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陣中陣,局中局罷了,沒有什麼破不了的。糖寶不用擔心,我和你爵師兄雖然沒你厲害,但我們兩個加一起未必會輸給你。”
羅瑞傑回身一笑,伸手捏了捏唐糖的臉頰:“糖寶要乖,不許下車。”
“師兄,你們破不了的。”
唐糖握住羅瑞傑的手腕,她搖着頭阻止道:“這個陣被人動過手腳。”
“師兄,對方是衝着我來的。”
“他想知道我會不會上古玄陣,會不會出手幫賀謹言把這個陣法破了。”
“上古玄陣,陣中藏殺,你們下去了如果破不了會死的。”
“你們不能去,我不同意。”
唐糖擰着眉。
他們非常清楚,這個小姑娘要是犟起來,誰也攔不住。
“糖……”
羅瑞傑才一開口。
唐糖伸出手,指尖夾着銀針:“師兄我勸你最好別說話。”
“免得我心情不好,暗中給你來一針讓你睡個十天半個月一點問題都沒有。”
羅瑞傑啞言失笑:“好,我不說話,但你也不能去破。”
讓他睡個十天半個月都是輕的。
一針下去讓他萎個十天半個月纔是要人命的。
這小師妹要是去狠來,可是什麼情面都不會顧的。
“我可……”
唐糖有陣就想破。
不破她心緊。
下面的上古玄陣並不正宗,可能是被人改良過,也可能是對方並不完全清楚陣法。
唐糖覺得後面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個玄陣只保留了一個七殺在裏面,至於別的被改動的太弱雞了,沒有什麼挑戰性。
“你可什麼?”賀謹言危險的笑着:“小姑娘,我勸你也最好別說話。”
“我雖然能一根銀針下去讓你睡個十天半個月,但是……”
賀謹言沒有把私房話拿出來與大家分享的習慣。
他低頭在唐糖耳邊小聲說:“但我能做到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牀,乖寶兒,你要試試嗎?”
唐糖臉一紅,紅到了耳根,真想說一句:‘賀謹言,你也不怕累死!’
“我又沒說要下去,當着我師兄師姐的面敢兇我,賀謹言你能耐了是不?”
“小姑娘,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師兄與師姐並不會怪我。”
唐糖翻了翻白眼。
她很能認清現實的!
賀謹言管着她,護着她的師兄和師姐並沒有幫她說話,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在保護她這件事情上,他們幾個人的意見絕對是統一的一致不會有任何分歧。
“那這個工地怎麼辦?”
根本不能在繼續動工了。
會出人命的。
“荒着,不過是一塊土地罷了,荒着它也不會讓環宇有什麼損失。”
土地開發賺錢重要還是唐糖重要。
答案當然是唐糖,他賺在多的錢都是爲了更好的養嬌花。
賀謹言心下冷冷一笑,他們的這步棋算是走錯了。
“那以後呢?”
只要環宇集團競標地皮,那些人可能就會有所行動的。
“不是還有創世在嗎?”賀謹言繼續說:“在這方面環宇可以退出,以創世爲主合作開發。”
唐糖一想,也還可行。
反正他們是自己人,錢誰賺不一樣呢?
“也還行吧!”
唐糖勉爲其難的說。
賀謹言可沒錯過小姑娘眼中的精光。
不急。
她不想說,他就裝着不知道好了。
以前覺得小姑娘是孤兒,沒什麼背景,有的時候怕她會生出自卑的心思來。
現在看來,要自卑的不是唐糖而是他了。
他的小姑娘背景很強啊!
也難怪第一次帶她參加大型酒店的時候,小姑娘一點也怯場,舉止投足遊刃有餘。
自卑不存在的,她能把那些找事的人搞到自閉是真的。
不過他們來都來了,爲了不讓對方有所懷疑,羅瑞傑和司爵還是下了車,在工地上走了一圈,這看看,那弄弄。
最後兩個人乾脆站在原地聊起了天,給外人的感覺好像是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正在探討與深思熟慮。
司爵點起一根菸,踢了踢腳下的土塊:“師兄對賀謹言的看法如何?”
羅瑞傑冷哼一聲。
司爵低笑:“師兄,糖寶早晚都要嫁人的。”
“師姐不也是嫁給了你?”
“更何況糖寶是我們的妹妹,收起你那顆老父親的心,想當爸就和師姐生個。”
“你對賀謹言很滿意?”
羅瑞傑看不上賀謹言的原因有很多。
他也調查過賀謹言,感情史上還算乾淨,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只是家業太大並不是好事。
家族內部有爭鬥。
身邊危險無處不在。
唐糖不必攀貴,他們本身就是別人攀不起的存在。
“並不滿意。”
司爵搖頭。
羅瑞傑:“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爵:“我們不滿意,但是糖寶喜歡。”
“而且,賀謹言是個非常精明的人。”
“糖寶自認爲將身份藏得很好,但賀謹言早就發現了端倪。”
“我可以說,自糖寶下山到現在,我手中得到的資料是,調查糖寶的人有很多,卻唯獨沒有賀謹言。”
“並非是不愛不喜歡,我想,大概就是因爲愛,所以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去查,是因爲他有信心有朝一日糖寶會將一切都告訴他。他不想從別人那裏得到關於糖寶的任何消息,他想的是聽糖寶親口告訴他。”
“這個男人,心思很沉,也很深。”
“他步步爲營,步步爲牢,贏得了糖寶的心也圈住了糖寶的人。”
“師兄,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
天有天道。
上天讓唐糖下山第一天就遇到並救了賀謹言,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註定這兩個人世世糾纏。
羅瑞傑閉上眼睛深深的嘆息着。
司爵的話他怎會不懂。
天邊烏雲被一陣風吹散,藏在雲中的太陽露出原本屬於它的耀眼光輝照亮這片大地。
“師兄,只要我們守得住,總會有守得雲開那一日。”
羅瑞傑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兩人在下面交談了一會,再回到車上的時候司爵說:“下面的陣法我和大師兄走了走,看了看,別說。如果讓我們破也不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你能有幾成把握?”
慕陽旬好奇的問。
司爵笑了笑,伸出手:“兩成不到!”
慕陽旬抽`了抽嘴角。
爵爺,你的冷笑話並不好笑啊!
逗人玩呢?
兩成不到也叫有把握,您可真會開玩笑。
司爵將一臉嫌棄的慕陽旬摟在懷裏:“所以我和羅師兄纔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