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部點子王 >第五十八章 藝術都是謊言
    幸運的是在這次行動中,達奇這幫人沒有一個人受傷,而損失慘重的格雷警長雖然心情沉重,但仍然大方的給了達奇一千美金,甚至還把繳獲的私酒送了滿滿一馬車給達奇。

    回到營地,打開幾罐私酒與衆人品嚐後,喝慣了威士忌的幫衆們紛紛表示對這東西不感興趣,而肖恩則帶走了一罐子說這些高濃度的酒可以嘗試做成燃燒瓶,不過滿滿一馬車,肖恩表示用不了多少,最多需要幾罐就夠了。

    蘭尼表示他可以去外面把這些東西偷悄悄的賣掉,達奇看着這些私酒,突然想到上次聖丹尼斯那個發明家說他需要一些私酒,反正除了肖恩也沒人會用這東西,那所性就留下幾罐,剩下的不妨送給那個科學家好了。

    又在忙碌中度過一天後,達奇在第二天啓程踏上了去往聖丹尼斯的路途,因爲萊莫恩掠奪者的撤離,萊莫恩州已經沒有了具有規模的黑幫,達奇這次除了何西亞誰都沒有帶。

    經過一天的旅途,除了經過黑沼澤時遇到兩條鱷魚遠遠繞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兩人一同駕駛着載滿私酒的馬車於黃昏時分到達了聖丹尼斯。

    在把那車私酒送給發明家後,發明家表示了口頭感謝,並再一次提出幫他去聖丹尼斯警局申請許可證的要求,被達奇毫不猶豫的果斷拒絕了。

    夜晚,達奇再一次入住了上次那個位於平民窟附近的酒館。

    進入酒館,發現在清除了鼠患後,這家酒館的生意看起來非常不錯,嘈雜的聲音充斥着酒館,而一進門老闆就認出他們並熱情的招待,還把最好的房間按極低的價格開給了他們。

    清晨醒來,何西亞已經睡醒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達奇獨自去往樓下喫早飯,沒想到大清早就有人坐在吧檯喝酒。

    “嘿,夥計,早上好,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陌生人自來熟的找人聊天道。

    因爲並沒有到和康沃爾的約定時間,達奇並沒有反對。

    “當然,兩杯白蘭地,乾杯,爲了這個美麗的國家。”

    “是啊,你們建設的這個國家真不錯,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們?我們多數時候都在開槍殺人。”

    “還真是美國人的作風。”

    “你呢,夥計,你是幹什麼的?”

    “我大多數時候裝模作樣,到處炫耀,還有不停抱怨,是個典型的法國人,你知道嗎?我真可笑,我去過世界各處地方,我看過各處風景,我發現一個永恆的真理,我是一個混蛋,用美國話是這麼說,沒錯吧?”

    “沒錯,你這人真有意思,比大多數人都有意思,你很有自知之明,每個人都是混蛋,你都去過哪些地方?”

    “除了聖丹尼斯這個地方,都是文明之邦,畫些畫賣給當地人養活自己。”

    “這麼說,你是個畫家?”

    “不,剛纔說過了,我只是個混蛋。按巴黎畫廊的標準來看我是不會畫畫的,用那裏的人的話說,我根本不會畫畫,他們對我的畫說不,所以我就離開了巴黎。”

    “所以你爲什麼在這裏喝酒呢?想念巴黎了嗎?”

    “不,我一點都不想念,那地方又髒又臭,到處是老房子,還鬧鬼,遍地垃圾,還都是一些愚蠢的法國人,而且那裏的東西這裏都有。”

    “這你倒是說的沒錯,歡迎來到美國,我想肯定不止一個人對你說過。塔西佗,很高興認識你。”

    “查爾斯,聽我說,塔西佗,你肯定覺得我話多了,但請別相信什麼藝術,那都是謊言。藝術就是謊言,反而不如相信女人,那纔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美妙的胴體上每一部分都值得信賴,相信我,我兩個都試過,後者纔是更好的,好太多了。”

    “你說的沒錯,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查爾斯。”

    “我也是,塔西佗,與你交談真高興,不過現在我要走了,這個送給你。”說着把一幅裸畫送給達奇。

    “一副即興塗鴉而已,我也不記得這上面畫着的是城中哪位夫人,不值什麼錢,也許你可以用它來擦屁股,再見了,塔西佗。”

    畫家走後不大會兒,達奇飯都沒喫完,何西亞就推門進來了。

    “老夥計,你去哪兒了?”達奇問道

    “你知道的,年紀大了,起的有點早,我去那家被咱們搶過的武器店看了看,那家店關門了。還去了典當鋪,除了裏面的夥計換了人,沒什麼變化,他也對我沒有任何印象,我順便把你們最近搞來的那些小玩意都出手了,兩百美金。”何西亞小聲說道。

    下午,兩人一起在聖丹尼斯內閒逛。

    “大家過來看一看,瞭解一下怎樣才能拯救白人。”

    “請讀一讀我的宣傳冊,我在其中通過真正的科學解釋了人種的差異。”一個陌生人的話語吸引了達奇的注意力,達奇好奇的上前查看。

    “先生,我想問你,你知道自己的血統純粹嗎?”陌生人看到來人便說道,不等達奇回答便又接道。

    “先生,那你知道在世界萬物中,什麼是最令人噁心、最令人厭惡、最下流和最令人沮喪的?”

    “雜交,先生,是混合雜交,大自然,大自然喜歡純粹,大自然不喜歡混合雜交的事物,所以,我們必須奮力保持純粹。先生,拿一張傳單回去看看吧。”

    “我對一個蠢貨口中說出的東西不感興趣,我以爲你有什麼高論呢。”

    “你這個無知的蠢貨,這個國家正因爲有像你這樣的人才變得如此糟糕,你也是白人,你居然認爲別的種族的人和我們平等,你覺得你和狗或者馬平等嗎?沒有人會這麼認爲,那你爲什麼會認爲一箇中國佬和你平等....”

    沒等他說完,陌生人便被達奇奮力的一拳直接打昏死過去,接着達奇迅速看向周圍,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報警,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白癡,或者這個白癡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揍了。

    “抱歉,何西亞,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沒事,達奇,這個國家就是因爲有這麼多白癡才變得如此荒唐,我甚至都忍不住出手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很明智的,甚至我見過一個因此懺悔的人。”

    “哦,老夥計,你又有什麼故事要講嗎?不如我們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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