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明用手理了理時聽然面前有些凌亂的頭髮。
“但願如此,只要奶奶願意喫對身體有用的補品,咱們努力一下就是了。”
時聽然笑了笑,說道。
很快奶奶就睡醒了,範思明兩人在老宅玩了一個多小時,這纔回到紫雲苑。
“老婆,暫時是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下午接孩子你也不用操心,就躺在牀上好好的休息,聽話啊。”
範思明把時聽然攙扶到樓上,柔聲說道。
“躺在牀上估計有點難,但是我會注意休息的,你趕快回去工作吧。”
“那行,等下讓夏姐過來陪你聊聊天。”
“嗯嗯,你不用操心了,我會的。”
時聽然躺在牀上準備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此時的她腰疼的厲害。
次日,時聽然和範思明一同來到了洛安醫院。
醫院裏的患者依舊是很多,加上陪護,走廊裏每天都有這川流不息的人羣。
爲了避免感染細菌,他們兩人都戴有口罩。
“範少,時總,這邊請。”
琪琪早早的就來到了醫院,說是過來陪同時聽然檢查的,實際上就是一個跑腿的,譬如說送個尿檢,拿個檢查報告什麼的。
“琪琪,我不是說了,今天你不用來的。”
看着琪琪之後,時聽然忙說道。
“時總,今天公司不是很忙,我就過來陪陪您!”
琪琪衝着她嘿嘿一笑,說道。
其實她也是習慣陪時聽然了,以前不管是時聽然生病,還是孩子生病,她都會在醫院裏陪着,自從時聽然回國,遇到範思明之後,她纔沒有次次跟着了。
不過琪琪還是很有眼色的,她只是過來幫助範思明跑跑腿,然後給他們兩人遞水,拿包什麼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時聽然的孕檢終於出來了,寶寶們都很健康,還有十多天的預產期。
看着那B超單上的圖片,琪琪很是開心,她和時聽然說道:“時總,恭喜您,孩子很健康,醫生說,您這段時間也要多喫,多休息,還要多運動。”
“恩嗯,我會的,琪琪,我很開心,謝謝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陪在我的身邊。”
時聽然有些感激,也有些興奮。
她和孩子們都挺好,身邊還有老公,助理陪着,她,很幸福。
琪琪把剛買好的熱牛奶遞給時聽然說道:“時總,您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我要去公司了。”
“琪琪你等一下。”
時聽然忙喊住了琪琪,她又看向範思明,說道:“老公,我想和琪琪一起去公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範思明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再去公司了。琪琪要是有什麼事情,讓她去紫雲苑找你就是了。”
“我是真的想……”
“這樣吧,你跟我走,琪琪有什麼事情,讓她去範氏集團找你,你在我身邊,我也放心很多。”
範思明是不會讓時聽然出現任何意外的,畢竟馬上就要臨盆了。
琪琪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忙說道:“時總,您就和範少一起走吧,我有什麼事情的話,會去找您的,等下我會把那服裝的進展發送到您的筆記本上,彙報給您的。”
“好吧!”
時聽然有些無奈。
他們三人從醫院的大門口分開,範思明和時聽然兩人坐上了一輛黑色耀眼的勞斯萊斯緩緩離開,隨後,琪琪也坐進了一輛白色的寶馬,離開了醫院。
他們幾人在醫院門口的對話,卻被人在遠處偷偷的拍下。
只見那幾人偷拍成功之後,快速的坐進了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裏面,揚長而去。
此時,隔壁的省的市區醫院內,時文正穿着病號服,坐在病牀上,他的表情是嚴肅的。
“是不是又緊張了?不怕啊,這不是有我呢嘛!”
葉老闆就坐在他的面前凳子上,柔聲細語的和他說道。
時文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近點,有話要說。
葉老闆瞬間會意,忙起身,湊近他,支起耳朵,說道:“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光頭真的很醜的,不想推。”
時文壓低聲音說道。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緊張又不開心的孩子,很缺乏安全感。
葉老闆心疼的看着他,幾秒之後,她柔聲說道:“那就不推了,沒事的。”
對面病牀上的病號,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精氣神不是很好,頭髮不知道是故意推掉的,還是做化療自己掉的,現在反正就是光頭一個。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目不轉靜的盯着這新來的患者。
時文和葉老闆這些小動作,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咳咳。”
男人清了清嗓子,說道:“叔叔,您是不是不想剃光頭啊?”
聽到他的話,時文和葉老闆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去,看向他。
“其實我之前和您的想法是一樣的,總感覺剃了光頭很難看,出了門,會有更多的目光看着我。
但是不剃光的話,等化療的時候,頭髮掉的會很嚴重,那時候,更麻煩,每天都要打理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不剃光,到後來還是會掉光的。所以,不如早點理掉。”
男人語速不是很快,給時文解釋着他一個老患者的經驗。
“謝謝啊!”
葉老闆微微一笑,和他柔聲說了聲謝謝。
轉過來看着時文,低聲說道:“沒事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時文沒有說話,低着頭,心情很是不好。
昨天夜裏十一點多到的醫院,因爲來的太晚已經沒有了VIP病房了,他們只能暫住在兩人病房內。
委屈點沒有關係,但是接下來醫生交代的話,讓他有些接受不了:明早要不去街上理個光頭吧,畢竟做化療掉髮嚴重。
正是這句話,困擾了時文很長時間。
但是聽到對面病友掉髮會很麻煩,時文想了想決定還是理個光頭,至少不會麻煩陪護人員了,葉老闆主動跟過來照顧他,已經很讓他感激了,他怎麼能給人家舔更多的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