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雲貴妃就是個藥罐子無疑。估計喫的藥比喫的飯還要多上幾倍。
雲翠宮有個小木屋,木屋裏放着的全是藥,一打開屋子撲面而來的藥香味兒。
“我的天,怎麼這麼多的藥啊?”傅清歡驚呆了。
“貴妃娘娘身子骨不好,根本就離不開這些藥。再加上皇上記掛,藥就從來沒斷過。這袋子裏就是太醫給配的藥材,給。”
“好。”
“我先出去了,這裏面味道太難聞了。”
“嗯。”
傅清歡打開了藥包一點點的翻查,才知道皇后在怕什麼,以及雲貴妃不孕的最終原因。
貴妃在太醫院裏開的草藥,幾乎每一味藥都泡過了高純度麝香以及紅花的水,再進行二次烘乾。
估計這就是皇后的手筆,也是皇后心慌的理由.........
手段確實殘忍,雲貴妃若是能生出孩子那絕對是天方夜譚了。
可這和傅清歡無關,她自是不敢戳破。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傅清歡的鼻子特別靈敏,總是在這個屋子裏聞到別樣的氣息。
個子太矮,傅清歡往上使勁兒的一蹦,把上面的紅色匣子外加上後面一個不起眼小瓶子給拿了下來。
她剛把箱子打開看了一眼,福佳就進來了,傅清歡馬上把匣子放回原處。
“你幹什麼呢!看完了?怎麼在亂翻啊?”
福佳厲聲斥責傅清歡,傅清歡假裝不懂事的慚愧一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就打開看了看。”
“那是娘娘不用的,別亂碰,否則娘娘怪罪,也不是你能擔得起的。看完了趕緊出來!”
“是......”
傅清歡像一隻耗子一樣被趕了出來。
福佳並未懷疑傅清歡的怪異行爲,傅清歡卻懷疑起了雲翠宮的詭異......
不對勁兒......絕對不對勁兒......
福佳的嘴不欠,斥責了傅清歡後也沒和雲貴妃多說什麼,倒是雲貴妃,追着問傅清歡情況。
傅清歡滿目淡然,不曾有亂:“貴妃娘娘,您不要着急。這些藥臣女都看了一遍,感覺正對您的症狀,只不過還需要一劑猛藥。”
“什麼?”
“以人血養針,日後鍼灸的效果纔會更好。”傅清歡開始胡說八道。
雲貴妃愣了下,彷彿有些退縮之意。
身旁宮女唏噓不止。
“能行嗎?本宮現在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折騰。”
“當然,請娘娘相信臣女,臣女會盡全力醫治的。”
雲貴妃考慮了半天,三思過後果然地方着傅清歡兇險一招,不願意試:“本宮看你是個丫頭片子,你先在本宮的身邊服侍兩天,讓本宮品一品你的醫術,如何?”
“當然可以。”
這個雲貴妃完全被傅清歡的胡說給嚇到了,根本不嘗試。
雲貴妃爲了自己的身子,什麼猛招都用過,可謂是孤注一擲。哪怕是紫河車她都喫過。唯獨被傅清歡一句用人血養針的兇險之術嚇到?
傅清歡將疑慮藏在心裏,並不外露。
事後,傅清歡稟明瞭太后情況,又讓皇后滿意,這才得了出宮的機會,擇日再來伺候雲貴妃。
也是瞧了,戰天凌在宮門外等着傅清歡。
傅清歡這次,可沒給戰天凌好臉色。
“怎麼樣了?”
“跪完了太后,又去跪皇后,跪完了皇后又去跪雲貴妃。這一日確實煩躁,若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王爺請見諒吧。”傅清歡冷着臉說道。
“怎麼會這樣?爲何會驚動皇后了,雲貴妃的病是否有蹊蹺?”
“那太后讓我去給雲貴妃治病這事兒裏面到底有什麼事?讓我去給太后當槍使?守着太后和皇后的夾板氣嗎?”
傅清歡敢肯定,這裏面一定有事兒,而且戰天凌和太后絕對通氣兒。
戰天凌欲言又止的看着傅清歡:“歡歡,皇祖母自有考量。”
“她考不考量是她的事,但我奉了她的命去給雲貴妃治病,皇后身爲後宮之主就會拿我是問。試問誰來護我?你麼?”
傅清歡相當鄙視的看着戰天凌。
“你別想那麼多。”戰天凌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反而根本沒把傅清歡的不悅放在眼中,接着問:“這麼說,皇后找你是爲了雲貴妃的病嗎?雲貴妃是不是病得蹊蹺?”
“不蹊蹺,就是普通的女人病兒而已,全靠那些藥吊着,好是不會好了,但是也能撐一點時間。至於皇后,她可能是不希望太后多管後宮的事把我抓去是爲了給太后一個警示吧。”
戰天凌越想知道,傅清歡就越不告訴他。
鬼知道他利用自己是個什麼目的!
“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歡歡,本王送你回去。今日一天你也受罪了。”戰天凌體貼的將自己的披風解開,輕輕披在了傅清歡的肩後。
傅清歡點頭稱謝,跟着戰天凌騎馬而歸。
回到了傅府的時候,夜色已晚,戰天凌和傅雲起閒聊了幾句後便也走了。
戰天凌走後,傅雲起親身前往景華院,推門一看,卻見傅清歡一身輕裝上陣,準備出發。
“這麼晚了,你又要幹什麼去?和顯王又鬧了什麼小脾氣?”
“我沒那個時間去和他鬧脾氣,隨便他是什麼目的。只是現在有點情況,我得連夜去一趟藥王谷纔行。”
“又怎麼了?”傅雲起面露疑色。
傅清歡掏出了戰如塵給自己的腰牌:“哥,這是元逸和安慶的人身上掉落的腰牌,是藥王谷的綠翹。要不就是綠翹遭遇不測,要不就是綠翹是北寒府和安慶他們的人。”
“一塊腰牌而已,不能證明什麼。”
“確實是這樣,但是今天的事有些蹊蹺。我今天去給雲貴妃診病,無意之間從她的藥匣子後面發現了生蠱。”
“什麼是生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