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羅也沒有絲毫避諱,直截了當回答說:“果茹是我在谷地一門的大師姐,換句話說我身上的暗殺本領,她全都會,而且只會比我更加厲害。”
“這個人最可怕的地方是,常人看到她時,只會覺得她是個人畜無害的尋常女子,甚至會被她的外貌所吸引。”
“一旦你對她卸下防備,也就是死神降臨的時候。”
李婉君在這件事情上,總算跟煙羅達成一致。
她說:“這女人所彈奏出來的曲子,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我的寶劍就是被琴聲所震斷,但我至今還是沒搞清楚,她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陸昊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
但他又馬上拍着胸脯,跟李婉君保證說:“放心,我佷快就會送你一把神兵利器,肯定比原來的劍更趁手,更鋒利。”
“你別輕易保證做不到的事情,我的寶劍也並非尋常武器,別說超越它了,就是找到一把跟它相同品質的劍,都未必能辦到。”
“放心,這事我有十足把握。”
李婉君雖然並不抱太大希望,但陸昊這個人身上總是會有很多神奇的事發生,誰知道這次會不會也是一樣呢?
聊到這裏,煙羅忽然對陸昊說:“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如也送我一件,怎麼樣?”
陸昊欣然允諾。
隨後他便快速離開現場,因爲李婉君的眼神明顯不對勁,兩個女人搞不好又要嗆嗆起來,還是早早開溜爲妙。
陸昊本打算繼續出門,尋找一些能夠打造兵器的上等材料,既然神兵利器可遇不可求,那就靠自己的雙手來創造。
只是他剛走出大門,迎面就遇見了御前侍衛統領秦烈。
“呦,這不是秦大統領嗎?你還是這麼威武霸氣,走在大街上是不是有不少姑娘對你芳心暗許呢?”
秦烈冷笑道:“你還是這麼貧嘴,找機會真應該把你的嘴縫上,那這個世界就清靜多了。”
陸昊也笑了起來。
他忽然發現,自己跟秦烈之間的關係,倒是有點像李婉君同煙羅,都是互相不待見,但凡遇上就要冷嘲熱諷吵幾句嘴。
“廢話不多說,陛下命你即刻進宮覲見!”
陸昊馬上察覺到苗頭不對,只不過是召他入宮,犯不着派秦烈親自來,或許這次是出了什麼棘手的大事。
一路來到宮中,女帝正和幾位親近大臣商討着什麼。
看現場的氣氛,多半是沒有什麼結果,女帝絕美的面容上,透着些許憔悴和幾分不耐煩。
“好了,你們說來說去不過是紙上談兵,到底能不能拿出一些有用的對策?”
刑部尚書XX說道:“啓稟陛下,刑部下轄所有衙署,都已於昨夜全體出動,相信再過不久便能將兇手緝拿歸案!”
“再過不久?那究竟是多久?”
女帝一拍桌案,怒斥道:“你們腳下是什麼地方,朕需要再說一遍嗎?堂堂京師,皇城腳下,居然一夜間發生連樁兇案。”
大臣們紛紛跪倒在地,觸怒天威,勢必遭來嚴懲。
陸昊若無其事地走進大殿,見了女帝后依然不拜不跪,我行我素。往常總會有大臣跳出來訓斥,但此時他們自顧不暇,甚至沒注意到陸昊的到來。
“陛下這是又有了煩心事?”
女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昨夜昭陽城冒出來一個殺人狂徒,在街市中瘋狂殺害了17條人命,如今潛逃在外,身份不明。”
陸昊吐了口氣,說:“該不會這事又讓我去辦吧?”
“爲朝廷效力,你不樂意?”
“的確不樂意。”
此話一出,羣臣譁然,他們對陸昊的張狂個性早已見怪不怪,但這麼明目張膽說出離經叛道的話,還是讓人深惡痛絕。
有幾位大臣剛要將矛頭對準陸昊,卻聽到女帝一聲訓斥:“你們想出對策了嗎?沒有就給我繼續跪着!”
“陸昊,爲朝廷效力倒是委屈你了嗎?”
此時陸昊也知道,既然是女帝找到他頭上,那事情該辦還得替她辦,剛纔只不過就是逗逗這個整天麻煩不斷的女人而已。
他馬上換上笑顏,一本正經地說:“臣不想爲朝廷效力,只願意爲陛下效犬馬之勞。”
“不過緝拿兇手這種事,秦統領比我更加擅長,只要由他親自出馬,相信兇手佷快就能被逮捕歸案。”
女帝說道:“秦統領勇猛過人,但追跡尋蹤並非他所長,還需要才智過人的搭檔同他配合。”
陸昊暗暗發笑,這女帝說話還挺有技巧,換成低智商的說法,意思是秦烈有勇無謀,頭腦簡單。
不知道秦烈要是聽到這番評價,究竟會作何感想。
“陸昊,你年紀輕輕就想當個閒散王爺,朕哪會這麼容易如你所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主辦,秦烈和刑部各級官員,都任由你來調遣。”
到頭來還是落在了自己頭上,陸昊也只能感到無奈。
堂堂大延真是人才寥寥,什麼事都離不開他,放眼看朝堂上這些大臣,都自負學貫古今,才高八斗,一遇上事情就全部嗝屁了。
“那好,我也只能答應了,不過你們這麼多人就沒調查出什麼眉目嗎?”
大臣們一個個緘口不言,女帝說道:“朕懷疑這次兇案跟黃天教逆黨有關,你跟他們已經打過很多次交道了,所以朕相信交給你辦最合適。”
“召秦烈進殿。”
一身金盔金甲的秦烈步入殿內,只有像他這樣深受女帝信任的人,纔有資格在御駕前佩戴武器。
而且陸昊留意到,這次回來之後秦烈似乎還升了官,這小子真是因禍得福。
“我已通過多方查證,懷疑昨夜行兇之人曾在鬧市出現過,他還用一把巨刀翻砍了勳國公府上的馬車。”
陸昊皺起眉頭,那天的事情還記憶猶新,要不是襁褓中的孩子命大,險些就被害死了。
“走,我們去找他算賬!”陸昊忽然間充滿了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