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否送到西,也不能扔着不管,如今看來,他似乎和那個忘憂也有些牽連,既然如此,靠近這二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心中做了打算,衛子卿連忙搖搖手。
“林小少爺客氣了,大家相識一場便是緣分,幫着陶少爺,也是舉手之勞。”說完她便將人背出了酒樓。
林其祥付過銀子,隨後也趕了上來。
“不知兩位府上可有馬車?”這春酒樓距離陶府距離不算近,因着深夜,街上已經沒了行腳的車伕,若要走回去,兩手空空也得有一炷香的時間,更可況如今陶晏醉成這個模樣。
林其祥四下張望了一番,爲難的搖了搖頭。
“陶府的人大約是回去了,我這裏本就沒有接腳的馬車。”
他這話也是說的可憐,衛子卿嘆了口氣,只得陪着他一同攙扶着人,一步一步送回陶府了。
行過街角,衛子卿與林少爺半說着話半拖着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
可是眼見便要走出了巷尾,衛子卿卻感受到了一絲殺氣,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
就在她準備加快腳步的時候,一柄長劍自眼前滑過,而人在滾到了一邊。
林其祥跟着陶晏一同跌倒在了地上,因着陶家少爺已經醉的沒了意識,如今只有林其祥和衛子卿面對着危險。
“你們是什麼人?”三名黑衣男子落在衛子卿的面前,不過他們的劍風卻指向了地上的人。
看來是衝中那兩人或是其一來的。
林其祥嚇的將陶晏託在自己胸前,而黑衣人卻並未理會衛子卿的質問,冷哼一聲向地上二人衝了過去。
“真是晦氣。”衛子卿無奈,拔出腰間雙刃迎了上去。
好歹一日之緣,她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她的武器並不趁手,而這三人也是經過訓練的,幾番交戰,衛子卿還是落了下風。
而此時三人也不再與她糾纏,而是由兩人攔住她,而由另一人舉劍向地上的陶晏刺去。
衛子卿一邊防着自己,同時看向地上兩人,就在殺手的劍風只差一釐便刺向陶晏時,一聲爭鳴的琴音響起,而那人的劍風應聲折斷,人也被隨即的聲音擊飛。
好強的內力,居然能控制琴音禦敵。
衛子卿正欲轉身,那持琴的人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手指翻動,琴音刺耳,衛子卿強壓着內力,才免遭壓迫,可與自己對手的那兩人卻沒有那麼幸運,被魔音反噬,已經雙雙吐血倒地。
女子停下手上動作,看着三人。
他們好似明白互相的意思,殺手看了看女子,欲說出口的話還是嚥了回去,起身逃離了巷口。
看着人逃離,衛子卿正欲追趕,可身後卻想起女子的聲音。
“這位公子留步。”
她慌忙叫住了衛子卿,而林其祥也在旁邊開口。
“周公子,那些人能力非常,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還是不要追出去了。”
他已經嚇的不輕,但意識還算清醒。
衛子卿看着瞬間消失的人影,被這二人一言一語耽擱,她想追也追不上了。
而衛子卿則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是忘憂,那慕騰黎跟着的是誰?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將人跟丟而不自知的。
看着面前三人,衛子卿心中疑雲重重。
如今身份不宜暴露,她只得按下好奇,並未開口,專注的看着忘憂的一舉一動。
她聞了聞陶晏的身上,知道他是喝多了,好似鬆了一口氣,此時林祥已經嚇的腿軟,自己站起尚且有些喫力。
陶晏人高馬大,無奈下,忘憂只得轉身求助一旁的衛子卿。
“公子可否幫忙?”
她的聲音很輕,與方纔運琴迎敵時的樣子好似不像一人。
雖然心中疑惑衆多,若她是真的忘憂,那慕騰黎跟着的又是何人?
而且看剛剛用琴的樣子,或許能夠迷惑心智的,正是眼前這位女子。
慕騰黎沒有找到,居然機緣巧合的遇到本人。
衛子卿搖了搖扇子,這忙她是非幫不可了。
想到這裏,她連忙幫着將人扶起來,而忘憂似乎也知道陶府的位置,林其祥跟在身後,四人徑直向府中方向走去。
到了陶府門口,忘憂退到了一邊,衛子卿也將手放下。
畢竟他們二人的身份如今是來自民間,與官家沒有關係,自然不便出面,只得將人交給林其祥。
這一路林小少爺也算緩回了心神,謝過二人,便敲響了陶府大門。
而衛子卿則跟着忘憂的腳步躲在了一旁。
“看來忘憂姑娘與陶少爺的關係絕非一般呀。”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今日表現,對陶晏的關係,正是表明了二人之間有些情愫存在。
忘憂倒也沒有隱瞞,長嘆一口氣,滿臉憂愁的解釋。
“我是風塵女子,就算郎有情妾有意,也逃不過身份這道鴻溝。”
她倒是說的分外可憐,但衛子卿卻不在意這些,她剛剛的那句話不過是想套近乎罷了,下面的話才逐漸有了深意。
“忘憂姑娘不似尋常女子,琴能款曲,亦能禦敵呀。”
她的話似尋常的誇讚,忘憂扶了扶身子,語氣也是客氣。
“公子謬讚了,不過是一點防身的技藝罷了。”
她說的輕飄,可剛剛對上那些殺手時,出手可是狠決。
衛子卿賠着笑了笑。
“可見姑娘也是心心念着陶少爺,不知是一路跟着我們?還是突然出現的。”
這話說的嬉皮笑臉,可表達的意思卻滿是戒備。
忘憂的神色收斂起來,剛剛一副溫柔的外表也瞬間變的冰冷。
“公子這話什麼意思,忘憂不過正巧路過。”
她的機警引起了衛子卿的注意。
兩人互相看着彼此,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稀薄。
半晌,衛子卿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忘憂小姐誤會在下了,只是周某本是離開過酒樓,當時在門口好似看着姑娘離開的,算來時間,也有一個多時辰了,處於好奇,便問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