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和羅瑞傑動完手,今早又要和司爵打?
這是玄隱門特有的待客方式,還是獨有的測試他有沒有資格和小姑娘在一起考驗?
顯然這些都不是。
司爵就是想打他。
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司爵是黑白兩道通喫的,他與羅瑞傑出拳方式不同,他的又快又準還非常恨辣。
又誤以爲賀謹言欺負了唐糖,司爵更加不可能手下留情。
只有狠一點與更狠一點。
賀謹言怕傷到唐糖,想要放下小姑娘,心中又不捨。
算了。
打一下就打一下吧。
別打臉就行。
打完了還能讓小姑娘更加的心疼心疼他。
賀謹言抱住唐糖轉身彎腰。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司爵氣紅了眼。
“爵,你是氣糊塗了嗎?”
歐陽雪笑道:“沒有你羅師兄,賀謹言是怎麼上的山?”
“怎麼回事!”
羅瑞傑鬆開司爵的手。
司爵:“……”
這是。
他誤會了?
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
司爵好像拍拍自己的腦子,一定是昨天晚上被慕陽旬親熱戲給氣的,把腦子給氣丟了。
司爵當然不能說自己被氣的腦子短路,鬧了這麼一出烏龍,搞了這麼大一個誤會,還差一點就把人給打了。
“沒什麼事兒,我在嚇嚇賀謹言,看看他對糖寶是不是真心的。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不會鬆開糖寶的手。”
司爵拍了拍手,又拽了拽衣服,故作滿意的說:“還行,算我沒有看錯你。”
唐糖探出頭,一雙哭紅的兔子眼中帶着幽怨。
她哭得有些打隔,聲音也是帶着委屈巴巴:“羅師兄,爵師兄騙人。”
“他就是想打謹言哥的,纔不是什麼試探,而且我也準備好了!”
小姑娘默默的擡起手。
指尖夾着銀針。
她瞥着嘴,眼角還掛着淚水:“爵師兄要是敢打謹言哥,我就一針刺下去。”
“從今以後讓爵師兄和慕師兄做姐妹,相親相愛的。”
司爵:“……”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他是該慶幸自己沒有打到賀謹言呢,還是該慶幸呢,該慶幸呢?
司爵氣得冷笑一聲,捏了捏唐糖的小鼻尖:“小丫頭,行啊!下山沒多久這是讓誰給教壞了啊!”
唐糖打開司爵的手。
甕聲甕氣的說:“爵師兄別想往謹言哥身上扣帽子,這黑鍋謹言哥不背。”
“我怎麼變壞了,還不是你教的嗎?”
“我記得你電腦裏有……”
“喂糖寶別……”司爵上前捂住唐糖的嘴:“別亂說,大家容易誤會的。”
衆人:“……”
本來是不想誤會的。
可現在,他們腦中已經幻想出了幾個T的動作大片。
“喲,可以啊司爵,電腦裏藏了什麼還是我不知道的?”
慕陽旬冷笑出聲。
司爵聽得心驚肉跳。
司爵鬆開手,摟着慕陽旬的腰,軟下語氣:“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是我師門,怎麼了?我還回不來了?”
慕陽旬推開司爵。
司爵就是不鬆開,連聲哄着:“寶貝你真的誤會了,電腦裏什麼都沒有,沒有幾個T的大片動漫和圖片。”
慕陽旬生氣的揪着司爵的耳朵將他從唐糖的房間裏拽了出去。
羅瑞傑:“幾個T的大片?”
賀謹言:“動漫和圖片?”
他眼中帶着危險,低頭問着唐糖:“乖寶看了多少?”
“糖寶,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看到的,爲什麼不告訴我和你師姐!”羅瑞傑想了想,他又說:“不方便告訴我,總能告訴你師姐吧?”
唐糖一臉的無辜:“我從來沒說爵師兄的電腦裏有這些啊。”
“嘖嘖嘖。”唐糖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大人的世界啊,太不乾淨了,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爵師兄不是說沒有這些嗎?”
“身爲同門之間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爵師兄真悲哀!”
羅瑞傑:“……”
小姑娘真的學壞了啊。
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她在誤導大家的。
“羅瑞傑,你一臉失望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嗯?難道你希望爵的電腦裏有什麼?你給我出來!”
歐陽雪學着慕陽旬的樣子,揪着羅瑞傑的耳朵也將他拽了出去。
沒有被揪耳朵的賀謹言,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疼。
他下意識揉了揉耳朵,看着懷裏低頭竊笑的小姑娘。
如果是被唐糖揪着耳朵走,賀謹言想,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他剛纔雖然沒有與司爵交上手,但從司爵出拳的速度上可以看出,他的身手絕對在羅瑞傑之上。
如果他真的和司爵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就算他贏了,也會掛點彩,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他們卻心甘情願連手都不還的被人揪着耳朵拽出去,不是因爲打不過,而是因爲捨不得對自己心愛的人動手。
生怕力道重一點把對方給傷了。
哪怕是將手打紅,他們也會心疼自責半天。
“乖寶。”
“嗯?怎麼了謹言哥!”
“你以爲後也這樣揪我耳朵嗎?”
“揪耳朵?”唐糖一臉的狐疑:“不啊!”
“揪耳朵多疼,我不揪你,謹言哥放心好了。”
“傻姑娘,我不怕疼,只是看到他們這樣,心中竟生出幾分小羨慕來。”
賀謹言垂眸低笑。
他的小姑娘。
太可愛了吧。
這迷迷糊糊的小樣子,看似什麼都懂,實則什麼都不明白。
犯規。
想欺負!
“那我現在揪你啊,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唐糖擡起手輕輕的揪了揪賀謹言的耳朵。
耳垂蘇蘇麻麻的,像過了電一樣。
“還羨慕嗎?”唐糖又揪了揪這才收回手。
她乖乖巧巧的依在賀謹言懷裏:“因爲謹言哥從來不會讓我生氣,我爲什麼要揪你耳朵呢?”
“對了謹言哥,你早上起來怎麼沒走啊!”
“陪你在山上住幾天在離開。”賀謹言將唐糖抱起來:“過來先洗臉,看看哭得,眼睛又紅又腫的,以後不可以這樣哭了知道嗎?”
“乖寶答應我一件事,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以這樣哭了知道嗎?”
賀謹言握着唐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這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