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要分清自己是哪邊兒的,想要把我當成搖錢樹——”

    夏晰否忍不住笑了,打斷道:“那這顆搖錢樹,可真是長的太好看了,看起來就金光閃閃的。”

    “所以,”冀繁星也笑了,“藏好,把我這顆搖錢樹,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放出去,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那我就再搶會來唄。”她聲音輕輕地說:“我多厲害啊。”隨後又嘖了一聲,兀自的嘟囔道:“小諾說我,黑化起來就不是個人,渾身都是暴躁的蠻力,特別的野,可是厲害着呢。”

    冀繁星看她一眼,“還有——”他忽而眼尾輕眯,就湊近了她的跟前嚴肅道:“也不要寫我。”

    夏晰否愣了一瞬,便一點一點地揚起了嘴角,“真沒有,我寫的都是嚴肅文學。”她又眼睫輕顫地看着冀繁星,小心翼翼地強調道:“你知道的,我是讀着《清心經》長大的。”

    看着夏晰否那一臉討好的小樣子,冀繁星的喉結動了動,隨後,微轉過頭,淡着眸子就笑了。

    五一的時候,一羣人也順順利利、開開心心的就坐着飛機去了江南。

    而所有的演出事宜,都是關煦在跟主辦方接洽。

    冀繁星來到酒店放好行李後,交代了一下注意安全什麼的,千萬不要自己離開,要和成小諾他們在一起,然後有事打電話,他就匆忙離開了。

    成小諾皺着眉頭,看着冀繁星走的急匆匆的,好奇地問:“他這是怎麼了?下飛機好像就有點反常。”

    夏晰否也搖搖頭,也只是知道,冀繁星好像是下飛機後,就一直和誰聯繫着。

    成小諾也看見冀繁星自從下飛機後,就一直和誰發着信息,忽而倒吸一口氣的拽了拽夏晰否,像是明白了點什麼的說:“你哥?……不會是最近這幾年去全國各地演出,遇見個老相好吧,那個人恰巧也在這裏,冀繁星怕東窗事發,怕你看見那個人,特意囑咐你不要離開,然後自己去擺事兒去了?”

    夏晰否愣了一瞬,目光緩緩的看向成小諾:“……”

    而冀繁星跑出酒店後,打車直接就到了一個不算特別起眼的小巷子,巷子裏,有一家不算很大的古董店,門面也是特別的不起眼,他慌張的就推門進去喊了一聲“老闆?”

    這個老闆,正是賣給他龍鱗的那個老闆。

    老闆叼着煙,禮貌的點了下頭,指着桌子就丟給他一個小冊子。

    冊子裏是拍賣品,在冀繁星他們坐飛機的時候,老闆就把這個鐲子的照片發給了他,只是冀繁星下飛機後纔看到。

    “是這個嗎?”老闆指了指圖片。

    冀繁星看着鐲子愣了半天沒說話。

    老闆把煙丟掉,起身洗了個手回來,也看了那個鐲子一會兒說:“雖說產自崑崙,光從這照片上看,就品相不佳,感覺還極差,但是標價卻是相當的漂亮,這個就是你要找的?”

    冀繁星冷靜了一會兒,點點頭問道:“什麼時間開拍?”

    老闆嘶了一聲,皺皺眉頭:“只看一眼照片,你就知道是你要找的了?你要知道,很多鐲子都是大同小異的,很難分清的,你火眼金睛啊?”

    “你就當是吧。”冀繁星也不多解釋,繼續問道:“什麼時間開拍?”

    “明天。”老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有些興奮的他,這孩子,莫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哦,對了哥,”冀繁星問:“這位拍賣人,知道他姓什麼嗎?”

    老闆搖搖頭,不緊不慢的端起了茶水,聲音閒閒:“老子不像你,老子不知,老子沒有火眼金睛,老子也不會未卜先知。”

    冀繁星勾着嘴角一笑,又和老闆聊了一會兒,纔回到酒店。

    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碰見關煦,關煦又跟他交代了一下演出時間,剛好也是明天,但是好在時間不衝突。拍賣時間是上午十點,演出是在晚上七點。

    冀繁星早晨離開的時候,又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了好幾句,才快步離開,直接趕去拍賣現場。

    成小諾看着和昨天如出一轍的場景,不停嘖嘖,“你哥有情況,你哥有問題,問題特別大,他昨天有沒有跟你交代,幹什麼去了?”

    夏晰否一邊喫着飯,一邊看着早就沒了冀繁星半點影子的路面搖搖頭。

    “那你問啊?”

    成小諾有些氣不平,“就你哥這麼優秀,你知道前仆後繼的有多少人嗎?況且你還,你還你還——”

    她氣了半天,也沒你還出來後邊的話,又嘆了口氣,小聲對着夏晰否說:“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是荷爾蒙爆棚,禁不住勾搭的,喝兩杯酒,酒裏再下點藥——”

    魏雨航伸出長長的手臂,就直接把她的嘴吧給堵上了。

    成小諾憋的臉色通紅,生氣的掰開吼道:“幹什麼啊?”

    “你快閉嘴吧。”魏雨航是真的很佩服成小諾的,那張嘴,什麼都敢說。

    “我爲什麼要閉嘴?”成小諾很不服氣,說的還很理直氣壯:“我不能讓我否哥受傷害。”

    “你否哥怎麼受傷害了?”

    魏雨航被氣笑了,冀繁星對夏晰否的感情,那真是有目共睹的,簡直就供成了活祖宗。

    夏晰否沒出聲,眼底掛着淺淺地笑意,默默地喫着自己的東西,然後看着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她覺得……好意思啊~

    成小諾被魏雨航氣的回過了頭,當她看向夏晰否時,忽而就更氣了,“你還笑?夏夏你能不能不這麼心大啊?人心是會變的,你不能這麼相信他,冀繁星這兩天的行爲,就是很可疑!”

    很可疑的冀繁星,此刻,已經走到了會場,並且找到了那個跟他一起私會的大哥。

    古董店的老闆衝他揮揮手,冀繁星就走了過去,兩個人坐在一起。

    老闆是個非常健談的人,幾輪下來,老闆都得品頭論足的談論一番,可這些拍賣品與老闆來講,都是些品相尚可,但收藏價值不算大的青花瓷器,還有一些文人的墨寶字畫。

    古董店老闆興致缺缺,他側了個頭,對冀繁星說:“這些個玩意兒,現在都及不上你的那個鐲子對我的吸引力大,你怎麼就那麼執着呢?”

    冀繁星沒有回答,老闆也很識趣的閉了嘴,可是沒閉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又說:“誒?下一個就是了啊,我怎麼還有點激動呢?”

    冀繁星的手心,早就隱隱的有了汗漬,他更激動。

    拍賣師開始在上面講解起來,只是鐲子品質太差,拍賣師即便是舌燦蓮花,但是在每個行家的眼中,也都會在心裏估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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