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紅鸞笑着搖搖頭,醋缸!
他爹看來早就料到西涼會有一系列的驚變拖住他不能回來給她解除寒毒。如今信任玉子墨暗中而來,那麼解了寒毒,她就少了一分制肘。百利而無一害。
“你氣什麼?如今六皇子來了豈不是正好。只要解了寒毒。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鳳紅鸞伸手抱住雲錦的腰,腦袋埋在他懷裏蹭了蹭。
解除寒毒,即便懷孕,也是不怕的。她想要健健康康的孩子。
雲錦氣悶頓時一掃,大不了他看着就是。只要解了寒毒,就能和鸞兒在一起了。立即一喜,拉着鳳紅鸞站起身:“走,我們出去騎馬!”
話落,似乎又想起藍子逸的話,頓時蹙眉:“算了,等他來了我們再去。”
鳳紅鸞笑,她還沒那麼脆弱要修養。搖搖頭:“沒事兒,走,我也想騎馬。”
說完,鳳紅鸞反手拉着雲錦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管家匆匆而來,對着鳳紅鸞立即躬身:“公主,青郡王府世子和南懷王府世子求見公主。”
“不見!”雲錦臉一寒,居然還敢來?見到了人他怕忍不住一掌劈了他們。
管家看向鳳紅鸞:“兩位世子說要要事相問。公主必須要見。”
“告訴他們,不見!”鳳紅鸞擺擺手。她的詞典裏從來不需要必須見誰。拉着雲錦轉了方向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聽說你的蕭吹的特別好。走,我想聽。”
三王失了印信,查不着的話目光自然盯着她和雲錦。出去騎馬自然會被人煩擾。還不如在府中自得其樂。
“行,我們琴簫合奏。”雲錦也不想出去了,鸞兒身體的確需要好好休息好解寒毒:“我也想聽鸞兒彈琴了。”
“好!”鳳紅鸞點點頭。
說話間二人很快出了會客廳,向着所住的院子而去。
管家看着二人不見,似乎十分討厭那兩位世子,也不敢再多話,只能出去再趕人。
公主府門口。
白灼和楚楓是帶着疑惑而來。三王丟失印信,這藍雪京都成再未出現別人,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經過昨日一夜討論,都無線索,也懷疑到了雲錦和鳳紅鸞的頭上。
三王府邸是何等的嚴密重兵守護,尋常人出沒都不可能,更別說悄無聲息的盜得印信了,放眼這京都城,能有本事盜得印信的沒幾人。實在不得不讓他們懷疑雲錦和鳳紅鸞。
再加上本來二人就對鳳紅鸞和雲錦來藍雪認爲一定別有所圖,如今更是越發的覺得是他們做得。如今一聽說鳳紅鸞還不見他們,白灼頓時怒了。
“紅鸞公主好大的架子!怕是做賊心虛,才避而不見吧?”白灼的聲音很大。幾乎公主府這一條街都能聽得到。
公主府的管家被喝的頓時一顫,不明所以,立即道:“白世子,我家公主舟車勞頓,的確是累了。世子改日再來吧!”
“累?我看就是做賊心虛。讓開,我們有事兒要找她,今日不見也得見。”白灼打算硬闖。若是雲錦和鳳紅鸞有所謀,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話落,白灼揮袖掃開攔着的管家,擡步向裏闖去。
“兩位世子,闖不得。”公主府的管家被掃到了一邊,臉色一白。
“本世子就不信他闖不得,今日公主府是銅牆鐵壁我也闖。”白灼大踏步向裏走。
公主府的護衛立即前來阻攔,但根本就不是白灼的對手,幾下就被白灼點住了穴道。二人很快就穿過了中門向裏走去。
藍子逸剛從公主府出來還沒走到書房,聽到對面白灼的大喊大叫,微微蹙眉。白灼和楚楓不是愚笨之人,若是的話也不會當上世子之位。
“世子,白世子和楚世子硬闖公主府。屬下等是否阻止。”有人來報。
“不用理會。”藍子逸擺擺手。
他清楚那二人的脾性,如果不見到雲錦和鳳紅鸞勢必不會罷休。與其日日來公主府,不如讓他們見了。
公主府內,白灼和楚楓一路暢通無阻。
穿過兩道長廊,遠遠聽到有琴簫合奏的聲音傳來,琴聲優美,簫聲輕揚,合在一處就如一人在演奏一般。二人幾乎同時止步。
這樣優美的曲子,他們即便自認爲才華滿腹,也是彈不出來。
對看一眼,二人不由得腳步加快,向着聲音來源疾步走去。
又轉過兩道長廊,便看到在不遠處水榭中的二人。一男一女,男子半懷抱着懷中的女子,脣瓣放着一把碧玉簫,女子微低着頭,十指輕撥琴絃。
優美如聞仙樂的曲子正是從二人處傳來。
男子白衣如雪,容顏傾世,女子絕色容貌,清華如月。
明明是兩個看起來很清冷的人,此時看起來是如此美好,如詩似畫。那二人似乎與那處水榭亭臺融爲一體。白衣藍衣,絕美的令人移不開眼睛。
二人幾乎不知道二人的曲子彈奏的是什麼,只知道很美很美。
風景再美,曲子再美,也美不過那兩個人。
一曲落,最後一個音符止歇。餘音環繞整個公主府,甚至公主府外方圓幾裏都有所聞。鳳紅鸞捨不得離開琴絃,狀態很好,意猶未盡,偏頭看雲錦:“再來一曲?”
雲錦嘴角微勾,同樣意猶未盡:“有何不可?”
“來一曲你沒見過的如何?”鳳紅鸞心思一動:“不知道你跟不跟得上。”
“世界上沒有爺跟不上的曲子。”雲錦一挑眉。眉眼閃過一抹狂傲張揚。
二人似乎誰也沒發現在不遠處站着的兩人,徑自娛樂。
“好,那你聽好了。”鳳紅鸞脣瓣笑意散開,如一抹白蓮,素手撥弄琴絃。優美的曲子從纖纖十指下流瀉而出。
正是一曲傾盡天下。
雲錦眼睛頓時一亮:“這曲調新鮮!”
鳳紅鸞揚脣再笑,清泠如水的聲音吐出脣瓣。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爲人作嫁
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