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放開糖寶

    “你在看什麼?”

    歐陽雪披着睡衣外袍推開書房的門。

    自從唐糖那兒回來後,她就覺得羅瑞傑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

    歐陽雪站在羅瑞傑身後,伸出手溫柔的爲羅瑞傑按摩着太陽穴。

    羅瑞傑將歐陽雪手握在掌心中。

    “怎麼醒了?”

    羅瑞傑輕聲問道。

    歐陽雪順着羅瑞傑手上的力道坐在了他的腿上:“習慣有你在身邊了。”

    言外之意,因爲羅瑞傑沒在,所以她纔會醒。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你不放心賀謹言在糖寶房裏?”

    羅瑞傑晃了晃頭:“我們都很清楚賀謹言是真的很在乎和很愛糖寶,如果他想下手的話,早就得手了,怎麼也不至於蠢到在我們的地方欺負了糖寶。”

    如果賀謹言真的這麼做了,才證明他腦子有包,而且包還挺大的。

    “那你這是……”

    歐陽雪有些想不通了。

    “雪,你還記得師父是什麼時候不下山的嗎?”

    “好像從我記得事情開始,師父就不下山了。”歐陽雪又說:“司爵是被放在了玄隱門的陣法外,而慕陽旬是被司爵從山下撿回來的。”

    “至於糖寶,她是被師父從山中帶回來的。”

    “怎麼了?師兄,這有什麼問題嗎?”

    “賀謹言說,段景輝很有可能是師父的兒子。”

    羅瑞傑比他們大,自然來得也比他們來得都早。

    在他來時,他還時常會跟着師父下山,直到後來有一天。

    他和師父去了外地,當晚師父並沒有回來,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酒店過的夜。

    第二天師父回來的時候心情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羅瑞傑那時小,他依稀記得自己問了句:“師父,你昨晚怎麼沒回來?”“師父,我好擔心你的,師父你不開心嗎?”

    當時師父只是笑了笑說了句沒事。

    他小。

    他信了。

    現在想來,師父不在下山正是二十六年前的事。

    如今段景輝二十五。

    也就是說。

    他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師父的兒子。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師父怎麼會!

    歐陽雪震驚道:“師兄,你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但很有可能這就是真的。

    “天,如果段景輝是師父的兒子,那麼糖寶她……”

    她不是要嫁給段景輝的?

    歐陽雪只覺大腦一片混亂。

    “不管段景輝是不是師父的兒子,我們都沒有權力替糖寶決定她日後要和誰在一起。”

    歐陽雪點了點頭:“師兄說得對,是我想太多了。”

    “這又不是古代,早就不興什麼包辦婚姻了。”

    “傻瓜,他們怎麼算也算不到是包辦婚姻啊!誰包,誰辦?師父早就已經不在了,老祖宗傳來的規矩嗎?”

    羅瑞傑笑道:“規矩我們可沒少破啊。”

    不破不立。

    正因破得多,如今的玄隱門纔會發展得這麼好。

    在各個領域都有所發展。

    時代在變遷,他們不能一直墨守成規不做改變。

    要不然早就餓死這個三不信的年代了。

    歐陽雪摟着羅瑞傑的脖子,將頭埋他胸前:“那,師兄可還記得破的第一個規矩是什麼?”

    歐陽雪擡眸,眼中含情脈脈。

    羅瑞傑低頭吻住她的脣瓣,啞聲說:“你。”

    “走了,不想了,反正糖寶以後由賀謹言照顧着。這些糟心的事情就留給賀謹言來處理好了。”

    羅瑞傑抱起歐陽雪回房。

    窗外,雲遮月羞,屋內旖旎不斷。

    翌日清晨,唐糖醒來的時候聞到身邊還殘留着松木的香氣。

    難道昨晚賀謹言是睡在她這裏的?

    奇怪。

    昨晚她是怎麼睡着了。

    而且竟然沒有做夢。

    唐糖坐起來,凝望着身邊的位置,伸手摸了摸。

    已經沒有溫度了,看來賀謹言早就已經離開來了。

    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賀謹言你真是過分,都不跟我說再見,都不讓我去送送你嗎?”

    唐糖委屈巴巴。

    其實她是不捨啊!

    她想賀謹言,這次分開,不知道賀謹言什麼時候還會再過來。

    她怎麼就睡着了呢?

    她應該陪着他一夜和他聊一夜,看着他一夜的。

    “怎麼了這是?”

    賀謹言昨天來的時候聽說小姑娘喜歡用後院的荷花池中,荷葉的晨露洗臉。

    這裏是深山,晨露淨如清泉。

    還帶着淡淡的荷香。

    小姑娘被寵的到是會享受。

    這要是在古代,小姑娘必定的受家中團寵的小公主。

    不過,放在此時她依舊被團寵的啊。

    在大家心中,她就是小公主,他們的小可愛,乖寶寶。

    賀謹言將銅盆放在臉盆架上,大步走到牀邊坐在小姑娘身邊,將人摟在懷裏,又是親親又是哄哄的。

    “乖寶兒怎麼哭了,是做夢了嗎?乖啊,沒事了,不怕不怕了。”

    賀謹言溫聲細語的低哄着。

    將人摟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乖,天都亮了,沒人在敢欺負我們乖寶了。如果有的話,也不怕。有我在這裏,什麼妖魔鬼怪來了我都不怕,我會保護你。”

    “賀謹言,賀謹言!”

    唐糖哇的大哭出聲。

    哭得賀謹言手足無措,這是怎麼了?

    一定是嚇着了。

    “乖啊乖,沒事沒事了!”

    賀謹言只能一邊拍拍哄哄,一邊擡手擦着她眼角的淚水。

    “乖寶不怕不怕了。”

    賀謹言從來沒見過唐糖哭成這樣。

    他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低下頭吻着她眼角的淚水。

    “賀謹言你怎麼在這裏,你對糖寶做什麼!”

    司爵清早剛從外面趕回來。

    本來準備給小姑娘一個驚喜的,可誰成想剛入門就聽到唐糖的哭聲。

    司爵以爲小姑娘是做夢嚇着了,他急步走進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糖寶的牀上看到了賀謹言。

    賀謹言怎麼會在這裏?

    賀謹言對糖寶做什麼了?

    枉費他遊說大家爲賀謹言說盡好話,結果呢?

    這就是真香定律嗎?

    臉打得猝不及防的。

    臉疼就算了,這讓他以後怎麼跟大家交代,他覺得是他親手將狼引進了家門口,將他們每天寵着嬌慣着養大的小兔子給一口喫掉了。

    “賀謹言你個混蛋,快放開糖寶。”

    司爵帶着怒氣大步走進來,伸手就要將人從賀謹言的懷裏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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