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瓶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幾乎探遍了瓶山,沒什麼異常,雖然他探查的範圍只限於表面,但是夠了。
很快,何維同便下了瓶山,在樹巔快速行進,他想在天黑前趕回義莊。
………………
是夜,義莊。
大堂內,各兄弟坐在椅子上各自休息着。
陳玉樓看着角落裏的鷓鴣哨三人,起身緩緩靠近。
“鷓鴣哨兄弟,不知你們是在何處遇到的何道長,他又會在什麼時候回來?”陳玉樓坐下後問道。
鷓鴣哨停下手裏的事情,擡起頭看向陳玉樓說道:“陳總把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長何時歸來,他只說讓我們在這裏等他。”
陳玉樓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鷓鴣哨兄弟,可也是衝着瓶山來的。”
鷓鴣哨看着陳玉樓的試探,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們兄妹三人卻是奔着瓶山來的,只是遇到道長之後,我們便斷了這個想法,因爲瓶山之中沒有我們要的東西,陳兄不必如此,等道長回來,我們師兄妹三人就會離去。”
“鷓鴣哨兄弟誤會了,我並不是想獨吞元墓明器,我本是想與兄弟合作,共探元墓,既然兄弟已經沒了入瓶山的意思,就當我沒說,不打擾兄弟休息了。”
說完,陳玉樓便起身回到了他們卸嶺的地盤。
“把頭哥,怎麼樣?”陳玉樓剛剛坐下,羅老歪就湊了過來問道。
陳玉樓瞥了羅老歪一眼,然後說道:“他們不是衝着元墓來的。”
“這就好,這就好!”
聽到這個回答,羅老歪緩緩鬆了一口氣。
若他們真是衝着元墓來的,那羅老歪還真不好辦,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一槍蹦了就是了,關鍵是鷓鴣哨三人認識何維同,所以羅老歪有所顧忌,不好動粗。
“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們能留下來,我們共探瓶山,盜墓四大門派,搬山我早就有所耳聞,只是一直沒有見過,此次既然得見,我倒是想看看,我卸嶺與搬山兩大派聯手到底能爆發出何等的威力。”
“只是可惜,他們對瓶山不感興趣。”陳玉樓說道。
“有什麼可惜的,有我羅老歪,又有陳總把頭出手,瓶山元墓肯定是手到擒來,有何必帶上他們,依我看,那什麼搬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這麼大小貓兩三隻,遲早死完。”羅老歪罵了一句,然後便不再說話。
陳玉樓看了一眼羅老歪,然後也不再說話,而是看向外面的天空沉思。
就在衆人思考何維同到底去了哪裏的時候,何維同卻在義莊後的一處懸崖打坐。
就在懸崖邊,崖下就是義莊,不過幾十米而已。
何維同在練習新得到了那幾門術法,第一次嘗試,何維同選擇的是凝水術。
這門術法的原理倒是也簡單,就是匯聚天地間的水分子。
難的是感受,既然要凝聚這些散佈在天地間的水分子,首先要做的就是能感知他們的存在,然後才能施法用真氣把他們匯聚成水珠。
這不禁又讓何維同懷疑起自己的修練天賦。
這種基礎的功法都練不出來,還如何練那些高深的功法。
若是之前的自己,何維同還不會如此想,關鍵經過專注特性強化後的他,之前看什麼都是一眼就能看出大概,現在卻什麼也看不到。
何維同緩緩睜開了眼睛,平視着遠方。
何維同放空心中的胡思亂想,開始正視自己的缺點,心慢慢的靜了下來。
頭頂着明月,何維同就這麼坐着,如此這般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何維同再次閉上了眼睛。
何維同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而是作爲一位求道者,去緩緩地感受世界,融入世界。
何維同相通了一個問題,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他的出現也不是必然,他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偶然,世界之大千奇百怪,無奇不有,諸天萬界更是如此。
不管是系統,還是修仙,可能以他之前的那種思維方式,是一種不可思議,但是在別人看來或許就是平平無奇了。
連穿越都出現了,以後若是再出現一個主神空間,或者其他什麼穿越者,也不是不可能。
世界這麼大,能誕生唯物的世界,能誕生修仙的世界,爲何不能誕生一個系統。
世界是由道構成的,系統又何曾不是在道的規則下運轉,這麼一想,系統又何曾不是一件法寶,一件沒有形體,而單獨由“規則”組成的法寶。
總之,何維同絕對不是什麼主角,他只是諸天萬界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求道者。
想通了這些,何維同的心很快就靜了下來。
他不是特殊的,就算某一天老死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因爲沒人規定穿越者就不能老死。
只能說,“意外”,讓他擁有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掌控自己命運的機會,而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誰也說不清楚。
何爲同盤坐崖邊,身後就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夜晚很靜,慢慢的何維同在天地間看到了一些流動的水分子。
何維同使勁的想要抓住它們,但是精神狀態的何維體內又如何能影響現實中的水分子,何維同的境界還沒高到以虛幻力量就能影響現實的地步。
此時的何維同連靈魂出竅都還做不到,就更別談什麼靈魂力量了。
見實在抓不住後,何維同開始緩緩隨着那些分子移動,感受這種狀態,記住這種狀態,以求下一次能再進入這種狀態。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如此這般,大約半個小時後,何維同才退出這種狀態。
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何維同都是用凝水術裏的方法感受天地,這麼一番感受,讓何維同對天地間的水有了更深的認識。
就在何維同練習好不容易得來的術法時,崖下的義莊內卻發生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