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資深手控,怎麼能看到這雙難得美手就這麼毀掉。
傅音笙急忙着換衣服,一邊問道:“你這個手,是怎麼受傷。”受傷位置有點奇怪啊。
穆淮:“……”總不能說是握拳打大舅子時候,受傷吧。
於是,穆淮沉默表示自己無法解釋。
傅音笙看着他這個慘樣子,也沒有往別處想,只是要帶他出門時候,穆淮卻主動開車。
越走,方向越不對勁:“我們不是去醫院嗎?”
剛纔已經路過醫院了,穆淮怎麼沒停下。
傅音笙手指握着胸口安全帶,小嘴微微張着,漂亮眸子透着迷茫,這方向,更像是回他們家。
“怎麼是回家方向?”
穆淮不緊不慢開口:“不回家,先去你公司。”
傅音笙這纔想起來,哦,公司剛好跟家裏是一個方向,不過……爲什麼要去公司?
見她用迷茫眼神看着自家,穆淮一邊開車,一邊從容回道:“早晨你經紀人給你打電話,說是解約事情,他現在在公司門口等你。”
傅音笙聽到這話,眼底劃過一抹擔心。
公司門口不會堵着一羣粉絲或者媒體吧。
到時候,萬一穆淮送她過去,被拍到了,豈不是要影響到穆淮,傅音笙覺得自己緋聞纏身,還有自殺或者疑似有精神病黑歷史,要是再將穆淮摻和進來,豈不是對他名聲不好。
張了張嘴,傅音笙還是低低問道:“要是被人拍到……”
穆淮沒意識到傅音笙心思那麼重,以爲她只是單純擔心會被拍,於是便輕描淡寫道:“放心,已經派人清場了,你們公司大廈附近,一個人都不會有。”
等到傅音笙看到向來人來人往大廈門口,當真一個人都沒有時候,還真愣了愣。
徐非原就站在門口,一看到傅音笙下車,立刻迎過來。
恰好看着她喫驚張着小嘴,立刻笑眯眯說:“怎麼樣,這種大佬當靠山感覺怎麼樣?”
本來傅音笙這事兒一爆出來,徐非原覺得她必涼無意,只是沒過幾個小時,兩位大佬祕書都來聯繫他,全都是爲了傅音笙事,他現在看傅音笙眼神,跟看福娃娃沒有什麼區別。
傅音笙被他眼神看無奈:“徐哥,你幹嘛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彷彿下一刻都能看着她跪下去拜一拜,求子。
“你現在在我眼裏就是錦鯉一樣存在。”徐非原雙手合十,本來就胖乎乎臉蛋,因爲到處跑來跑去,又怕熱,白胖臉頰上帶着點紅暈
傅音笙:“噗……”
看着徐哥,傅音笙覺得他自己更像是菩薩身邊加大碼福娃娃。
根本不需要拜別人。
“你命也太好了吧,太會投胎了,除了嫁給穆大佬,居然還有個商界新貴哥哥,你知道你傅總回國前,多少人惦記着要跟他接觸了。”徐非原經常看財經新聞,當然認識傅北弦。
這位在國外地位,堪比穆淮在國內地位。
傅音笙藏得太嚴實了。
頓了頓,徐非原跟着傅音笙一邊往公司裏面走,一邊問道:“話說回來,你哥哥老公權勢都這麼大,你怎麼在娛樂圈混成現在這麼半死不活樣子?”
傅音笙握了握手指,眼眸輕闔:“我也想知道。”
等處理完公司事情……她還是得去看心理醫生。
穆淮已經給她找到以前那個心理醫生,確認了她確實患有重度抑鬱,並且一直都在他那邊治療。
公司這裏,傅北弦給她請律師,早就在休息室等着了,現下傅音笙也來了,很快便走好了解約流程,傅音笙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纖細手指握着鋼筆,簽了字後,便將事情交給徐非原與律師。
走出公司大門時候,傅音笙莫名有種解脫感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種解脫感,來自於哪裏。
遠遠地,看着穆淮戴着一副墨鏡,站在公司門口。
傅音笙看着他那副模樣,沉重表情,立刻舒緩起來,沒忍住,紅脣揚起好看弧度:“哈哈哈,穆淮,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帥!”
說着,拿出手機,給穆淮跟他豪車合拍一張。
看她出現時候,穆淮不緊不慢徐徐朝她走來,在她下面一個臺階,停住腳步,緩緩朝她伸出一隻骨節勻稱手:“過來。”
傅音笙略一垂眸,便看到了穆淮白皙掌心,臉上笑意漸漸收起來,抿着嬌潤紅脣,慢慢地又鄭重將自己小手放了上去:“好。”
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剛要上車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軟甜聲音:“傅女神,你要走了嗎?”
“對啊,走了公司小公舉騰位置。”傅音笙微微偏頭,漂亮烏髮隨着她動作,在空氣中畫出一個香豔弧度,她脣瓣微勾,即便是沒有化妝,本就精緻眉眼,因爲她這一笑,更有種活色生香美。
這纔是真正美人。
齊鈺萱身邊助理保鏢們看到傅音笙,再看齊鈺萱,心裏齊刷刷涌出這種感覺。
難怪傅音笙揹着那麼多黑料,網上依舊有那麼多忠實粉絲,無條件喜歡她。
這麼能打顏值,誰不喜歡。
齊鈺萱被傅音笙這句話氣到,既然她都走了,也沒必要再裝什麼友好,臉上掛着冷笑:“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個精神病。”
穆淮剛要上前,卻被傅音笙攔住:“不用你。”
讓穆淮欺負個小姑娘,傳出去對穆淮可不友好。
但她就不一樣了。
傅音笙快走兩步,狠狠地一巴掌扇過去,在齊鈺萱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反手又是一巴掌,然後掐着她下巴,傅音笙紅脣勾着,聲線又低又涼,學着她哥平時那個眼神:“精神病殺人沒有刑事責任,你知道嗎?”
“傅音笙!”
齊鈺萱被她嚇得一怔,臉頰迅速腫起,疼意讓她清醒過來,捂着腫起得臉頰,她一臉恨意:“你!”
本來就弱柳扶風小身板被傅音笙連續兩巴掌,腿軟直接跌倒在地上,扭頭看向身後助理保鏢:“你們還不給我往死裏打她。”
傅音笙威脅完了之後,慢條斯理往車旁邊一站,任由穆淮給她擦着手指:“怎麼什麼東西都亂碰,萬一感染了什麼病毒怎麼辦?”
男人嗓音低沉優雅,即便是給傅音笙擦手這麼簡單地動作,在他坐起來,都優雅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