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穆淮飆車去最近的24小時便利店,終於買到了的計生用品。

    一推開門,便看到自家老婆穿着他們高中的校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喜歡披散着的長髮紮了個長長的馬尾,眉眼如畫,一瞬間,讓穆淮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他第一次見傅音笙的時候,是她穿着校服,在光榮榜上看成績,微微揚着頭,直到現在,回憶起來,穆淮依舊能清晰的記起她的側臉,她的長長卷卷的睫毛。

    跟旁邊的同學說話的時候,細細軟軟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爲他定製的般。

    穆淮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女生,一見鍾情,偏偏剛入校,就啪啪打臉,並且,他整整一個高中,都沒敢告白。

    因爲無意中,聽到她跟身邊的同學說過一句話:“高中時期,我要好好學習,絕不早戀。”

    “誰耽誤我學習,我會討厭他的。”

    穆淮當時就將自己告白的心思歇了下去,三年,在背後看着她,守着她,準備一畢業就跟她告白。

    穆淮覆在傅音笙耳側說這話的時候,傅音笙正臉頰紅紅的承受着男人的一切,上一刻,穆淮三兩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將她扛起來,沒多久,她身上便校服散亂。

    感受到他,傅音笙耳邊亦是聽着他低沉沙啞的話語,溼潤的眸子半睜着,紅脣張了好一會兒,才捏着穆淮的耳垂:“你是不是傻,我那話只是因爲那些人天天告白,影響我正常生活了。”

    要是真的不想早戀,她當時爲什麼輕易答應穆淮交往的要求。

    只是因爲暑假時候,他把那羣騷擾她的小流氓揍了,英雄救美嗎,當然不是,如果沒有高中時期那三年的關注,她怎麼可能輕易答應一個校霸的交往請求。

    甚至在以爲他被葉嘉拒絕時,還答應他。

    往後幾年,按部就班的上大學,按部就班的異國戀,按部就班的結婚,如果不是早就深愛,怎麼會願意。

    穆淮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英俊的面龐埋在傅音笙的髮絲裏,緊貼着他的脖頸,說話的時候,呼出來的熱氣,又燙又肆意:“那我們浪費了早戀的機會。”

    傅音笙紅脣越發溼潤,漂亮的眸子迷迷濛濛:“誰說的,就算你當時跟我告白了,我也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話音未落,她的小嘴便被穆淮牢牢地堵住,嗯,這個時候,她最好不要說話。

    穆淮睜着幽暗的眼眸,看着傅音笙藍色的校服下面,雪白剔透的肌膚,在明亮的光線下有些晃眼,他的脣瓣從她的脣間,緩緩地移動着。

    傅音笙透過眸底的水霧,看着天花板上的絢爛的燈光,腦海中亦是跟着絢爛一片。

    細白如玉的腳趾繃的緊緊地,整個人彷彿擱淺的魚兒,在水岸上張着嘴,呼吸着,渴望着。

    直到……空氣重新流淌。

    本以爲穆淮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這個狗男人,趁着她在牀上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把她抱到臥室裏那面歐式的大落地鏡前,強行讓她看着鏡子,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寶貝兒,你看,像不像你趴在課桌上。”

    “我早就想當這麼做了。”

    傅音笙細白的手指覆在冰冷的鏡子上,聽着耳邊男人帶着回憶般的沙啞話語,氣得想抓他:“你學生時代就那麼變態,腦子裏想什麼呢!”

    “腦子裏想的都是你。”

    “都沒有心思學習。”

    想到穆淮高中時候那個窒息的學習成績,傅音笙艱難着扭過頭看他:“你清大是怎麼考上的,考錢砸上去嗎?”

    穆淮低笑一聲:“你當時不是說喜歡能讓給你刺激與驚喜的人嗎?”

    “所以,學渣逆襲高考狀元,怎麼樣,驚喜嗎?”

    傅音笙白皙精緻的蝴蝶骨被穆淮的薄脣輕輕重重烙下一個個印記,動作明明不重,傅音笙卻有種心尖上都在顫抖的感覺,手臂撐在鏡子上,她想要轉身摟住穆淮的脖頸:“驚喜。”

    她沒想到,穆淮的一切,居然都是因爲她,這讓她有種被穆淮一直愛着的感覺。

    她特別喜歡被穆淮愛着。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仰着小下巴,傅音笙漂亮的眼眸,帶着溼潤的水珠,彷彿天上璀璨的星子。

    一閃一閃的,落入她的眸底。

    穆淮從她眼睛裏,看到了自己,也只有他一個人。

    第二天醒來後,傅音笙腰痠背疼,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從牀上坐起來扶着腰,奶兇奶兇的盯着在牀門口落地鏡旁打領帶的男人,他倒是跟沒事人似的,神清氣爽,傅音笙小臉憋屈:“古人都是騙子。”

    “什麼古人?”穆淮長指捏着領帶,眉眼微擡,轉身看着坐在牀上,小臉被滋潤的紅撲撲的,但是行動不怎麼利索的女人,慢條斯理的問道。

    昨晚他終於幾個月禁慾生涯徹底結束,向來剋制自律的穆霸霸也有些放縱自己,尤其是與她談起高中時代,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幾歲毛頭小子的感覺,彷彿有發泄不完的力量。

    傅音笙目光從他身上落到那個已經整理乾淨的落地鏡上,簡直無法直視這一面鏡子,當初不是讓人丟到客房去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裏了。

    沒有忘記回答穆淮的話,傅音笙好不容易在牀上站穩,居高臨下的瞪着他:“古人不是說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嗎,爲什麼我現在感覺自己要壞掉了。”

    穆淮:“……”難得沉思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家老婆的話,薄脣微抿,無奈一笑。“那可能是牛年輕力壯,地太嬌氣柔嫩。”

    “呸……不要臉!”傅音笙沒好氣的白了穆淮一眼,氣得重新在牀上坐下。

    然後長嘆一聲,托腮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他們是多麼的糜爛。

    “那面鏡子,也拿走。”

    傅音笙指揮着穆淮,還要她的校服,對了校服呢?

    “校服呢?”傅音笙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一件衣服,“你丟掉了?”

    那可是很具有紀念意義的,雖然昨晚那一出之後,已經沒有辦法直視那件校服了,可並不代表傅音笙想要丟掉它,丟掉它,豈不是要丟掉她的青春。

    穆淮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還有半個小時。

    上前走了兩步,擡手抱住她的細腰,“拿出去洗了,沒丟。”

    “還想要留着下次穿。”

    說完,抱着她從牀上下來:“既然起了,就去喫早餐,剛纔月牙兒來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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