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你要去哪裏找他算賬?”
秦烈一臉鄙夷地看着陸昊,雖然女帝要求他配合此人行動,但他打從心眼裏就不覺得這事有多靠譜。
畢竟要論稽查追兇的手段,除了儀鸞司以外就要數昭陽城刑部各大衙署了,如果他們動用全部人力物力,迄今爲止都還沒有結果的話,那便是真的無從查起。
他雖然也參與其中,但還是沒有能夠獲取任何關鍵線索,所以連他們都沒有辦法做到,陸昊?
憑什麼?
只見陸昊胸有成竹地說道:“一個身背巨劍的男人,實力目測在二品或以上,身形高大,戾氣極重。這個人的特徵應該再明顯不過了吧,找不到是你們的能力不足。”
被陸昊這麼一激,原本不想再冒頭的刑部尚書柴文石說什麼都安耐不住了。
“陸昊,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難道我們刑部上下這麼多官員,都是擺設不成?你要是有本事,就證明給我們看,否則就給我閉上這張臭嘴!”
柴文石是個有名的好脾氣,朝中難得一見的實在人,沒想到他今天也被陸昊給氣到嘴歪眼斜,就更不用說其他那些官員們了。
眼見柴文石出聲回嗆陸昊,不少人也紛紛跟着站了出來,他們都對陸昊的態度嚴厲指責,這幾乎已經是陸昊跟羣臣們之間的保留節目了。
還是女帝出聲,迅速平息了這鬧哄哄的場面。
陸昊也不搭理這幫人,扭頭就出宮去了,秦烈緊跟而上,詢問他究竟想到什麼辦法找出兇手。
“秦統領就安心待在家裏喝喝茶,喫點西瓜吧,我馬上就會給你帶來好消息。”
整個昭陽城很大,如果一個人有心要隱藏自己的話,那麼他十有八九都能得逞,哪怕他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可陸昊認定那個男人,並不會謹小慎微的躲藏起來,因爲從那天他的表現來看,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癡迷於展現力量的莽漢罷了。
從宮中出來之後,陸昊馬上前往刑部開始着手調查,那17具屍體現如今就被存放在刑部,仵作嚴明傷情,已經得出了明確的結論。
“大人,這些人的致命傷都在胸前,而且十分顯而易見。有一把大得嚇人的劍刃,由右上方劈砍下來,又從左下方收招。”
“一招斃命,乾淨利落,這些受害者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能幹出這種事的人最起碼有二品武者的實力。”
這跟陸昊的猜測是相吻合的,也正是因爲這些屍體上的傷痕,讓秦烈斷定兇手便是那個用巨劍當武器的男人。
除了屍體上的致命傷外,陸昊還了解了這些死者的身份,結果驚訝的發現他們之間全無聯繫,而且從平民百姓到豪紳貴族各不相同。
也就是說,殺手在行兇的時候,壓根就不在乎對象是誰,他是在隨機殺人以達到某種目的,或者只是單純的殺人取樂。
放任這樣極度危險的人在外面,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釀成另一場慘劇。
那個男人應該對自己那把巨劍很得意,於是陸昊的鬼主意也就誕生了!
先不管那麼多,回府叫上李婉君之後兩人一同上街,而煙羅也很盡忠職守地緊隨在他們身後,用自己習慣的方式隱藏在暗處。
“那個女人真是夠煩人的。”
李婉君光顧着留意煙羅,回頭發現陸昊已經蹲在一個攤位前,饒有興致的看起了各式雜貨。
擺攤的大爺對陸昊說道:“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吶,我這都是一些物美價廉的舊貨,興許有你用得上的東西。”
“有沒有可以用來當武器的東西?”
大爺呵呵一笑,說:“客官您真是說笑了,我這裏哪有什麼武器啊。你瞧,盡是一些銅鏡、梳子、布包、蓑衣之類的。”
李婉君也很困惑,這攤位上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還是別人用過的老物件,即殘破又不起眼。
“陸昊,你這是幹什麼,無聊到逛這種攤位?”
“我在找一件兵器。”
“兵器?你該不會是想從這種地方,挑一件東西敷衍給我吧?”李婉君登時有些生氣。
但她很快發現陸昊並不是這麼意思,此時正有一件鏽跡斑斑的菜刀被陸昊翻找出來,如果不是陸昊的話,絕對沒有人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不錯,真不錯。”
陸昊小心翼翼地拿起菜刀,看似生怕它隨時都有可能會散架,就這樣一文不值的東西,居然成了陸昊眼中的好寶貝。
“客官,這菜刀是我隨手放進去的,你直接把它丟掉就好了,反正也不可能會有人買它。”
可陸昊卻不這麼看,他笑嘻嘻地告訴大爺,“別啊,這對我來說可是再合適不過的好寶貝了。”
一旁有行人路過,聽到陸昊說出這樣的話,都忍不住捂嘴嘲笑起來。
因爲正常人怎麼可能會買這種東西呢,怕不是瘋了?
陸昊居然真的掏出了銀子,放到大爺手裏鄭重其事說道:“你這菜刀我買了,可別反悔!”
大爺一臉茫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陸昊花十兩銀子買了一把快散架的菜刀,旁人都衝着他指指點點,以爲他的精神有點問題。
李婉君實在看不下去,將陸昊拽到一旁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陸昊握着菜刀,得意洋洋地說:“跟我走,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要用這把菜刀,將昨夜連殺17人的兇手抓出來。”
李婉君不清楚陸昊究竟打着什麼鬼主意,但她還是跟陸昊一路往前走,終於在鬧市中選中了一個位置,陸昊站定之後迎着路人大聲吆喝起來。
“來來來,天南海北的朋友們,都快過來瞧瞧。我手裏有一把上古的神兵利器,可以說是削鐵如泥,吹毛斷髮,天下任何兵器在它眼裏,就如同雜草一樣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