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不用擔心我在回去的路上!”
段景輝切斷視頻。
他緊握着手機眸中帶着怒氣:“段天澤,你敢傷她!”
糖糖是他唯一的底線,哪怕段天澤查到他有離開的心思,斷了他剛建立起的羽翼以此來敲打他,他都不會生氣的想要和段天澤決裂。
可是他千該萬不該用這種困魂魄的下`流手法重傷糖糖的魂魄,如果晚一步或者在救糖糖的途中出現什麼差池,糖糖都會在醒來之後變成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的癡兒,連那三歲孩童都不如。
段景輝比賀謹言早到別墅,他下車火急火燎的跑向糖糖的房間。
管家看到段景輝被人打了非常震驚,甚至有幾分動怒。
他想開口尋問,卻也知道糖糖發生了意外,只能跟着段景輝來到房門外,管家打開門說道:“輝少,我就在外面後着,如果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
段景輝嗯了一聲。
“段景輝你這是……你這是被賀謹言打了?”
霧操,賀謹言下手這麼狠嗎?
公然報復吧!
打人不打臉好嗎?
再看賀謹言,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每一舉都往臉上招呼。
這是要把段景輝這張俊臉打殘,還是想讓段景輝直接整個容重新改頭換面?
“現在沒時間說這些廢話,我發信息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有些話他不能在電話裏說,畢竟有代駕,他只好發信息。
這樣顯得小心,又給對方一種他此時還什麼都不知道的錯覺。
“都準備好了。”楚煜把東西拿也來放在地上:“還需要什麼?”
“你的頭髮,你和糖糖的中指血。”
段景輝快速的剪了一個黃`色的紙片人,咬破手指點晴開眼,他說:“你的生日時辰是多少。”
楚煜將生日時辰告訴給段景輝。
“你就不怕我要害死你?”
生日時辰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但對於他們術士而言,一個生日時辰可以做很多事!
尤其還帶着頭髮和指尖血的。
“只要你能救活糖糖,我的命你想要給你又何妨?”
楚煜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也什麼都不想,他只想糖糖能夠快點醒過來。
甜甜的軟軟的叫他一聲哥哥。
“放心,死不了你的!”
段景輝做好一切,將紙片人放在清水中。
他閉眼尋找着糖糖,想將糖糖從夢境裏帶出來。
結果卻是:“噗!”
段景輝吐了一口血出來。
人是找到了,但卻無法帶出!
並非段天澤守着陣法,而是糖糖身邊有結界,她心有執念不願離開。
這就難辦了。
“你怎麼樣!”楚煜扶住段景輝,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糖糖,楚煜說:“爲什麼還沒醒?”
別說沒醒,糖糖連個反應都沒有他們。
“叫不醒,她不跟我出來。”
段景輝無奈搖頭。
“那,那怎麼辦?”
叫不醒,難不成要一輩子這樣?
“等賀謹言來!”
段景輝咬着牙說。
雖然他非常的不想承認,但他很清楚糖糖陷入了怎樣的夢境,她都夢到了些什麼,她爲何不願意出來。
“好,我去給賀謹言打電話讓他快點。”
楚煜拿着手機離開房間,一開門就看到了賀謹言。
楚煜將賀謹言拽進臥室。
“糖糖!!”
看到小姑娘一點生命力也沒有的安靜的躺在牀`上,賀謹言的心抽着痛。
他大步上前坐在牀邊,沒敢將小姑娘扶起來,也不敢亂動,他悲傷難過的摸着糖糖的臉頰。
啞着聲音說:“糖糖,乖寶,我是謹言哥,我回來了你醒醒!”
“糖糖,別睡了。”
“我在這裏陪着你,你快點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
“賀謹言,你叫不醒她……”
那個的字段景輝還沒有說出來,只見糖糖的手指動了動,一直緊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
雖然她眼中一點色彩和光聚也沒有,是空洞的,無神的,像沒有靈魂支配的傀儡玩物。
“醒,醒了!段景輝,糖糖醒醒了。”
楚煜高興的說着。
“高興什麼,她的意識並沒有醒。”
段景輝心裏酸到不行。
可就算在不行,他也得認清這個事實。
他能改變糖糖的夢境,能將她夢裏的人換成自己。
可當第三方意外發生接入之後,糖糖心中想的人還是賀謹言。
這一點是他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段景輝,要怎麼才能喚醒糖糖,需要我做什麼!”
賀謹言一副只要段景輝開口,哪怕是命他也會給段景輝。
“要什麼你都給?”
段景輝又問了一次。
“是!”
賀謹言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把小姑娘救活救醒。
他不要小姑娘這樣安安靜靜毫無生機的趟着,他想看到小姑娘笑,想聽到小姑娘軟軟甜甜的聲音。
想小姑娘撒嬌。
“頭髮,心頭血!”
段景輝把小匕首向前推了推。
他面無表情,但眼底深處卻帶着幾分探究與懷疑!
頭髮好說,賀謹言拿匕首稍下幾根。
至於心頭血,他取不好。
但卻簡單粗`暴的拽開領帶扯開襯衫,露出胸膛。
“你來。”
賀謹言冷聲說。
“賀謹言,你應該知道我很早就想殺了你。你也知道,我爲什麼帶走糖糖,你更應該清楚,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你可以死!”
讓他下手無疑就是在拿命賭。
賭自己會不會殺了他。
“段景輝你踏馬的如果想下手現在就下,像個男人一樣能別墨墨跡跡的嗎?”賀謹言氣得額頭青筋蹦出,他低聲說:“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但是糖糖她現在等不了了。”
“段……”
楚煜現在才真正的相信賀謹言愛糖糖真的是愛到可以連命都不要。
他動容,有些不忍。
“我不會殺他!”
段景輝取了賀謹言的心頭血。
賀謹言只是擰了一下眉,悶悶的哼了一聲!
段景輝接了小半盅心頭血,又將賀謹言的頭髮扔了進去,這次他沒有要生日時辰,剪了紙片人,在用賀謹言的心頭血點目開晴,畫五官,又在紙片人的背後寫了咒語。
楚煜看着這次的操作就比上次要複雜一點,如果與上次一模一樣的話,楚煜怕是要懷疑段景輝要心頭血其實是在爲難或者是變相的報復賀謹言的吊打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