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祖墳冒青煙的福氣,女人撇撇嘴,自己怎麼沒這個福氣,嫁了個這麼臭男人。
這邊,水月從城西轉回衛府,衛子卿派來跟蹤的人也一直跟着,好在這人做事機靈,這一路上,水月也沒發現。
幽居苑,衛子卿正賞着花,上次菊花宴太后悄悄派人賞了她幾盆上好的菊花,她便移植到了院子裏,現下開的更盛,原本蕭瑟的秋日裏,這幽居苑卻是繁花似錦。
“小姐。”丫鬟回來後,便立刻向衛子卿稟告。
“這水月,去了城西一個院子,開門的是一個胖女人,兩人先是在門口說了幾句換,便進來院子。”
“她們說些什麼?”衛子卿剪下一片枝葉,讓原先有些雜亂的花叢顯得更有層次美感。
“我挺這水月喊她舅夫人什麼的,兩人就在外面寒暄了幾句,至於後面兩人進了院子說道什麼,奴婢就沒聽到了。”
衛子卿回頭,將剪子放在石桌上,擦擦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人退下去,衛子卿問珠鶯:“你在這衛府的待了這幾年,可曾聽說過這韓氏的孃家人?”
珠鶯仔細想了想,這韓氏原先是個妾氏,她原先也沒在韓氏院子裏當過差,有些事情她並不清楚。
衛子卿見珠鶯皺着個眉,想來珠鶯應當也不清楚,珠鶯卻突然開口:“我想起來。”
“什麼?”
珠鶯開口:“我幾年一年前,這韓氏好像有個遠房親戚,不是同性,這遠方親戚平時不做正經事,都是暗地裏的的勾當,後來外欠了債,後來不是道怎麼知道韓氏是衛府的主母,便來了京城說是拜訪,實際上就是來要銀子。”
“後來剛好那天,老爺也在府上,見到夫人有這樣的親戚,心中頗爲不喜,夫人也怕來也遷怒於她,便讓人給了他一些銀子,才讓他出了府。”
“誰知,這人後來便時常來府上要銀子,夫人因爲這件事,也惹得老爺不喜,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人便很少來了。”
珠鶯想到這裏:“小姐,您不說,到是都想不起來有這號人物了。”
衛子卿聽珠鶯說着:“原來如此。”
“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
衛子卿搖搖頭,看來,這人便是今日這命案背後真正的搭橋人,既然有這樣的本事,自然是應該好好招待一番。
“去找兩個院子裏的功夫好的來。”衛子卿同珠鶯道。
不過一回兒的時間,便上來兩人,這都是衛子卿當初專門留在院子裏的,想着這衛府日後恐怕日子艱難,自然是要幾個護衛纔是,這兩人平日都是守在外院,不過衛子卿對着院子裏的人都一視同仁,他們也時常受小姐恩惠,對衛子卿也是頗爲衷心。
這珠鶯一喚,兩人便進了裏院:“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衛子卿將人喊道跟前,同他們說了一番悄悄話,說完,從袖間拿出一小藥包:“屆時,撒上這個,自然不用你們出手,只需將人綁好,找個地方給我關着便是,切記,莫要叫人發現,做事仔細隱蔽些。”
兩人接了命令,便又回到外院。
一切,都在衛子卿計劃裏。
而另一邊,雙瑞也回來了,衛子卿最想知道的,是紅嬤嬤的事情。
雙瑞一路小跑,喘着氣,衛子卿瞧見他,給他盞了杯茶:“喝杯茶。”
“多謝小姐。”
衛子卿也沒催,等他緩過氣來,才問道:“可有什麼收穫?”
雙瑞皺眉搖搖頭:“不知道這巧盼姑姑做了什麼,我確實看不明白,她在這街上隨意轉了圈,什麼也沒幹,便回了衛府。”
“哦?”
“是麼。”衛子卿突然一笑。
“我知道了。”衛子卿眼神微冷。
“珠鶯,事情辦好沒有?”衛子卿回頭問道。
珠鶯點頭:“放心吧,小姐,周圍的人我都已經安排散開了,不過都守在出口位置,您放心,今晚定然一個都跑不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東臨城,芙蓉街,萬花樓。
祁澈側身坐在窗前,望着眼底衆人芸芸,骨節分明的手指端着酒杯,這酒杯在他手裏,顯得美酒香味更加濃郁。
蘇鈺搖着羽扇,含笑望着他:“你說說,你這一副好皮囊,惹得我都很是豔羨。”
祁澈不理蘇鈺的打趣。
就在他的手指瞧着桌沿第三下的時候,房門被突然打開,一個侍衛走了進來。
“主子。”
祁澈這纔回頭,一隻手撐着腦袋,顯得極爲邪魅慵懶,嘴角卻是淺淺噙着笑。
“何事?”
暗衛將衛子卿這幾日的事情稟報給祁澈,祁澈靜靜聽着,卻是沒有任何反應,蘇鈺到是頗爲好奇地盯着他臉色的變化。
“這衛姑娘,日子到是過得暗流涌動啊。”蘇鈺笑道,眼神落在祁澈身上,這人到是奇怪,明明是對衛子卿上心,但是聽到衛子卿的遭遇卻是沒有一點反應。
蘇鈺到是越來越看不懂,他這個二哥了。
“下去吧。”祁澈拜拜,眼睛了卻是有了中好奇的意味。
“今晚你要去哪兒?”蘇鈺問道。
祁澈把玩着手上的酒杯:“衛府。”
蘇鈺睨了他一眼,這祁澈若是露出這樣的神情,定然是對何事來了興致,一般這個時候,便要見血,不過祁澈竟然不說,他也懶得再去問。
“小八事情查到沒有?”祁澈突然開口。
而此時,這個叫做小八的男孩,正在挑着萬花樓新來的一批美姬,這質量倒是越來越差了。
胭脂瞧着主子的臉色不好:“主子,您可是不喜?”
小八擺擺手:“這人查到沒?”
“回主子,已經查到了”,說完,便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
“你先下去吧。”小八打開紙條,看着上面的字:“切,就這?”
另一邊,蘇鈺瞧着祁澈突然問道小八,知道二哥最近好心在讓他差查一個人:“不清楚,想來應該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