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
秋菊突的直起身,“是昨日的飯菜!小姐身子不舒服,喫的不多,她的那一份大部分都我吃了!一定是她!衛小姐爲了得手,提前在飯菜裏下藥了!”
衛子卿眉頭緊皺,“我再說一遍,不是我,何況我什麼樣的生活你們不清楚嗎?我還有銀子去買什麼迷藥嗎?”
“這可難說,像你這樣狠毒的人,誰知道你心裏想什麼呢!”
衛子卿現在還真想把眼前這個小丫鬟打死,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昨日的飯菜呢?我可以檢查一下。”衛子卿跟一旁的小丫鬟說道。
“昨日的飯菜已經處理掉了,沒……沒了。”
剛剛發現一點線索,又斷了。
祁燼坐在首位,冷聲說道,“看來,這確實是有預謀的,昨日還有誰吃了那飯菜嗎?”
吳松把廚娘又帶了進來,晚飯一般都是各自院子的小廚房在做,前日晚上,衛紫依的喫食都沒動,這些下人們也就自作主張的將衛紫依的飯菜擅自喫掉了。
卻沒曾想,裏面竟然會下了藥。
“昨日可有旁人來了這院子?”祁燼繼續追問。
查問證人是斷案的一項重要的工作,也許他們所說並非全部真實,但是總會提供線索或者思路。
“衛三小姐,除了她沒有旁人了。”
衛子卿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就這麼碰巧。
“可別瞎說,昨日我家小姐在院門口,連院子門都沒摸到就被趕出來了,大小姐不是也過來了嗎?”海棠倒是一個性子急的,忙着替衛子卿解釋道。
衛梓琳依舊是莞爾一笑,柔聲說道,“祁大人,小女昨日確實經過了妹妹的院子,當時三妹妹和二妹妹正吵得厲害,我勸慰了幾句就離開了。”
看來從這裏行不通了。
可是飯菜是小廚房做的,除了外面的人進來下藥,那就是自己人乾的了。
“讓紫蘭院所有下人都過來。”祁燼吩咐道。
很快,前廳裏跪下了十幾人。
衛紫依在衛府也算是正經的嫡出小姐,有很多的優待,光是下人就比衛子卿多了好幾倍。
“人齊了嗎?”祁燼冷聲道。
“稟大人,吳媽媽不在,許是回家了吧。”一旁一個小丫鬟說道。
祁燼聽到這話,眼神微眯。
“哦?回家?吳媽媽作爲衛府的下人,可以自由出府嗎?”
“祁大人,吳媽媽是二小姐的奶孃,兒子已經成婚了,院子沒事的事情就回家同兒子住在一起,”說話的是衛府的新管家。
“祁大人,這吳媽媽是衛府的老人,況且她是紫依丫頭的奶孃,斷然不可能作出傷害她的事情的。”衛茂也忍不住發言了。
眼看着衛子卿的嫌疑越來越小,他有些着急了。
如果找不到真兇的話,就憑藉那把匕首,便可斷定衛子卿的罪行,就算不是死罪,也是活罪難逃。
到時候,她都已經被關起來了,還怕找不到機會嗎?
衛梓琳的聲音溫文如玉,很是好聽。
但是這話裏話外都是在說祁燼偏向了衛子卿。
其他人看到因爲衛子卿是最大的嫌疑人,祁燼便不經知府擅自斷案,還一直爲衛子卿洗脫嫌疑,都覺得祁燼是在偏袒她。
只有衛子卿知道,祁燼斷然不會是那樣的人。
祁燼相信她,同樣,她也相信祁燼。
“我這番作爲便是爲了不讓任何一個人蒙冤。”祁燼所作所爲,皆爲正義,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若是今日站在這裏的不是衛子卿,他也依舊會爲她查明真相。
“吳松,你留在這裏繼續盤問,將每人所言詳細記錄在案,按壓手印,便於後續查驗。”祁燼說罷,起身帶着衛子卿和一部分下屬離開。
既然這個吳媽媽有問題,那就得去親自看看,這裏面究竟有什麼貓膩。
衛家人看祁燼如此,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待在這裏,等着吳松盤問。
只是,祁燼和衛子卿都沒想到,他們這一趟的經歷,只會讓自己在迷霧中越陷越深。
一場陰謀,正慢慢拉開帷幕。
衛子卿和祁燼從這充滿戾氣的地方出來,突然感覺誰在自己的身上劃了一下,就那麼一下,自己好像要離開了這個世界。
衛子卿再次醒來,自己身處在一個好像很柔軟的古榻上。
自己好像回憶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場景。
衛子卿感覺自己好像是透明狀的,在觀察着另一個自己和一個男人的爭吵。
頓時,殷紅的血絲順着她的臉流下,讓她疼痛難忍。
“呸!”衛子卿吐向祁仲,咬着牙,“休想。”
“我衛子卿有衛家的骨氣,不像你一樣人頭畜鳴。”
“我當初怎麼會瞎眼喜歡上你!”
“不說?那我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祁仲揚起匕首朝着衛子卿的大腿根部刺下。
鋒刀入體,髒亂的草蓆立馬被鮮血染紅。
“祁仲!”衛子卿流着冷汗強忍着疼痛,恨意十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衛子卿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衛家上上下下幾百個亡靈,更不會讓你放過你。”
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幾乎嘶吼出話。
“還不說?好,很好!”
語畢,祁仲臉色陰沉下來,隨即哼出一道冷氣甩手離去,“那你也不用說了,既然這麼想死,我就滿足你!”
“帶着凰圖騰去見你的父親兄長吧。”
聞聲,衛子卿五指陷入手心,咬着薄脣狠狠道:“祁仲,你最好別讓我活下去。”
“不然,我會把你真正的嘴臉告訴全天下。”
爲了得到皇子的位子,他千方百計的追求她。
她以爲他是真心愛她,誰知道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哼!”祁仲負手而立,冷哼一句,“你覺得,我會讓你活下去麼!”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