳撩起衣服,露出腹部上的傷痕,每一道都清晰可見,聲音冷得直往他的骨頭裏面鑽去:“比起你這十幾年來的‘傑作’,我剛纔那兩下簡直溫柔得跟個聖母似的。”
鮮血沿着玻璃渣一滴滴落到地板上,染紅一片。
居然還有力氣罵人,看來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雲裳嘴角向上挑起冰冷的弧度,餘光瞥向邵睿,見他低頭垂眸,面無表情,周身散發的氣息陰沉得厲害,心中的負面情緒陡然加深,一腳踩在邵建樹胸前輾上幾下:“我得不得好死不關你事,但我肯定你會不得好死!你下輩子,下下輩子,往後十世都將窮困一生,親緣寡淡,福薄短命,無人送終!”
她可不是隨口說說,而是每一樣都會實現,神只的詛咒對於一介凡人來說,就是神旨。
邵建樹被雲裳的詛咒嚇懵了,回過神後,前所未有的憤怒令他氣急攻心,兩眼發黑,硬是憑着一股氣吊着,沒暈過去,手指顫抖的指着雲裳:“我要去告你,告你不孝順!名聲臭了,我看你還怎麼讀書!想擺脫老子,這輩子都不可能!”
只要老子還活着一天,你小子別想離開!
他最後一句話讓雲裳忽然間想起資料上壓垮小可憐最後一絲善良的這句話,頓時被氣笑了。
“呵呵……”
整片空間陰風陣陣,危險的氣息遍佈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