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忍俊不禁的喝了一杯茶,不一會兒的功夫花樓媽媽就讓人端上來飯菜。
沈初曼熱情好客的給他夾菜,“許世子別客氣,我這也一路上沒喫什麼東西,此事是我不對,不該讓許世子等我,我給許世子賠禮道歉哈。”
瞧着她這一副做派,綠竹看得那叫一個嘴角抽搐,沒忍住的埋汰幾句,“小姐你剛剛纔不是喫過了麼?”
這一波拆臺來得猝不及防,沈初曼嘴角狠狠的扯了扯,一下子轉過身去,語重心長的瞧着她,“綠竹,你是沈嬋娟派來的臥底麼?”
動不動就拆臺!她不要面子的嘛!
綠竹癟嘴規規矩矩的站到旁邊去了,小姐真是越來越能說會道,騙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許世子真可憐!
方纔,小姐分明在大小姐家吃了三大碗,此番居然又餓了。
許劭看着捉急碗裏面的飯菜覺得有些好笑,再瞥了一眼沈初曼給自己倒酒的動作,忍俊不禁的搖搖頭,“沈小姐不是懷孕了麼?”
孕婦哪能喝酒?
沈初曼怔愣一瞬——
擦!她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果然是年紀大了,不記事了啊,她如今是該裝孕婦來着!
腦海中百轉千回的時候,許劭就已經把她敬的酒給喝了,橘黃的燈火下,春華閣安安靜靜的不像話,唯獨那不遠處的拐角處,花樓媽媽喝一堆姑娘圍在一塊,豎起耳朵想要偷聽些什麼。
“媽媽!靠譜麼?”姑娘們瞧着那不遠處兩個賞心悅目的公子哥兒,心中着實有些不大放心啊!
若是這春華閣的生意再不上去的話,她們可就都要另謀高就了。
爲今之際也沒有別的法子。
酒過三巡,許劭總算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了,他看一眼杯中的酒沒再繼續下去,“沈小姐這是打算將在下灌醉?”
“這麼明顯麼?”沈初曼頗爲震驚,沒想到就這麼被看出來了,這未免也太沒有挑戰性了吧?
許劭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時辰也不早了,本世子就先回去了,沈小姐這毫無誠意的,着實叫人心寒。”
沈初曼拽住他,嗔怪道:“別啊!這事情咱們可以慢慢的商量商量,哪有男人談生意不喝酒的?”
這不是給男人丟人麼?
“那也沒有將人灌醉了套話的道理啊!”許劭慢悠悠的勾了勾嘴角,“沈小姐的酒量,本世子可不敢媲美。”
瞧你這點兒出息!
沈初曼這個酒量也是練出來的,千杯不醉。
她笑呵呵的將人勸住,一本正經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世子當個合夥人,你出錢,我出智慧,到時候咱們五五分,你覺得如何?”
“沈小姐的詩詞歌賦寫得不錯。”許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話題引到了她寫的那些東西上面。
沈初曼謙虛的擺擺手,覺着自己的這個姿勢坐着不大舒服,乾脆就換了一個姿勢曲起一條腿,開始拍馬屁,“由此可見,我的才華已經壓制不住了,許世子考慮考慮如何?這些東西有點難搞,不過我想,許世子一定可以的。”
許劭覺得好笑,那俊朗的眉宇間都是揶揄之色,“沈小姐如何就覺得本世子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