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知道的。
可是如果小賤人跟他講呢?
傅夫人心裏七上八下,難受極了。
她等了一整天,也沒有等到傅引禮的責難,反而是王夫人打電話把她嘲諷了一通。
她心裏記掛着李卓妍的事兒,也沒工夫和王夫人扯皮,聽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傅父從電視裏擡起頭,望着身邊的傅夫人,“你今天是怎麼了?坐不是坐,站不是站的?”
傅夫人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不耐煩的說,“沒事!”
“真的沒事?”傅父皺了皺眉。
太反常了。
“我還能有什麼事?這不是王夫人打電話過來,我心煩。”傅夫人說着,就坐到了沙發上。
只是,她剛一坐下,突然客廳裏就衝進來兩排渾身泛着煞氣的黑衣人。
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沙發上跌下去。
失聲尖叫,“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到我家?”
傅父倒是比她鎮定一些,從沙發上站起來望着這些男人,“你們是誰?我們傅家得罪了何方神聖?哪尊大佛?”
空氣中泛着令人窒息的寂靜,只聽得到門外沙沙的雨聲。
“得罪大佛不敢當,我只想問一問傅夫人,今天早上可有去過傅引禮的別墅。”
一個清冷的嗓音自雨聲中傳來,隨着聲音落地,一個高挑的身影踏進客廳。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
在夜色的雨幕中美得如同妖精,精緻的五官,眉眼泛着冰冷,徹骨的涼,碎骨的冷。
這個年輕的女人氣質高雅出塵,但那周身的冰冷氣勢卻駭人之極。
竟讓他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都情不自禁膽顫。
傅夫人臉色慘白的看着興師問罪的阮蘇,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但是傅夫人咬緊牙關,拒不承認。
“這位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沒事一般不去我兒子的別墅。”
阮蘇冷笑一聲,“是嗎?”
傅夫人強裝鎮定,“我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事,我就不去打擾他。”
“李卓妍患有自閉症,她沒有任何朋友,她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傅夫人真的全然不知?”阮蘇挑了挑眉,望着死鴨子嘴硬的傅夫人。
中年女人的五官和傅引禮有五分相似,但是卻沒有傅引禮大氣。
這女人眼神閃躲,明顯就是在說謊。
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隨便糊弄?
傅夫人一副嚇了一大跳的樣子,震驚的叫道,“天啊?妍妍失蹤了?引禮這孩子,怎麼也不告訴我和他爸。”
“妍妍失蹤了?”傅父也有點意外,他見過李卓妍幾次,印象裏是個很文靜的小姑娘,長得也漂亮。
一直和兒子生活在一起,他是頗有微詞,但是想到小姑娘挺可憐,是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