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央,你纔多少歲啊就開始思春了,這修仙之人不應該是清心寡慾的麼?
關鍵是她覺得自己抱着的那個男人身材真的是棒極了,腹肌、細腰、大長腿!
手感簡直不要太好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行,不能想了,一定是她前世到死都沒有牽過男人手的緣故,這輩子居然開始思春了!
不行不行,這個想法太危險了。
她一把拿起鏽鐵劍,落華集上一招一式都清楚明白的刻在她腦海裏,早晨的望雲峯霧氣繚繞,一柄劍刺穿飄落的竹葉。
凌厲的颳起一陣微風,那一抹纖細靈動的身影婉若游龍,翩若驚鴻。
一招一式,沒有攜帶任何靈力,卻有着逼人的氣勢。
風帶起來的竹葉在空中旋轉飛舞,她的身影飛快的遊走在竹林中,驚動了飛鳥,黑眸耀眼,面若冰霜。
飛沙走石間,一抹精純的靈力灌入劍身之中,她的氣息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飛快增長着,速度也越來越快。
她將落華集中的招式融合了現代的武學,每一招都帶着逼人的肅殺之氣!
她也不過才十幾歲,又怎會有如此強悍的殺伐之氣?
竹林外的幾個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招式?爲何從未見過?
“小師妹可真是讓人驚喜啊,莫不是師尊瞞着咱們,偷偷教了小師妹這些功夫?”顧洵驚訝的挑眉說着。
“未必,這招式看似凌亂,若你我二人不帶靈力上前對陣,雖能贏,也絕對會很喫力。”
葉塵心裏很明白,這招數如此熟稔,且有幾分落華集的影子,向來應該是她自個兒參悟的。
“小師妹幼年一直生活在鄉下,這些招式,未必就有人教。”白鶴川說道。
“她自己參悟的不成?”
他們發現,小師妹身上的祕密好像越來越多了,越適合小師妹相處下去,越是覺得驚喜驚訝。
一個沒有靈根的人,卻也能匯聚靈氣進行修煉,這已經是足夠讓人震撼了。
“晨練尚未結束,你們幾人在這裏很閒?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怎的還不如你們小師妹來的勤奮?”
褚夜離推開竹舍的門,他也看了好一會兒,小弟子尚在練習,他們幾個卻只顧着看。
“師尊。”
幾人同時行禮,腰間的穗子蕩着弧度,好看極了。
身後一抹凌厲之氣傳來,褚夜離微微片頭,鏽鐵劍破開竹身,又飛回李洛央手中。
“小師妹厲害呀!”邢硯南雙眼放光。
“既然厲害,那便去和你的小師妹對上幾招。”
李洛央微微喘着粗氣,三千青絲高高挽於頭頂,顯得精神幹練,半張佈滿黑斑的臉,在陽光之下顯得更加刺眼了。
葉塵心中忽然一陣刺痛,若是小師妹臉上沒有那可怕的黑斑,想來這華雲宗就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排擠她了吧。
“師尊,百草峯來人了。”
葉塵淡淡的說,邢硯南厚着臉皮上前說:“我可不敢和小師妹打,若是傷了小師妹,師尊可是要惱的。”
“小師妹,累不累呀,想喫什麼,三師兄這就去給你做!”邢硯南討好的上前,拉着李洛央的小手,還細心的給她擦汗。
邢硯南不甘心的鬆了手,和她保持距離。
真是的,什麼狗屁男女授受不親嘛,她是小師妹,他又沒有別的心思……
百草峯主親自送人來了,正是昨日那質疑李洛央的弟子。
生了一張嬰兒肥的娃娃臉,顯得有幾分嬌氣,還紅着臉,耷拉着腦袋。
“按照你們之間的約定,焰靈花已活,他便過來給你當一個月的苦力,隨你差遣,我百草峯的人,可向來是說到做到的。”
百草峯主將人推到她面前,那弟子顯得有幾分不甘心。
“洛央師姐好,我……我叫子恆,請多多關照!”
李洛央:“……”
她只是說說而已啊,沒讓百草峯主真的送人過來啊!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帶着一個男孩子嘛,而且他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這……
“夜離,你真是收了個好弟子啊,我那焰靈花本是不抱希望的,今日一早起來,它開了花,分明還不滿十年之期,它不該開花的,眼下看來,離百轉丹也不遠了。”
褚夜離挺起胸膛,搖着扇子,驕傲得意的說:“本尊的弟子自是不差的。”
“洛央,你昨日用的是何物?”百草峯主如今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到了藏寶圖似得,兩眼放光。
“化肥,消毒液。”李洛央淡淡的答。
那是什麼?
百草峯主一臉茫然,李洛央拿出一罐調製好的化肥,說道:“七週天一次,一次半碗即可,不出半個月,焰靈花便能坐果!”
這是催熟用的化肥,可以大幅度縮短靈草的生長週期。
百草峯主激動的接過:“如此便多謝了,你若得空,便時常來百草峯走走!”
“好啊!”她當然是樂意的,百草峯那麼多靈草,隨便去薅一兩株回來也是極好的。
百草峯主覺得這筆買賣很划算,用一個弟子,換來了李洛央的獨門祕方,血賺啊!
而李洛央則覺得,一瓶化肥而已,換了一個月的免費勞動力,還是百草峯的弟子,同樣血賺!
“這弟子……”
“師兄們好,我叫子恆。”他再次強調自己的名字。
“師兄不用特意安排他的住處,我便着他去後山住,幫我看管靈草,這百草峯的弟子,最適合幹這個了。”
李洛央微微一笑,子恆心裏卻發慌的厲害。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要報復自己吧!
“你,跟我走。”李洛央一把抓起狼崽子的後頸,回頭問:“你會御劍嗎?”
百草峯弟子木訥點頭:“會、會一點!”
會一點是會多少?
後山靈草先前無人管理,自個兒便生出了許多不知名的靈草來,子恆也認不全。
“這些……都是你種的?”他看着李洛央戴着竹帽埋頭在藥圃裏搗鼓着什麼,便好奇的問着。
“嗯。”
“你又不會煉藥,種這些做什麼?”
他又忍不住問,這個師姐長的可真醜